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对小娟笑了笑，他的笑有点暧昧。

    小娟似乎会意了，她也对牛二笑了笑，还飞了一个媚眼。

    牛二想，这个女人挺有味道的。

    瘦猴子问：“帅哥，你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牛二说：“我想请贵公司调查一个人，这个人在红星机械厂工作，我主要想了解一下他的人品和恋爱情况。”

    瘦猴子问：“你说的是央企红星机械厂吗？”

    牛二点点头，回答：“对呀，就是那家央企。”

    瘦猴子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叹了一口气。

    牛二不解的问：“难道这个事很难办吗？”

    瘦猴子沉思了一下，叹着气说：“帅哥，不瞒您说，这家红星机械厂是军工企业，属于保密单位。你知道，凡是保密单位的人，档案都封锁的很严，而且，也很不容易混进厂里去。怎么一来，就给调查工作带来很大的难度。不过，我们调查公司很有实力，完全能够克服这些困难，只是调查的费用就会贵一些。”

    牛二一听，就知道瘦猴子是在撒谎。因为，牛二前几天还到这家厂里去修了摩托。厂门很好进，虽然有门卫，但是达天只是对门卫打了个招呼，连个登记都没有，就让牛二进去了。修好摩托出厂后，也没有任何人过问。

    显然，瘦猴子故意把这家机械厂说得神乎其神，就是为了抬高价码，说白了，就是想敲牛二的竹杠。

    幸亏牛二到这家厂里去过，多少了解一点厂里的情况，所以，不会被他们糊弄住。

    牛二问：“需要多少钱呢？”

    瘦猴子用指头弹了弹桌面，想了想，说：“按照帅哥的要求，得收2万块钱的费用。不过，我们对新客户可以优待，打个八折，就收一万六千块。”

    牛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这家神探调查公司也太黑了，就是调查一点基本的情况，就要收一万六千块钱，纯属宰人呀。

    牛二摇了摇头，说：“老板，不瞒您说，我是做早点生意的，辛辛苦苦干一个月，只能挣三千块钱。我上有父母，下有儿女，出不起这么多钱呢。”

    老板不解的问：“帅哥，你要调查这个男人是啥意思？”

    牛二撒慌道：“我有个妹妹，最近认识了这个人，想跟他谈恋爱，我对这个男人不摸底，想了解一下他究竟是什么人。”

    “哦，原来如此呀。那么，请问帅哥：你觉得多少钱能付得起呢？”

    牛二叹着气，不好意思的说：“老板，我要说只花得起一千块钱，可能您要骂人，但是，说句老实话，我也只出得起一千块钱。”

    瘦猴子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他生气的说：“喂，你把我这儿当成什么地方了，一千块钱还不够汽油费呢。你知道，要调查一个人要费多大的劲吗？不但要查他的档案，还要到他的单位去走访，方方面面都需要打点。我们收你的一万六千块钱，真正能赚到手的也就是一千来块钱。”

    牛二故作遗憾的说：“我太穷了，实在是掏不起这个钱。”

    瘦猴子生气的说：“喂，你是不是拿我们开玩笑啊，就一千块钱就想调查一个人，真是大笑话。”

    小娟站在一旁，说道：“帅哥，您什么时候攒够了钱，再到我们这儿来吧。不过，今天你得付一百块钱的咨询费。”

    牛二不解的问：“我就在你这坐了一下，问了几句话，就要付一百块钱的咨询费吗？”

    小娟笑眯眯的说：“帅哥，您付不起一万六千块钱，难道也付不起一百块钱的咨询费吗？其实，我们找您要一百块钱，已经是很客气了。按说，您得付三百块钱的咨询费呢。”

    牛二心想，这些调查公司真黑呀。看来，这一家神探调查公司比福尔摩斯调查公司还要黑。

    牛二不愿意得罪这些人，他知道，这些人都和黑社会有瓜葛，一旦得罪了，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牛二可不想惹这个麻烦，毕竟就是付一百块钱嘛，小意思。

    牛二爽快的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了小娟，说道：“我实在是没钱，要是有钱的话，别说一万六，就是十六万我也愿意出啊。”

    瘦猴子不耐烦的摆摆手，下了逐客令：“帅哥，请回吧。”

    牛二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小娟把牛二送到楼梯口，她暧昧的说：“帅哥，你长得这么帅，又这么有气质，怎么会是个做早点生意的呢？”

    牛二问道：“难道我不像做早点生意的吗？”

    小娟摇摇头，说：“不像，一点儿也不像，我看你倒是像大公司的白领。”

    牛二呵呵笑了起来，说：“美女，你太抬举我了，我连大公司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小娟问道：“帅哥，我觉得你撒了谎。”

    牛二吃了一惊，略带惊慌的问：“你…你凭什么说我撒了谎？”

    小娟嘻嘻一笑，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可以说，我们是白道黑道通吃，我可以肯定的说，你不是做早点生意的，你也不是做一般生意的，一句话，你是挣大钱的人。你说出不起一万六千块，其实，你出得起十六万。”

    牛二吃惊不小，没想到，这个小巧玲珑的女人竟然有这么毒的眼光。

    “你太抬举我了，我想，你也许是以貌取人，觉得我人长得不错，就能挣大钱，就有好工作，其实，你看走了眼。我不但是做早点的，而且，我从十岁起就开始做早点，说不定，你还在我的早点摊上买过早点呢。”

    小娟呵呵笑了，暧昧的说：“帅哥，你不但撒了谎，而且，还对我动了心。”

    牛二一听，大为惊慌。难道这个女人是孙悟空吗，竟然钻到了我的肚子里，连我心里的那一点事她都窥探得清清楚楚。

    “你…你说我对你动了心？”

    “是啊，你第一眼见到我时，吃了一惊，而且，你看我的眼光不但温柔，还很贪婪。我从你的目光里能看出来，你想得到我，至少，你想抱一抱我，甚至还想亲一亲我。”

    牛二彻底服了，他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就是个巫婆，就是一个能够钻进男人心灵的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