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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祸害,讨伐摄政王7

      数十骑漆黑得没有一丝杂毛的高头大马上,赫然是大景最让人闻风丧胆,也最臭名昭著的锦衣卫。

    表情冷然没一丝多余的表情,黑色披风上的血色红莲如火。

    哪怕是那些暴动的人群,在看到锦衣卫出现时,理智也是回笼了一下的。

    就别说里面看热闹这些人和参加医会赛的医者了。

    百里绯月心底却暗暗叫糟。

    特别是看清楚锦衣卫最前面那名头目很熟悉,和她有数次交情的——萧然!

    她去了蓉城,萧然也去了蓉城的。既然她去了蓉城被人在背后做成这么严重的文章,萧然现在出现,不是自己撞上来讨不痛快么?

    萧然带着一队锦衣卫并没下马,直接往百里绯月这边走过来。

    那些暴动的百姓,居然下意识让出一条道路。

    这种让法,显然不是之前对凌若蓝轿子那种心甘情愿的让法,而是恐惧畏惧让他们让出来的!

    百里绯月虽然觉得萧然此刻撞上来真是叫她不知如何说才好。

    但是另一方面。

    心底嗤笑了声。果然,在真正的恶面前,这些人就不敢作死了!

    欺善怕恶,才是大多数人的本性。

    所以,她就很奇怪了。

    一直以来,府里的人也好,府外的人也罢。她到底是哪里,给他们是包子,可以任意捏的错觉啊?

    “凌三小姐。”萧然并没看周围的无数道目光,径直走到百里绯月面前。

    百里绯月还没说什么,孙承祖和李忠突然诈尸一样吼道,“就是这个锦衣卫!就是他!前几天和凌婧一起去蓉城的锦衣卫,就是他!”

    这两个人的确是神人一样的存在。

    既敢当初大庭广众之下说长孙无极是天生太监不是个男人,现在也敢大庭广众指责锦衣卫。

    “就是这个人!各位,各位。”孙承祖和李忠面向外面那些因为锦衣卫出现而一时被震慑住了的闹事的人,“要说这凌婧,仅凭她一个人,怎么可能进得了蓉城!蓉城可是戒严了的!就算她是大将军的女儿,也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介白衣!没有锦衣卫的令牌,她进不了蓉城!她进不了蓉城也就带不出时疫源!害死你们亲人的,这个锦衣卫也是罪魁祸首!”

    百里绯月这一刻还不能确定心中那个猜想,那她就是个傻子!

    今天的事,果然不是冲她一个人来的!

    锦衣卫是不屑解释的,萧然自然也不会。

    冷然无表情的脸淡淡看向孙承祖和李忠的方向。

    但那二人一点也不畏惧,“锦衣卫这明显是以权谋私!在蓉城戒严的情况下,带凌婧一个白衣入蓉城,这到底是为什么?各位想想?”

    又冷笑了一声,“要是今天早上没爆出京都也惹上时疫,还死了那么多人。她凌婧就可以说自己为了治疗研究时疫不惜以身犯险去蓉城!在今日医会赛上,不比就先胜一步,博得个好名头了!”

    这话好像很有几分道理?

    只是锦衣卫为什么帮凌婧啊?

    又突然顿悟,凌婧是将来的摄政王妃啊!而摄政王掌管着整个锦衣卫!

    看向百里绯月的眼神就变得很微妙。

    摄政王长孙无极,不是个不近女色,传闻天阉……不行的男人么?

    竟然会对一个脸毁了的凌婧刮目相看?

    连他手底下的锦衣卫都会为她以权谋私?

    李忠和孙承祖还在那里说,一副义薄云天,为天下除害的样子。“大景人人都怕锦衣卫,我们不怕!我们一没作奸,二没犯科。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我们该说的还是要说!我们绝对不会拿自己性命去冒险,和凌婧共处一个地方考试!”

    “就算锦衣卫来了给她撑腰,一样要说!更何况,看看外面那些尸体,她害死了这么多人,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当然,她压根不在意人的生死,否则,作为一个学医的人,从疫区出来需要和旁人分离观察数日才可和人接触,这是基本医道常识!这样歹毒的,没有半点医德之人,也不配学医,不配参加医会赛!”

    外面那些人对锦衣卫的畏惧在他们二人一番激烈愤概的话语下,再度被挑起来。

    “赔命!你这个祸害!你赔命!赔命!”

    再次暴动,那些官兵没挡住,眼看就有人冲了过来。虽然看上去都是普通百姓,但这样的境况,那杀伤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然而。

    冲在第一线的那几个人,还没冲到百里绯月面前。

    噗呲噗呲。

    刀剑入血肉,鲜血溅起,干净利落!

    暴动的人愣了片刻,转而尖声疯狂叫了起来,“杀人了……杀人了啊~!”

    锦衣卫杀人了!

    里面那些人也被这一幕震住了,看台上那些考官甚至有太医不忍心的闭上了眼睛。

    锦衣卫虽然残忍冷血,但绝不会没有上面命令而私自行动。

    现在,只能说明这是——摄政王长孙无极的意思!

    妖佞啊!

    妖佞啊!

    孙承祖和李忠似乎也愣了一下,回过神也大叫起来,“锦衣卫杀人了!锦衣卫杀人了!”

    百里绯月垂眸看了一眼倒在锦衣卫刀剑下那些人,眸中半点波动也无。

    而萧然等人杀了人,脸上一样半点波动也无。

    波动最大的,是那些非当事人。

    地上的血还带着热腥气,刺激着人的骨,血,每一寸肌肤,刺激得五脏六腑都阵阵紧缩,刺激得人几乎窒息!

    绝望!

    恐惧!

    片刻骇静中,有人颤抖着大叫了一声,“这样的侩子手,这样的侩子手不能留!锦衣卫这样的侩子手不能留!”

    好似一直有一颗种子连成串,一直蛰伏的恐惧,一直藏在心底的某个声音,因为这一句话,被点燃。

    他们忘了畏惧,忘了后果。

    全身的血冲上大脑。

    对,对。

    “不能留!解散锦衣卫!诛杀锦衣卫!”

    “锦衣卫必死!”

    “锦衣卫必死!”

    哪怕那些医者,他们想起了前不久醉仙居宴会,那些无辜一夜之间‘暴毙’的人,那些人,那些人,只怕也是这些侩子手杀了的啊!

    有人喃喃道,“锦衣卫不过是刀……是那个人手上的刀……”

    “锦衣卫是必死,可……可首先应该废除的,应该废除的是……是……”他哆嗦的,豁出性命的吼出那几个字,“是摄政王!”

    全场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