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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他们是娘家人

      裴新珏一怔。

    摸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敢?”

    裴新珏没想到,陆珩竟然是这样的人。

    男人抿唇,笑了一下,手里夹了一支烟。

    “你看我像是不敢的样子吗?”陆珩轻声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想要护着妹妹吗?给你个机会啊。”

    陆珩这个人,看事情都是决绝,这个事情陆珩处理的很果决。

    哪怕知道陆家老爷子可能会有别的看法。

    哪怕知道他会藏猫腻。

    裴新珏看着他,神色慢慢变了。

    “可以。”裴新珏会去处理宋温言的,而且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云初曾经吃了那么多苦,那是裴家不知道。”

    陆珩看着这个男人,知道他这话语之中的意思。

    “三爷不用跟我说这些。”

    “唔。”裴新珏被这一声三爷喊得,彻底怂了,他也不是什么底气很足的人。

    尤其是在陆珩面前。

    “陆家呢,会不会出手捞?”裴新珏是来问这个问题的。

    他并不希望,陆家出面协调这个事情。

    陆珩轻声道:“老爷子会出手,所以裴家那边注意点吧,要是陆肆被放出来了,对谁都不好。”

    陆珩之前计划之中,是自己去处理这个事情。

    但是现在很显然,并不需要。

    裴新珏来了,那么代表裴家的势力,就会借入。

    陆肆的处境一定会很惨,这是毋庸置疑的。

    裴新珏盯着他看:“嗯,我明白了。”

    他的脸色很难看。

    “你去跟你们家老爷子说清楚,这个事情,还是不要随意插手的好,不然的话,我不能保证,裴家会做什么,我父亲那个人的脾气,你也知道的。”

    “嗯。”

    到时候直接制裁陆家,也很可能。

    裴新珏并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毕竟陆珩现在是宋云初的男人,他是宋云初的家人,真要打起来,对谁都不好。

    “唉。”裴新珏叹了口气,“这算什么事情,不知道哪里放出来这样一个败类。”

    裴新珏这边跟陆珩交换了信息之后,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敢欺负他的妹妹。

    有些事情。

    裴家一定会出面的。

    陆珩看着裴新珏这样子,也知道,暂且不用自己动手。

    他要做的,就是好好陪着宋云初。

    “照顾好我妹妹。”

    “嗯。”陆珩浅声道,“不用你交代。”

    裴新珏看着陆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之,不要欺负她。”裴新珏这些话,完全是在威胁陆珩,他真的很害怕陆珩会做出伤害宋云初的事情。

    哪怕知道陆珩这样的人,很难驾驭,但只要妹妹喜欢,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陆珩轻声道:“你们裴家不要欺负她,就是万幸了。”

    “……”

    裴新珏没想到被反将一军,不过两个人的出发点,都是一样的,也就没有再多说那些有的没的。

    裴新珏先离开了。

    他当然要去裴家将这个事情告诉裴笙,并且狠狠地修理一下陆肆那个家伙。

    裴笙知道是陆肆动的手之后,整个人都陷入震怒之中。

    他攥着手。

    “真以为我们裴家没人了吗?”他的眼眸凶狠地很,手上的力道也很大。

    裴新珏站在一旁:“才被关押起来,听陆珩那边的意思,是说陆肆那边做了什么部署,对云初做这样的事情。”

    “陆肆啊。”裴笙的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回忆那些过往似的,“那个跪在我的面前,让我饶恕的人,现在竟然伤了我的女儿。”

    简直不可饶恕。

    当初陆肆做了一些事情,触犯到了裴笙,裴家这位爷,是亲自给陆肆上演了一节课。

    到如今都是历历在目。

    “那时候就该杀了这个祸患。”

    “陆珩那边的意思,陆肆很讨厌云初。”

    “就凭他这个私生子?”裴笙的眼神之中,满是轻蔑,“也配讨厌我的女儿?”

    裴笙说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陆肆这种小杂碎,居然还敢在云城作祟,从前不把陆肆放在眼底,是觉得这样的人,根本不足为据,可是现在呢。

    伤了宋云初,差点要了宋云初的性命。

    这一切的一切,都得付出代价,陆肆不可能就这样太逃脱。

    裴新珏站在一旁:“我已经去接洽了,但是那边死活不肯把人放给我们,我怕发生变故,陆珩说陆家那老爷子,想要把陆肆捞出来。”

    裴新珏知道,这个事情,刻不容缓,再这么等下去,恐怕生了变故。

    两个人对视一眼,还是决定先去局里一趟。

    怎么都得先看到陆肆。

    可裴笙他们还是来晚了,上头一通电话,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将人放了。

    说是证据不足。

    裴笙那张脸,阴沉的恐怖,他知道肯定有人在这里周旋。

    但裴笙没有在局里闹,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他去沈家堵人,这不触犯任何的法律。

    甚至于还能给陆家老爷子一个下马威,很多时候,这种面上的事情,势必要去做的。

    陆肆在车里坐着,一副吊儿郎当地样子,他没有跟身边人沟通,也是很清楚,是谁将他带出来的。

    陆珩把他送进去又能怎么样呢。

    他不照样可以出来。

    陆肆坐在那儿,抖着,可没想到车子在前面路口,一下子被拦截了。

    不远处。

    齐刷刷出现几辆黑车,将路给堵死了,陆肆的神色一瞬间变了。

    “怎么了?”

    他的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大概已经预料到会有变故。

    只是没想到变故来的这么快。

    陆肆知道,这件事情,不管老爷子怎么处理,这里一定会出现变故,起码陆珩不会让他那么舒服离开。

    但他没有想到,来这里的人,不是陆珩。

    而是裴家。

    “把人压过来。”裴笙怒道,隐忍着怒火,他看着陆肆,是亲自过来抢人的。

    陆肆整个人都僵直了,他没想到,居然碰上了裴笙。

    这是怎么回事?

    陆肆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拽着从那辆车子里弄下来了。

    裴笙盯着他看,没有解释任何的话,直接道。

    “带走!”

    “裴爷?”陆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下,也是彻底蒙蔽了,“我做了什么,惹着您了,要这么兴师动众。”

    裴笙不想解释,在他看来,对陆肆解释,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再说了陆肆这种人。

    在裴笙这里完全是没有任何牌面的。

    陆肆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蹦极的境地。

    甚至于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个事情。

    他被扣在了车后面,问任何人都不可能得到这个答案。

    陆肆也不知道,自己一回来,就撞上了裴笙的枪口。

    他坐在那边,想着套一套近乎,可身边的两个人完全木讷,甚至于多一句话,都不肯跟他说。

    “你们就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吧?就是死我也得死个明白不是。”

    “闭嘴。”

    那人冷声道,整个人都很冷。

    “不想死,就别再说话了。”

    陆肆无奈。

    只能由着他们将他带了回去,整个地下室内,弥散着一股奇怪的腐臭味。

    也不知道裴笙从哪里找来这样的地方。

    裴笙走进来了,他居然亲自过来见陆肆。

    “裴爷,我到底做了什么?”陆肆想要死个明白,便问了一句,“您告诉我,可以吗?”

    他现在裹着的就是颠沛流离的日子,但可以肯定没有惹着裴笙。

    这一来,就被裴笙这样对待。

    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告诉你,很简单啊。”裴笙笑着道,“你回来之后,做了什么缺德事,忘记了?”

    不止是裴家那位司机,还有宋云初的事情,裴笙今天务必要跟他好好算算。

    其实陆家老爷子这一步,走得很好。

    在局里,裴笙还得想个办法把人捞出来,可现在呢,半路劫走了这个人。

    就直接往这边送。

    “忘了告诉你,进来这个地方的人,不可能完整出去,要么死在这里,要么缺胳膊少腿。”

    裴笙提醒了一句,要不这里的气味,怎么那么难闻呢。

    陆肆的心,咯噔一下,整个都沉入水底。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个运气。

    裴笙继续提醒道:“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我家司机死了也就死了,但是宋云初。”

    裴笙蓦地抬头,看着陆肆。

    这一下,连带着陆肆都要疯了。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居然是因为宋云初,他的面色难看的很,惨白的很。

    陆肆攥着手,微微舒展开:“是宋云初?”

    浑身上下全部都是冷汗在往外冒。

    那种感觉,陆肆根本把持不住。

    “为什么?”

    裴笙看着他,眼底全然都是轻蔑:“你觉得,你这样的人,有资格问我为什么吗?”

    简直可笑。

    但裴笙还是决定,把事情都弄清楚了,免得这个人,到时候会不以为意。

    “我告诉你吧,在云城地界,我不管你是谁,胆敢伤害她的,都是跟我裴家作对。”

    裴笙当然不可能告诉陆肆,宋云初是他的女儿,这个秘密,会一直保存下去。

    留存在内心深处。

    陆肆张合了嘴巴。

    “至于缘由,你活着从这里出去,大概还有机会知道。”

    裴笙一扬手,身后几个大汉,齐刷刷地过来了。

    手里拿着扳手。

    他们不会一击即中,要了陆肆的性命,他们会好好招待招待陆肆,起码在这里,裴笙会让陆肆加倍怀念逃亡的日子。

    那一扳手下去,狠狠地砸在了陆肆的手上。

    骨头地声音,都那么的清晰。

    弄得陆肆整个人,冷汗直冒,他在颤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你们。”

    “怎么了,很疼吗?”裴笙莞尔,笑得那般阴险,“那你知道,被车撞死,会经历怎么样的疼痛吗?”

    裴笙倒是平静的很,每一句话,都说的格外的平稳。

    陆肆当然知道了。

    他也知道,宋云初在经历什么样的苦痛。

    “这一下,也不过才刚刚开始,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会开裂,我会让他们给你慢慢模拟的。”

    这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啊,而且这个过程尤其漫长。

    陆肆快要被吓晕过去了,但是旁边随时准备着水和刀子,还有盐巴。

    只要他敢晕厥。

    裴笙有的是手段对付他。

    “我不管你对宋云初有什么偏见,但从现在开始,你只能替她赎罪,从今往后看到她,给我老老实实地躲开,懂?”

    裴笙轻声问道。

    陆肆已经疼得快说不出话来了,他整个人都在抽搐。

    要不是还有一些骨气,只怕已经哭出声来了。

    “我……我明白了。”

    他还是不懂,为什么裴笙对宋云初那么好,可现在,此时此刻,也只有屈服。

    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的狡辩都是无用的,在绝对实力面前,只有苟着,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这一点,陆肆清楚明白,所以也不会冒险去做别的事情。

    哪怕现在疼得要死,陆肆知道,他也只能受着。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但只要他能活着出去,他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弄清楚,并且今天所承受的一切痛苦。

    他都会报复回来。

    这是他所认知的事情。

    看着那般痛苦的陆肆,裴笙并没有一点点爽快,宋云初的疼,也不能让陆肆替代。

    这也仅仅只是复仇的一部分罢了。

    “好好招待着吧。”裴笙轻声道,“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跟你说过了,现在呢,我要去见一个人。”

    能将陆肆从里头捞出来,沈家那位老爷子,一定花费了不少心思吧。

    裴笙要去见见他,因为宋云初跟陆珩的特殊关系。

    以后这位老爷子,也算是云初的家人。

    要是陆家老爷子一味包庇陆肆,酿成大祸,到时候受伤害的还是云初。

    裴笙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是宋云初的娘家人,势必要将这个身份坐稳,也势必要成为他们的靠山。

    “咳咳。”

    陆家老爷子颤巍巍的出来,已经听到路上发生的事情。

    也知道裴笙把陆肆给劫走了,现在大摇大摆地上门。

    真不知道他的内心在想什么。

    是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吗?

    “老爷子。”裴笙也不拐弯抹角,“有些话,我想我还是只说好了。”

    “嗯。”老爷子沉着脸,并不太好看,他弄不明白,为什么裴笙要掺和这个事情。

    明明跟裴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为什么裴笙还要上赶着插手这个事情呢?

    陆家老爷子弄不明白,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弄清楚明白这个事情的时候。

    他微微一笑,看着裴笙。

    “陆肆这样人,不该再出现在云城,我可以卖给沈家一个面子,不要他的命。”裴笙这话说的足够霸道了。

    不给陆家老爷子半点主动权。

    “只要你把他送走,并且不出现在云城,我可以留他这条命,也算是对沈家客气了。”

    “!”

    老爷子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裴笙,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番话。

    “裴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插手我沈家的事情?”

    说起来,也着实荒唐了一些。

    老爷子震怒,可面上依旧保持着平稳。

    “不是插手沈家的事情。”裴笙看着他,“而是告诉你,这是裴家最后的礼仪,你要是不要,我现在就杀了陆肆,反正我也不在乎这样一个人。”

    “你!”

    陆家老爷子快气死了,整个人都处在一个崩溃的边缘。

    “你问都不问一声,就把陆肆带走,现在又来我的面前说这些。”陆家老爷子笑了,“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给你面子?”

    裴家很厉害,但是沈家也不差。

    “就凭陆肆害了云初,云初现在跟陆珩在一起,却还要被你沈家如此对待,你就真的一点儿不关心云初?”

    裴笙看着陆家老爷子,其实他更在乎的是这个。

    往后宋云初嫁过来,虽说是跟陆珩生活,只要陆珩待她好,就好了。

    可沈家这边的态度,还是需要弄清楚。

    要是陆家老爷子一味的助纣为虐,那可就不好了,裴笙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也不会让宋云初过来被欺负。

    “我怎么会不在乎云初的死活呢,可陆肆也是我陆家人。”陆家老爷子有些生气,可也知道自己发作不得。

    别的事情,再怎么说都可以,唯独这个事情,牵扯到了宋云初。

    他必须很谨慎,之前也明白自己亏欠了宋云初。

    “你只需要回答我。”裴笙看着老爷子,“陆肆害了宋云初这件事情,你要怎么处理,就打算这样过去?”

    他盯着这个老头儿。

    知道陆家这一位,最是擅长用哪些手段,看着仁慈,实则,有些坏心都是藏在心里的。

    陆家老爷子拧着眉头:“我当然不可能就此罢休,我肯定要陆肆给云初一个交代,这个事情,你就放心吧。”

    “我不可能放心,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连坐牢,都不想陆肆去坐,还有什么手段?”

    裴笙笑了,满眼都是嘲笑,这话说的在点。

    不惜冒险,也要让人将陆肆捞出来,现在却又在这里说,不会亏待了宋云初。

    就这个话,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裴笙再度笑了,“那么好骗,以为我不知道你个老狐狸打的什么算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