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称臣是绝壁不可能的,那么只剩下一个了,难道白仁杰因为白明的几句话,就要把白明驱逐出家族吗?作为家主,他的话毋庸置疑,他有这个权力和实力。
但是这也太过了吧?段飞皱皱眉头,却见那些个老头子已经走了过来,这几个老头子在白家的地位从白仁杰和白艳艳的表现就能看出一二了,白仁杰带着笑意的表情微微顿了顿,而白艳艳则是乖乖地跟在几个老头身后,除了跟段飞招手打了个招呼外,一句话也没说。
“二叔,三叔四叔五叔,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白仁杰微微一笑,大方得体的问候了一声。但是说出来的话怎么也不像是惊喜的语气。
“哦,我们四个糟老头刚好在教导天凌,听说咱府上来了个狂妄自大的年轻人,我们就过来了。”被白仁杰称为二叔的老者瞥了一眼段飞,又瞥了一眼白艳艳,轻哼了一声。
白艳艳低低头,窘迫的看了一眼段飞,段飞回应似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白艳艳的处境。同时段飞对几个老头子嘴里说的“天凌”有些感兴趣,能让这四个老一辈的人物手把手交道,这位白天凌一定很不凡吧?至少也不是校场上被白仁武这个半吊子师傅教导的这些孩子可以相比的。
白浩宇白天凌,都是天字辈的,堂兄弟吗?那么白浩宇事白仁杰的大儿子,白天凌呢?段飞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放在了那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的身上,这中年人此刻看着白仁杰的眼神竟然没有多少尊敬,甚至其中的骄傲更要超过了对白仁杰的尊敬。
看来这位就是白天凌的父亲了,在古武世家中,有一个值得骄傲的天才儿子,又有看重他们一家的长老在世,这个中年人的确要比家主更吃香啊。
段飞心里不由有些同情白仁杰起来,虽然身为家主,但是貌似他的权利也并没有多大。在段飞的印象里,家主可都是一言九鼎,独裁整个家族走向的人物,甚至撤销一个长老都是分分钟的事。可是在段飞的眼前,面对二叔毫不婉转的呵责,白家堂堂的家主,五十多岁的白仁杰却只是微笑了事。
段飞正在心里暗自揣摩,这时候白明忽然提醒了一下段飞,段飞连忙抬头朝白仁杰和那几个老头子看去。
“你就是那个狂妄自大,甚至要教训仁武的年轻人吗?我看你长得倒是人五人六的,怎么如此目无尊长?”二叔看着段飞的眼神十分犀利,像是一把要把段飞胸口剖开的尖刀,想要窥视段飞心里想的一切。
可惜,段飞不仅独自面对过整个天启基地的危机,更是曾独战二十余生化战士,甚至在龙组专业人员的协同下进行过特殊培训,这种所谓的尖刀般犀利眼神,对段飞的作用微乎其微。
而且二叔的话一说完,一旁的白仁武刚刚恢复了一些的脸色再次涨红了起来,他甚至感觉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在看着他,看着他出丑!
段飞不是要教训白仁武,而是已经教训过了!虽然段飞给他的教训很是婉转,照顾到了白仁武的面子,但是白仁武仍然觉得自己太菜了,太丢人了,哪怕别人没那么在意,他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事实上,所有人都会这样,有些事你做了,会觉得别人会笑话你嘲笑你,其实这完全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别人才不会管你做了什么怎么做的。此时白仁武就是这幅样子,拳头紧握,他怕极了这时候有个不长眼的人站出来澄清,说他已经被段飞教训过了,那样的话,他恐怕就要被罚去面壁思过三个月甚至更长时间了。
而段飞则是被这个二叔说的一愣,啥,目无尊长?我擦,好像我一直都很被动的好不好!
段飞眉头微微皱起,张嘴就要解释,但是白仁杰却抢在他之前,一下子挡在两方中间,呵呵笑道:“二叔三叔四叔五叔,还有二弟,段贤侄远道而来白家做客,你们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如大家一起去会客厅喝点茶水吧,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白仁杰的态度可谓十分软弱,甚至作为一个家主,已经到了懦弱的地步,段飞看着白仁杰的背影略微一怔,接着抬手摸了摸鼻子。
白仁杰软弱吗?不,白仁杰的古武修为至少也在脱凡境,段飞自身就是脱凡境,他能够在白仁杰的身上感受到脱凡境的气息。白仁杰一点也不弱,甚至可以说很强,是个只差一步就迈到第二阶梯的强者。
而这群老头子,至少段飞没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什么强大的宗师气息,反而感受到一种极为势力的感觉。
那二叔还想说什么话,不过却被他身后的五叔拉了拉衣襟,二叔抿抿嘴角,冷哼一声摇了摇头。
于是众人便在白仁杰的带领下来到了会客厅,这是一间很大的向阳厅堂,两遍摆着两排红木太师椅,与电视上古代大户人家的会客厅堂没什么不同,正中的墙上挂了一幅大鹏展翅振日飞的国画,十分气派。
只是一路走来,白仁杰在几个老人身前却似乎没什么家主的架子,更像是几位老人的侄子,跟二叔身后的那几位长者闲聊着,偶尔跟段飞扯两句。
段飞暗自感叹白仁杰的不容易,甚至对白仁杰晾着他的事,心里的火气都渐渐的消散了。白仁杰也有白仁杰的无奈,恐怕如果自己刚来到白家,白仁杰就大张旗鼓排两队队伍热烈欢迎的话,这几个老头第一个不同意,甚至可能会发生弹劾白仁杰家主地位的事。
这些虽然都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但是段飞相信,以这几个老头的脾性,这种事在几个老头心里绝对是在情理之中。
众人在厅堂里落座,段飞临危正坐,姿势很是标准,体现出他对白家的尊敬,但是那几个老头,明明一大把年纪了,此刻却歪着身子坐着,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完全没把段飞当做值得他们全心相待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