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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看不中用

      “不说就算了。”

    她撇撇嘴,别过头不看他,继续问:“那你有没有……跟女孩子交往过?”

    魏歇直勾勾盯着她:“你呢?”

    “怎么又要我先说……”

    她愁眉苦脸地挠头,说没有吧有点丢人,说有呢,他万一再追问,编不出来就尴尬了……

    她把抓散的头发别到耳后,含糊其辞地答:“算是有吧。”

    “算是?”

    “嗯啰,刚上大学那会儿,我们班有个男生追我,送鲜花买早餐,还跑到我们宿舍楼门口表白,我心一软就答应了呗,结果没谈一个星期我就把他甩了。”

    防止他追问细节,她一口气把故事先编好了。

    “为什么?”

    “接吻不刷牙啰。”

    所以,自己是有接吻经验的。

    她努了努嘴:“到你了。”

    “无可奉告。”

    他沉声回答,举起杯子喝酒,壬年顿时不爽地嚷嚷:“你耍赖!”

    魏歇提醒她:“你自己说的,答不上来可以喝酒。”

    “……”

    她自己说过的吗?

    她拍拍稍许昏沉的脑袋,重新规定说:“那从现在起,不能再喝酒蒙混过关了。”

    见她面若桃花已有几分醉意,他好心说:“米酒后劲大。”

    “哼,我知道。”

    她给彼此的杯子满上,嘟囔着嘴又问:“那你跟别人,那个过吗?”

    真是酒壮怂人胆,这么羞耻的问题都问出来了。

    男人皱眉:“那个?”

    “别装了,就是上床,事先说明,我可不乱搞啊。”

    她自己主动先交代,省得再听他问。

    “男的女的都算,有没有?”

    魏歇气极反笑:“男的?”

    他是做了什么,让她误会自己是基佬?

    壬年吃一口菜,振振有词地说:“这不怪我,谁让你总给我你不近女色的印象,人又不可能没欲望,我有必要合理怀疑你的性取向,啧……”

    意识到自己越扯越远,壬年及时打住,回归正题,“到底有没有,一句话的事情,说!”

    “没。”

    他果断地回,似乎还有点咬牙切齿。

    “哦……”

    她打个酒嗝,拍拍自己的脸蛋,确定不是在做梦后,端起酒杯喝酒,以手遮挡住上扬的嘴唇。

    “看不出来,你还挺自爱自重嘛,哈哈。”

    她打着哈哈,魏歇就看着她,也不说话。

    “你老看着我干嘛,喝酒啊,还剩这么多,别光只我一个人喝。”

    她一拍桌子,豪气冲天地说:“不喝完不许睡觉!”

    “……嗯。”

    他敷衍地应,心知这酒压根不可能喝完,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料,酒瓶子还没见底,她的人先倒在沙发里。

    “不用回去,我带了被子过来,嘿嘿……”

    她摸到带来的抱枕拉开边缘拉链,展开来就是条毯子。

    魏歇站起,抱臂居高临下俯视她,后者有气无力地捶他一拳,“站起来干嘛,坐下……”

    懒得跟个醉鬼啰嗦,他依言坐下,制住她不安分的双手,“衣服穿好。”

    “穿衣服怎么睡……”

    壬年想脱衣服。

    魏歇不得不提醒她:“这里不是你房间。”

    “可我带了被子过来,我要在这里睡觉。”

    睡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地盘。

    魏歇摇头,罕见的哑口无言。

    “我送你回去。”

    他的胳膊伸到她脖子底下,壬年推拒,“不要,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男人气笑了:“这里就是我家。”

    “那就留下嘛,我又没赶你走……”

    灯光昏黄,她的胳膊挂到他的脖子上,嘟起嘴唇朝他靠近。

    他弓着腰绷紧脸,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眼看着粉红的嘴唇逼近。

    “唔,好累……”

    她胳膊一软,整个人跌回到沙发里,缓了几口气后,磨磨蹭蹭地又爬起来。

    魏歇坐在沙发边缘,抿唇一言不发。

    壬年将手搭上他的肩膀,正要凑过去重新亲,猛一甩头,迷茫地眨巴眼睛,“怎么有两个你,不对,是叁个……”

    她挨个数过去,愁闷无比,“到底要亲哪个才是真的……”

    显然,醉得连人都看不清了。

    他昂着下巴,手掌挡住她凑过来的脸,“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

    她点点头,笑起来眼睛里有小星星,“魏哥哥。”

    甜得腻死人。

    魏歇别过脸,嘴角上挑轻呵了声,再转过头来,毫无犹豫吻上近在咫尺的唇。

    壬年只迟疑了不到一秒,立即勾住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应。

    她的嘴唇很柔软,还带着米酒的清香,他的嘴轻柔地压上去,舌尖细腻地在唇周描绘。

    她呼吸紊乱,不再甘于蜻蜓点水似的浅吻,率先伸出舌头探入他口腔翻滚搅动,双手也不安分,抚摸他的胸腹急切地要撩开他衣服。

    魏歇一把捉住乱摸的小手,沉声奉劝她:“别乱碰。”

    “哼,都这种时候了,你别告诉我你大姨妈在身不方便。”

    她无情地冷嘲,手抽出来继续摸,还得寸进尺地往下,拍了拍他撑起来的裤裆,“还是有几两肉的嘛,别是中看不中用。”

    “呵。”

    明知她是激将法,魏歇仍旧不免气恼,“你别后悔就成。”

    “后……”

    壬年正要回呛,猝不及防被抱起来,要说的话又咽回肚子里。

    走进房间,几乎是他将人放置在床上的同时,两个身子迅速滚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