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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0 生猛异常

      我像只鹌鹑似的匍匐在地上,循着门外的声音扬起脑袋。

    郭海、何满和那个被称作“华哥”的长发男也同时望向门口。

    很快,一个身材挺拔,宛如一杆长枪似的男人不缓不慢的走了进来。

    那男人浓眉大眼,留着个精神的板寸头,五官算不上多帅气,但是有棱有角的脸颊透着一股子特别刚硬的气质。

    穿件紧身的草绿色短袖,高高隆起的胸脯充满爆发力,两条裸露在外的古铜色手臂更是极具震撼力,左手攥把三棱军刺,右手握着五四式手枪,黑色的作训裤,高邦的军靴,一个人堵在门口,却给人一种好似一支军队的错觉。

    我看到岁数并不大,感觉应该跟我差不离,但是身上那股铁血的沧桑味堪比锒铛入狱的陆国康。

    “你哪位?”何满握着枪直接指向这个男人。

    “啾..”

    他猛然抬起胳膊,一枪直接扫在何满的手腕上,后者如刚刚倒下的郑清树一般跌躺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声。

    扫视一眼哀喊不止的何满,那个男人侧目注视郭海出声:“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还没怎么样,就开始拿自己当个腕了,郭海你培养手下的眼光真的很差劲。”

    “朋友,咱们之间有什么瓜葛吗?”郭海这回没敢再冒充大尾巴狼,老老实实的缩在长发男华哥的身后,言语中透着一抹紧张。

    “当然有,而且还是血海深仇。”男人又右脚勾住门板,“咣当”一声将房门给合上,随即转动五四式手枪把玩,扬起嘴角寒笑:“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跟我有血仇,我费了很大劲儿才把你们组织起来。”

    郑清树脸色惨白的趴在地上,吃力的抬起脑袋出声发问:“绑架我养父母和妹妹,强迫我来这里的那个人是你?给我打电话的也是你?”

    我也很快反应过来,仰头望向他问:“那个神秘电话,是你打的?”

    “跪着的人没资格跟我说话,你们俩先闭上嘴。”他淡撇撇的扫视我和郑清树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郭海:“天娱集团的大哥大,羊城只手遮天的大人物,你一定很意外吧?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郭海抿嘴呢喃:“通知我,王朗车牌和路线的那个人是你?”

    “没错。”他耷拉着眼皮轻笑:“我不光通知了你,还交代王朗应该怎么逃,最后还把这个废物战神的家小给绑架了,如果不是时间太匆忙的话,我真想把你两个弟弟也带到这儿来。”

    郭海抿嘴呢喃:“朋友,我觉得咱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完全就是实打实的仇恨。”男人鄙夷的摇了摇脑袋,仰头深呼吸一口气道:“忘记自我介绍了,我父亲叫陈凯,前阵子刚刚去世,他是个老实人,全不幸成为你们两家争斗的牺牲品。”

    郭海立时间提高调门:“你是..你是陈凯家的大儿子?”

    我同样也惊诧无比,断然没想到一直给我打电话的那个神秘号码竟然会是陈凯的大儿子,我模模糊糊记得当初陈凯跟我们说过,他大儿子在部队上服役,好像还是什么伞兵。

    郭海舔着嘴皮出声:“小兄弟,我如果说你父母的事情和我无关,你信吗?”

    “呵呵..”他瞪圆眼睛笑着摇头:“我回到羊城将近两周了,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冒冒失失找你们任何一家报仇吗?这段时间我什么都没做,我在全心全意的调查你们两家,郭洋那次是我通知王朗的杂碎朋友的,我本以为你们可以拼的两败俱伤,谁知道你竟然按耐住了火气,你不用试图拖延时间,我很精确的算过,从枪响再到荔湾区巡捕局出警,大概需要十分钟,十分钟,足够了。”

    跟郭海说完话以后,他又低头看向我道:“废物,继续说你的问题,整个事件中,我唯一感激的就是你帮忙安葬我的父母,但这并不足以让你活命,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恼火的咒骂:“你他妈有病吧,我们怎么着你了,你张嘴废物、闭嘴杂碎的,你父母是我们帮忙安葬的,弄死他们的是天娱,什么叫我们两家争斗的牺牲品,你可以好好打听打听,当初到底是谁哭着喊着求我们收下他那片地的。”

    “我问谁去?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问问他们。”他迈着大步径直朝我冲了过来,气哄哄的低吼:“你明明不是天娱的对手,为什么要把我父母拉下水!”

    说着话,他宛如铲球一般一脚踹在我身上,我被他踹的往后滚了两三米远,这家伙不光脚劲大,速度也极快无比,我只是感觉眼前一花,整个人就飞腾起来。

    要知道钱龙还跟我铐在一起,他这一脚等于直接踹飞将近三百斤。

    “咳咳咳..”我被他踹的岔了气,吃力的撑着地面抬起脑袋道:“我手里有份你妈写的遗书,跟我关系不错的余佳杰你应该也不陌生,整件事情他全部了解,你可以咨询他,如果你偏信你那帮亲戚,那我无话可说,他们都是一帮什么玩意儿,你比我懂。”

    “遗书?什么遗书?”他顿时皱紧眉头。

    我呼吸急促的出声:“在我酒店里,如果你想看的话,随时可以。”

    此刻钱龙已经疼得陷入晕厥,两条腿上不停的往出泛血,我生怕继续耽搁下去要出大事儿,所以现在别说让我跪下,哪怕让我吃屎喝尿我都一样会照做。

    “哦,那你可以再继续多苟活一会儿。”那男人上下打量我几眼,转头注视躲在华哥背后的郭海,举起手里的三棱军刺浅笑:“郭老板,我先送你上路吧,到底下以后记得给我父母磕头赔罪。”

    “你算个什么东西!谁给你勇气在这里当仲裁者得!”华哥甩了甩散落在额头的长发,右脚后绷,左脚往前突兀一跨,一记刚猛的“炮拳”迎面砸向男人的面门。

    那男人歪脖躲闪,左手刚举起枪管,谁知道却被华哥一把扣住手腕,照着墙壁“咔咔”猛磕两下,男人手里的枪马上掉在地上,然后华哥一脚把枪踢向屋子角落。

    郭海马上跟条狗似的想跑过去捡枪。

    男人用自己额头“嘭”的撞击在华哥的面门上,华哥踉跄的往后倒退,鼻子马上开始冒血,而郭海此刻距离手枪已经不足两米远,男人右手握起三棱军刺,标枪一般“嗖”的抛向郭海。

    锋利的刀尖瞬间贯彻郭海的右边小腿肚子,他整个人“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鲜血喷洒了一地。

    “喝!”华哥再次欺身扑向陈凯的大儿子

    而他不闪不躲,原地搂住华哥的腰杆,旱地拔葱似的将他重重抱摔在地上。

    刚一摔倒,华哥马上又是一个鲤鱼打挺蹿起来,再次如狼似虎的扑向他,嘴里嗷嗷喊叫:“海哥,你快走!”

    郭海也是个狠人,全然不顾小腿肚子上扎着军刺,两手扶着窗户台,拿自己当武器撞碎玻璃,迅速奔了出去。

    一看郭海跑进了院子里,那男人急眼了,用胳膊肘勒住华哥的脖颈,冲着墙面“嘭”的一下撞了上去。

    顷刻间华哥满脸是血,身体抽搐的躺在地上,生死不明,接着那个男人又一脚踹烂房门,猎豹似的撵了出去:“往特么哪跑!”

    “快走!”一看狗日的出门了,我连忙将钱龙拽起来,一瘸一拐的往门外逃离,刚刚跑出门,就看到那家伙竟然拎着郭海的衣领,提溜小鸡仔似的又拖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