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错，太象我了。”吴天雷疼爱地望着牛二。

    黑妞插嘴道：“吴叔，你收牛二当儿子吧。”

    吴天雷高兴地说：“那当然好啦，我早就有这个意思了，不知道牛二愿意不愿意。”

    牛二不好意思地说：“吴叔，我没啥文化，不配做您的儿子。再说了，小枫也不会同意的。”

    吴天雷想了想，说：“也好，等小枫回来了，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再说。”

    牛二早就看出来了，吴天雷很重视吴小枫的感受和意见，假若吴小枫不同意吴天雷收牛二做儿子，那么，这个事儿就泡汤了。

    牛二有点想做吴天雷的儿子，因为，从他见吴天雷第一面起，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很难用言语表达的，也很难说清楚的。总之，牛二就是觉得吴天雷象亲人一样。

    吃完了早饭，吴天雷就上楼去了书房。

    牛二坐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他突然想起了张婷。

    这两天，牛二忙着侦察杀手，也没顾得上给张婷打电话。还有，牛二也有好几天没见着老板娘了。

    牛二站了起来，他上楼对吴天雷说：“吴叔，我出去一趟。大概晚上回来，您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吴天雷摆摆手，说：“去吧。”

    牛二正准备出门，黑妞从牛二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牛二的几件脏衣裳，其中，也有那一件短裤子。

    牛二一惊，他忙说：“黑妞，短裤子我自己洗。”

    黑妞笑了，她拎起短裤子，问：“牛哥，你今早做了坏事吧？”

    “我…我做了啥坏事？”牛二的脸红了。

    黑妞把牛二的短裤子一抖，指着上面的一大块湿班，问：“这是啥？”

    牛二走上前去，想抢走短裤子。

    黑妞拎着牛二的短裤子，围着客厅的沙发，转着圈子跑。边跑边说：“牛哥，你坏！一定是想着我做这种事吧？”

    牛二很难堪，他张口结舌地说：“我…我的尿憋不及了，就尿到裤子上了。”

    “牛哥，你骗谁呀，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是男人的那个东西。”黑妞的脸也红了起来。

    牛二狼狈地说：“黑妞，你…你快把短裤子还给我。”

    黑妞说：“牛哥，你会洗衣裳吗？你洗得干净吗？算了，还是我来洗吧，不就是男人的那个东西嘛，我见过。”

    “你…你在哪儿见过？”牛二吃了一惊。

    黑妞嘻嘻一笑，说：“我爸妈的衣裳都是我洗嘛，我爸的短裤上也有它。”

    牛二算是服了，一个黄花大闺女，见了男人的这个东西，不但不回避，还说得津津有味。

    “你要洗就洗吧。”牛二想：反正黑妞已经看见了，那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吧。

    牛二往门外走去。

    “牛哥，你到哪儿去？”黑妞问。

    “我到老板娘的饭店去一趟，好几天没去了。”牛二回答。

    黑妞交代道：“老板娘要是问起我，你可别说漏了嘴呀。”

    “怎么会呢。”牛二嘻嘻一笑，说：“这是我的主意，要是让老板娘知道了，非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不可。”

    黑妞对牛二翻了一个白眼，说：“你把老板娘的儿媳都拐跑了，老板娘不找你拼命就不错了。”

    牛二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说：“黑妞，你本来是可以傍个富婆婆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再晚一点，说不定小狗子找了新媳妇。”

    黑妞撇撇嘴，说：“老板娘就算有一座金山，我也不稀罕。”

    牛二瞅着黑妞，心想：都说现在的女人讲实惠，可黑妞和小芳就不为金钱所动，真是难能可贵呀。

    牛二故意说：“可惜我不是女人，要不然早就嫁给小狗子了。”

    黑妞瞪了牛二一眼，不屑地说：“牛哥，我觉得你要是女人，真会嫁给小狗子的。”

    “我就这么贪财？”牛二问。

    黑妞点点头，说：“你现在是一个贪色的男人，也会是一个贪财的女人。”

    “我贪色？”牛二有点吃惊。

    黑妞斜眼瞅着牛二，指责道：“你要不贪色，咋会把女人的肚子搞大呢？”

    牛二无言以答了，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讪讪地说：“我走了，不跟你打嘴仗了。”

    牛二骑上摩托，二十分钟后就到了饭店。

    牛二朝张婷的报摊瞅了瞅，见张婷还没出摊。

    牛二走进了饭店。

    李小龙看见牛二，高兴地叫道：“牛哥，你来了。”

    牛二点点头，问：“老板娘还没来吗？”

    李小龙回答：“老板娘要带孙子去打预防针，说是晚点来。”

    牛二往厨房里瞅了一眼，问：“小狗子来了？”

    李小龙点点头，说：“小狗子一大早就来了，嘟着嘴说是小芳把他赶来的。”

    牛二哼了一声，说：“老板娘没来，小狗子再不来，光你一个人也撑不起饭店呀。”

    李小龙点着头，说：“早晨来了二十几个食客，要是我一个人的话，肯定忙不过来。”

    小狗子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他见牛二来了，翻了一个白眼，就缩回了头。

    小狗子对牛二很提防，生怕他骗走了家产。

    牛二在饭店里坐了下来，他想等老板娘来了说说话。

    牛二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着，突然，他看见王麻子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

    牛二好几天没见着王麻子了，见了他不免一惊。

    牛二对王麻子的态度很矛盾，一方面，牛二觉得王麻子很可能是他的亲生父亲，所以，有一丝亲情牵挂着他。另一方面，牛二又十分憎恨王麻子，因为他强迫了母亲，又抛弃了他和母亲。一想到这些，牛二就有切齿之恨。

    王麻子径直朝饭店走来。

    难道王麻子要来吃早饭？

    王麻子进饭店，他一眼就瞅见了牛二。

    王麻子一楞，立即在脸上堆满了笑容。

    “牛老弟，久违呀！”王麻子讨好地打招呼道。

    “什么九违，八违的，少跟我咬文嚼字，我是大老粗，不懂这些。”牛二皱着眉头说。

    牛二不屑地想：你装个什么文雅，几个字写得象狗扒，一看就知道肚子里没几滴墨水。

    “嘻嘻…过来吃早饭吗？”王麻子点头哈腰地问。

    现在王麻子对牛二很恭敬，他知道惹不起，捧得起的道理，所以，对牛二恭维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