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做什么？”牛二问。

    王麻子叹息着问：“老弟呀，上次我百般解释，千般喊冤，但是，你还是有点怀疑我，对吧？”

    牛二点点头。

    虽然王麻子大呼冤枉，但牛二消除不了对他的怀疑。

    母亲临去世时，说了父亲的三个特征：a市五星大道炒股票；门牙缺了一颗；身高1.75左右。

    王麻子同时具备了这三条特征，难道是巧合吗？

    牛二注意观察了，在证券营业部里炒股的人，没有一个缺一颗门牙。

    牛二也发现两个人的门牙缺损，但人家才三、四十岁，年龄也对不上呀。

    “老弟呀，你心里一直怀疑我，那么，我就随时还有被你惩罚的危险，对吧？”王麻子又问。

    牛二不置可否，只是阴阴地瞅着王麻子。

    “你看，我猜对了吧。老弟，你继续怀疑我，也就会继续惩罚我，也就是说，我没安生日子过了。”王麻子摇头晃脑地说。

    “可以这么说吧。”牛二赞同道。

    王麻子叹着气说：“老弟呀，假若我真做了这种缺德事，你报复我，惩罚我，我也就认了。问题是：我根本就没做这种事嘛，岂不是太冤了嘛。”

    “天知道。”牛二阴阴地说。

    王麻子有一个最大的嗜好，就是玩女人。这个嗜好，更加重了牛二对他的怀疑。

    王麻子恳求道：“老弟呀，最近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能让我申冤，那就是和那个乡下妹子见一面，让她和我当面对质。”

    牛二瞪着王麻子说：“要是能见面，我早就安排你俩当面对质了。”

    王麻子惊恐地问：“老弟，你…你的意思是：那个乡下妹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牛二沉痛地点点头。

    王麻子拍着大腿，丧气地说：“这一下完蛋了，黑锅背定了。”

    “黑锅？我看未必吧。”牛二阴阴地说。

    王麻子扑嗵一下在牛二面前跪下了，他哀哀地说：“老弟呀，我可不想一辈子背着这口黑锅呀，更不愿意一辈子生活在恐惧之中。老弟，你说：我怎么样才能洗清这个冤屈？”

    “冤不冤我哪儿知道呀，现在死无对证。”牛二恨恨地说。

    王麻子疑惑地问：“那个乡下妹子难道跟你说了，是一个叫王猛的人祸害了她吗？”

    牛二没吭声，他不会告诉王麻子，母亲临死前说的那些话。因为，牛二不想暴露了自己的身世。

    “老弟呀，假若乡下妹子真点了王猛这个名，也未必是我呀。我托熟人到公安局查了，全市叫王猛的人有十几个，全省有一百多个，全国有二千多个。”

    “你…你还查了这个？”牛二吃了一惊。

    看来，王麻子可能真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假若是，王麻子就不会去查这个姓名的事了。

    王麻子悲切地说：“我想来想去，估计是姓名惹的祸，所以，就查了查，原来，我想自己排查一下那些叫王猛的人，但一看人数太多了，我就是查一辈子也查不清楚呀。说不定我还没查出来，就被你杀了。”

    “你这么怕死，当初就不该做坏事嘛。”牛二鄙夷地瞅着王麻子。

    王麻子在牛二面前长跪不起，至少表明了他的态度和诚心。

    难道王麻子真没祸害母亲？牛二又一次犹豫了。

    “老弟呀，我敢向老天发誓：我二十多年前绝对没祸害过女人，更不可能祸害一个乡下妹子了。”

    “发誓有个屁用呀。”牛二不屑地说。

    王麻子流了眼泪，他哽噎着说：“老弟呀，我除了发誓，还能怎么办？那个乡下妹子已不在人世了，连个对质的机会都没有。你呢，又咬定是我，这让我咋办？”

    “迟早会搞清楚的。”牛二坚定地说。

    王麻子泪流满面，他痛楚地说：“老弟呀，俗话说：死无对证。既然那个乡下妹子已经死了，这个案子就成了悬案，可以肯定地说：一万年也搞不清楚了。”

    “未必。”牛二说。

    “老弟呀，你还有啥办法？”

    牛二叹了一口气，说：“也许老天爷会帮忙的。”

    “老天爷在哪儿？”王麻子喃喃地问。

    “就在天上嘛，他会看着我们，看着全人类的人，谁做了坏事，他全部都知道。”牛二坚定地说。

    “老弟呀，我只想乞求你一件事。”王麻子哀哀地说。

    牛二问：“啥事，你说吧。”

    “老弟，你能不能别贸然行事了，没拿到确切的证据前，不要再置我于死地了。”王麻子央求道。

    牛二点了点头。

    “你起来吧。”

    王麻子站了起来，他欣慰地说：“老弟，有你这句承诺我就放心了，不然，每天提心吊胆的，饭吃不下，觉睡不着。”

    “你这是作贼心虚的表现嘛。”牛二不以为然地说。

    王麻子幽幽地说：“老弟呀，不是我作贼心虚，是你太感情冲动了嘛。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就挖坑要活埋我，放在谁身上都吃不消呀。”

    “一条人命，我能不冲动吗？”牛二狠狠瞪了牛二一眼。

    王麻子沮丧地说：“算我倒霉，卷进了一场冤案中。唉！我的命真苦呀。”

    牛二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哪一位？”

    “你是牛二吧，我有紧急事情要找你。”李寡妇说。

    牛二说：“我正和朋友在吃饭，有事过两个小时再说吧。”

    “我有万分紧急的事情找你。”李寡妇装出着急的口吻。

    牛二说：“我正和朋友吃饭呢，总不能提前离席吧？要不，你来一趟。”

    “好的。”

    “那你到《皇宫大酒店》红梅包间来吧。”

    牛二挂了电话，对王麻子说：“有一个生意上的朋友要找我，听说是急事呢。”

    王麻子豪爽地说：“让你朋友一起来吃饭吧，反正这一大桌子菜咱俩也吃不完。”

    “再说吧。”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进了包间。

    王麻子见来了一位美女，眼里顿时就放了光，眼珠子在李寡妇身上滴溜溜乱转。

    牛二瞧着王麻子那一副馋猫样，暗自骂道：“真是一个老不退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