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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2】章:同守病床前

      牛二谦恭地说:“吴叔交给我的任务,我必须要完成嘛。”

    在牛二的心里,吴叔就象他的父亲一样,父亲让儿子做什么,儿子当然要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啦。

    “牛二,辛苦你啦。”吴天雷感激地说。

    “吴叔,我就是再辛苦,心里也是甜的。”牛二由衷地说。

    吴天雷听了牛二的话,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牛二呀,我的一个小孩要是不失踪的话,也跟你一样大了。”

    牛二听了一惊,这是吴天雷第一次透露:他曾经有一个小孩,跟牛二年龄一般大。

    “是您的儿子吗?”牛二好奇地问。

    “啊,这…这个我是随便开个玩笑的。”吴天雷突然变了话,不承认刚才说过的话了。

    吴天雷匆匆挂了电话。

    牛二暗自思量:吴天雷说他的孩子也和牛二一般大,但没说是儿子还是女儿,这是为什么呢?

    显然,吴天雷是一时失控,透露出自己曾有一个和牛二年龄差不多的孩子,但马上又醒悟了,于是,用“开玩笑”来掩饰自己的失言。

    可以肯定地说:吴天雷曾经还有一个小孩。

    吴天雷为什么要掩饰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小孩呢?

    吴天雷的小孩怎么失踪了?

    一个个谜团在牛二的头脑里晃动着,他很想弄清楚,但是,他不敢追问下去。

    牛二想:也许张妈会知道一些,不妨等张妈回国后,向她侧面打听一下。

    牛二到护士站租了两个靠椅和两床毡子。

    刘秋菊说:“我就趴在床边睡一下就行了,干嘛要花这个钱呢。”

    牛二叹息道:“秋菊呀,趴着睡也可以混一夜,但对身体不利呀。你想:刘叔病了,你更得注意身体了,不然,你要是倒下了,刘叔咋办?”

    “现在不怕了,有你呀。”刘秋菊笑眯眯地说。

    牛二笑了笑,他把刘秋菊的靠椅弄好,说:“靠着吧。”

    牛二也在靠椅上躺下。

    第二天,牛二把住院费交了,又请了两位护工。这一下就把刘秋菊解放了。

    刘叔感激地说:“牛二,让你操心费力了。”

    牛二说:“刘叔,我吴叔说了,让我替他照顾您。”

    刘叔叹着气说:“我瘫痪了好几年,没少让吴天雷操心、花钱。唉!我欠吴天雷的太多了。”

    牛二说:“刘叔,你觉得欠吴叔的,但吴叔却认为欠您的。我看呀,朋友之间不讲什么欠不欠的,既然是朋友,就不能用金钱、力气来衡量,而要用人心。”

    刘叔连连点头,赞同道:“牛二,你说得对呀。”

    刘叔瞅着牛二,问:“你跟吴天雷是啥关系?”

    “我是吴叔的保镖。”牛二回答。

    刘叔幽幽地瞅着牛二,说:“没那么简单吧。”

    “刘叔,其实真的就这么简单。要说不简单吧,也许我跟吴叔有缘份。”

    “缘份?”刘叔狐疑地瞅着牛二,问:“啥缘份?”

    牛二说:“四年前,我第一次到a市来打工,在一家茶楼当门童,那时,有一个家伙老是欺负我,是吴叔在关键时刻出面保护我。四年后,我又一次来到a市,又碰到了吴叔,还被他聘为保镖。您说:这应该算是缘份吧。”

    牛二隐瞒了救吴小枫这一段插曲,因为,他不愿意标榜自己。

    “你跟吴天雷就是这么认识的?”刘叔似乎有点不相信。

    “对呀,我说的全是实话。”牛二诚恳地说。

    刘叔瞅着牛二,自言自语地说:“你长得有点象吴天雷呀。”

    牛二吃了一惊,问:“您说啥?您说我长得象吴叔?”

    “对呀,你的眉毛、鼻梁,还有下巴都很象吴天雷呀。”刘叔死死盯着牛二。

    “不会吧,没人说我象吴叔,您是第一个。”牛二说。

    刘秋菊插嘴道:“我也觉得牛哥长得挺象吴叔的,除了眉毛、鼻梁和下巴外,您的脑袋也象吴叔。你看,吴叔是扁脑袋,你也是扁脑袋,还有,吴叔考虑问题时,喜欢眯着眼睛。你也是,一想事就会眯缝着眼睛。”

    “是吗?”牛二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

    照刘秋菊和刘叔够说法,牛二长得象吴天雷,也就是说:父女俩怀疑自己是吴天雷的儿子。

    假若自己真是吴天雷的儿子,那么,吴天雷就是欺负过母亲的那个坏蛋了。

    不会,绝对不会的。以牛二对吴天雷的了解,吴天雷不是坏人,决不可能做出欺负乡下妹子的事情。

    “确实是的。”刘秋菊瞅着牛二,说:“牛哥,我曾经想过,也许你是吴叔的侄儿。”

    “瞎说。你吴叔是独子,没兄弟。”刘叔纠正道。

    牛二想:既然刘叔跟吴叔是哥儿们,那么,刘叔应该知道吴叔是不是曾经有一个小孩。

    牛二试探着问:“刘叔,吴叔一辈子没结过婚吗?”

    刘叔摇摇头,说:“你吴叔是个古怪人,硬是一辈子不结婚。我曾经想把表妹介绍给他,但他连面都不肯见一下。”

    “吴叔为什么不结婚呢?”牛二问。

    刘叔迟疑着回答:“也许,在你吴叔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女人。”

    “是吗?那个女人是谁?”牛二急切地问。

    刘叔叹着气说:“你吴叔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话特别少,苦闷从不愿意对人倾诉,总是憋在自己的心里。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的心里一定有个女人。”

    “这是您猜的吗?”牛二问。

    刘叔回忆道:“十多年前,有一次我和你吴叔走在大街上,突然,你吴叔象疯了一样,拼命追一辆公交车。好在那辆公交车没走多远就到站了。你吴叔冲上车,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冲到一位女人身旁。但仔细一看,不是他要找的人。于是,失望地下了公交车。”

    牛二急切地问:“刘叔,吴叔嘴里喊的那个女人的名字是什么?”

    刘叔摇摇头,遗憾地说:“我也没听清楚,一个字也没听清楚,但我知道,你吴叔是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后来,我追问他到底要找什么人,你吴叔说误以为碰到亲戚了。显然,他是撒谎。”

    “刘叔,你好好想想,吴叔喊的那个女人名字叫什么?”牛二追问道。

    刘叔摇着头,失望地说:“我离他太远了,一个字也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