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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科学占星,唯物算命 第15节

      楚千黎打开书包,她取出占卜道具,打算加一个班,问道:“你想要占卜什么问题呢?”
    戚焰笑眯眯道:“宝贝,我不是想占卜一个问题,而是希望你一直帮我占卜。”
    楚千黎:“……”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金钱、权势或地位,虽然我还没完全掌控家里,但能许诺拥有的都分你一半。”戚焰思索道,“当然,你想要好看的男生也行,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尽力给。”
    楚千黎:“…………”
    贺时琛听到越发离谱的对话,他忍无可忍地打断:“戚焰,够了,不要进行诱拐未成年的危险发言!”
    戚焰回头看到贺时琛,她微微扬眉,若无其事道:“我们不都是未成年吗?这有什么危险的?”
    贺时琛皱眉道:“她有当下该做的正事,有父母来提供生活费,根本不需要你说的那些。”
    “我倒不知道你这么有正义感。”戚焰面露意外,她看看贺时琛,又瞧瞧楚千黎,突然反应过来,“……等等,难道你是原来的那个孩子吗?”
    戚焰和贺时琛一直是对手,长久以来都在年级竞争。
    贺时琛不是多管闲事之辈,换作平常早就转身离开,他在此时爆发激烈反应,恐怕是跟楚千黎有别的关系。
    楚千黎点头道:“是哦。”
    贺时琛大步走来,他跟戚焰正面对峙,声音淡漠:“贺家不会让她缺衣少食,即使她的脑袋不太聪明,这辈子估计都衣食无忧。”
    楚千黎大感委屈:“我脑袋不太聪明吗?”
    谈暮星温声安抚:“好啦,没有。”
    戚焰看着面无表情的贺时琛,她上下打量对方一番,随即嘲弄道:“你们根本不懂她的价值,完全不理解她存在的意义。她不会守着区区的小家和校园,早晚有一天会越走越远,达到你们难以想象的边际。”
    “道可道,非常道。人类对世界的认识何其有限,再厉害的人都有无法控制的变数,所以无数人都想要窥探天机。”戚焰缓声道,“这也是命理流派诞生的原因,国内长江以北属乾山最为有名,长江以南则流派繁多。”
    谈暮星闻言一怔。
    “我由于个人原因拜访不少大师,她在这个年纪有如此高准确率,绝对是天纵奇才,并非像你一样的凡俗之辈。”戚焰冷眼瞥向贺时琛。
    “啊,也没那么厉害啦。”楚千黎一边虚伪地谦虚,一边飘飘然催道,“再夸两句,再夸两句呀……”
    贺时琛望着被彩虹屁吹得晕头转向的楚千黎:“……”你告诉我这玩意儿是天纵奇才!?
    贺时琛严重怀疑自己是全场唯一正常人。
    在他看来,楚千黎是有一些特殊能力,但她既不聪明也不天才,偶尔还有近乎天真的愚蠢。她应该是没坏心眼的,否则靠那些小把戏就能整垮自己,可也绝没有戚焰捧得那么高,本质就是有小毛病的普通人。
    贺时琛这一周都在观察楚千黎,他现在相比初识有新判断。
    虽然贺时琛不愿承认,但楚千黎没什么阴暗面,她看上去傻乐而不着调,其实算不上富有心计的角色。
    贺时琛面色不耐:“我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她现在还是在校的学生,应该将重心都放在学习,而不是被你们这些人捧得不知天高地厚。”
    “什么叫捧得不知天高地厚?你该不会以为她只能做无聊的占卜吧?”戚焰嗤道,“误以为她只能算感情或鸡毛蒜皮的琐事,要知道在古代占星可是用于国事决策。”
    戚焰跟楚千黎交好,谋求的就是遥远的未来蓝图,绝不是眼前的弹丸之地。
    楚千黎刚刚还被戚焰夸得翘尾巴,她听到此话却冷静下来,认真道:“不是无聊的占卜哦。”
    戚焰一愣。
    楚千黎纠正:“在你眼里,他们的提问都是鸡毛蒜皮的琐事,但对他们来说却是很重要的问题,同时迫切而焦虑地想知道答案。”
    戚焰或许认为占卜感情和游戏比赛很无聊,但对部分提问的人来说,那就是他们最烦恼的事。
    有些人永远只有平淡的生活,同样只会产生平淡的问题,这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楚千黎说完此话,空气便安静下来。
    戚焰见楚千黎露出正色,她略微沉吟数秒,随即绽放笑容,温柔应和道:“嗯嗯,你说得对。”
    谈暮星见状大感震撼,他深感年级第一能屈能伸,想要刷好感度攻略新同桌的态度溢于言表。
    贺时琛面对竞争对手的狗腿,他同样极度无语,崩溃道:“戚焰,你能不能正常点!?”
    戚焰扶着下巴,她对贺时琛的话充耳不闻,转头望向楚千黎,轻笑道:“虽然贺时琛还算有能力,但比我可能要差一点,我觉得你可以重新考虑一下,他未来恐怕没我发展得好。”
    楚千黎面色惶惶:“这就是女强文的自信嘛,爱了爱了……”
    贺时琛听到戚焰大言不惭的话,他瞬间血压升高,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戚焰毫不退让地挑眉:“我的话有什么问题吗?总成绩比我低两分的人就不用发言了吧。”
    贺时琛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为什么你不提我比你分数高的时候?”
    戚焰:“我只着眼当下,从不被困过去。”
    贺时琛:“那就按照平均排名,不要光用两分说事!”
    贺时琛和戚焰莫名其妙由于成绩掐起来,开始彼此讥讽年级排名,陷入你死我活的状态。
    楚千黎抓紧机会,她连忙伙同谈暮星溜走,悄声道:“哥哥,那你们就先掰扯,我俩先走一步,我到车上等你……”
    教学楼外,楚千黎和谈暮星成功逃走,她不禁感慨道:“太卷了,太卷了,哥哥怎么跟谁都能卷起来?”
    贺时琛不愧深受互联网家庭熏陶,还没工作就竞争意识极强,现在是拿考试成绩做kpi。
    谈暮星小声嘀咕:“戚焰才比较吓人吧,好强的中二病感觉。”
    楚千黎叹息:“果真是强运之人,一出场就不一样。”
    谈暮星茫然道:“强运之人?”
    楚千黎:“是啊,有些占星师认为出生星盘分好坏,他们说好星盘就是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人士、强运之人,类似于古代的王侯将相,反正总会功成名就……”
    戚焰是原书女主角,不用特意看星盘,都能知她不平凡。
    “当然,抛去星盘是否有好坏的争议,这种论断也有一定价值。”楚千黎补充道,“每个人遇事会有不同选择,有些人的性格确实容易成就事业。”
    楚千黎身边的人对她的占星能力也有不同反应,谈暮星的包容,贺时琛的质疑,邱晴空的学习,戚焰的拉拢……因为他们的性格各异,这就导向不同的事件。
    谈暮星面露好奇:“那她说得不就是真的?她确实可以给你很多东西?”
    楚千黎都判断戚焰是强运之人,那对方绝对混得风生水起,估计提供金钱、权势和地位也不是假话。
    楚千黎安静数秒,她垂下睫毛,诚实道:“虽然每个人都喜欢钱和权,连我也没办法做例外,但这个对我还不是最重要的,起码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楚千黎说自己不贪财爱权是假话,谁能够拒绝优渥的生活条件?
    但她还有更迫切的任务,一直在等待真正的机会。
    她从童年起就占卜同一个问题,在没有获得确切答案以前,追求别的东西都毫无意义。
    黄昏的操场,落日金红的辉光落在楚千黎身上,给她覆盖上一层厚厚的阴影。
    天空犹如火烧,金光破开云层,在翻涌无常的夕阳红后即将迎来星光。
    谈暮星忽然被落日余晖刺痛眼眸,他察觉楚千黎的沉默,懵懂地捕捉到什么,最后佯装轻松道:“你不都是当世第一,还有什么事做不到?”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他感受到某种烦恼,只能柔和地岔开话题。
    楚千黎平时喜欢听到夸赞,谈暮星想借机驱散她的低沉,然而这回却意外没起作用。
    “有哦,即使我比当世占星师都厉害,还是有比我更高的存在。”
    “是什么?”
    “命运啊。”
    第14章 第十四颗星(一更。)
    谈暮星很长时间都难以忘记那片血红金辉的天空。
    绚丽的云层之下, 她脚边只余寂寥黑影,在夕阳下被拉得极长。
    两人踏过日晖,在校门口告别。
    谈暮星目送楚千黎上车, 他抬头看看天空,又揉了揉眼睛,总觉得落日过于刺目, 远不及星空的静美。
    她的话犹如跳动的火星, 若无其事地将人烫灼,却没留下丝毫痕迹。
    楚千黎坐在车内等待。
    没过多久,贺时琛脸色发沉地上车, 默不作声地坐在一边。
    楚千黎端详他郁郁的神情, 她突然翘起兰花指,开始在空中瞎比划。
    贺时琛心中不快, 但他发现她的小动作,不悦道:“你又在搞什么?”
    楚千黎装神弄鬼道:“我掐指一算, 你吵架输了。”
    贺时琛明显面对戚焰碰壁, 他一上车就开始制冷, 浑身都散发着不爽。
    贺时琛:“……”
    楚千黎收回翘起的指头,又笑道:“哎嘿,其实不掐指也能算到。”
    贺时琛:“…………”
    贺时琛将头偏向窗外, 他必须靠看风景冷静,否则真要被她气出病来。
    玩游戏最糟糕的体验是什么?
    绝不是在游戏中被敌人杀死,而是你被杀后,队友狂摁“干得漂亮”。
    贺时琛在周五遇到的事情过多, 先是被老师找谈话, 后是跟戚焰掐架落败,再是车内惨遭楚千黎嘲讽。他回家吃完饭后就开始自闭, 甚至遗忘要跟父母交流某人在校传播迷信的事。
    客厅内,余莘发现贺时琛一言不发地上楼,她面露忧色:“时琛怎么啦?”
    楚千黎坐在沙发上,她悠闲地看电视,大大咧咧道:“哥哥今天跟年级第一吵架输了,人家说他比自己低两分,他可能要回屋怒刷一套卷子吧。”
    贺正合一愣:“哎呦,还是这么要强?”
    余莘担忧地前往二楼,她敲了敲贺时琛房间门,提醒道:“时琛,今天别搞太晚,明天要见二叔。”
    次日,楚千黎等人乘车出发,再次拜访贺远洋,进行定期的家庭聚会。
    一回生二回熟,楚千黎已经将二叔家摸透,同时将二叔的性格摸透。贺远洋最感兴趣的就是聊投资,倒不是非要赚多少钱,而是享受这件事。
    饭桌上,楚千黎观察贺远洋的脸色,迟疑道:“二叔,你昨晚没睡吗?”
    “哪里睡得着嘛!”贺远洋无奈地笑道,“你要问问时琛,他肯定也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