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很庆幸，多亏自己想出了让小芳体检的好主意，不然，张婷就对自己的品行划了一个大问号。

    老板娘从饭店里走出来，见牛二正跟张婷说话，便喊道：“你俩都来吃中饭吧。”

    张婷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去吃饭了。

    张婷的午饭都是早晨做好了，装在饭盒里。午时，拿到证券营业部大户室的微波炉里转一转。

    牛二劝说道：“婷妹，上午你陪老板娘去看病，她理应请你吃一顿饭，表示感谢嘛。你不去，老板娘会很过意不去的。”

    张婷不以为然地说：“难道帮了人家一点忙，就得要索取人家的酬劳吗？再说了，老板娘也经常给我帮忙嘛。”

    牛二见劝不动张婷，便一个人去了饭店。

    老板娘见牛二一个人来了，问：“张婷呢，她咋没来？”

    “张婷带了午饭，她说，不吃就糟蹋了。”牛二解释道。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说：“多好的姑娘呀，真是百里挑一，不，应该是千里挑一。”

    牛二觉得张婷确实是千里挑一的好姑娘，不过，不知道他能不能娶到手。

    想到这儿，牛二长叹了一口气。

    老板娘幽幽地问：“牛二，你是不是很喜欢张婷呀？”

    牛二点点头。

    老板娘说：“牛二呀，我说句老实话，你和张婷不般配。”

    牛二不解地问：“我俩咋不般配？”

    老板娘遗憾地说：“牛二，你是乡下人，张婷是城里人。虽然乡下人和城里人是平等的，但是，毕竟还是有区别嘛。别的不说，生活习惯上就很不同。”

    “有啥不同的？”牛二听了老板娘的话，有些不太高兴。

    “牛二呀，就拿卫生习惯来说吧。城里人每天早晚刷牙，乡下人呢，能够早晨刷一次就很不错了。城里人几乎每天洗澡，但乡下人呢，一个月能洗一次澡就不错了。”

    牛二委屈地说：“我也可以每天早晚刷牙，每天洗澡嘛。”

    老板娘笑了笑，说：“生活习惯不光是刷牙、洗澡，还有很多呢。比如：城里人吃饭没声音，乡下人吃饭喜欢吧嗒嘴。”

    牛二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我吃饭就喜欢吧嗒嘴，有一个城里的姑娘最讨厌我吃饭声音大了。”

    牛二说的这个城里姑娘就是吴小枫。

    老板娘安慰道：“牛二，我说这些的意思是：城里人和乡下人在一起生活，会有许多地方不合拍，夫妻之间会产生矛盾。”

    牛二不满地说：“我相信自己在城里呆的时间长了，就会跟城里人一样的。”

    老板娘嘻嘻一笑，说：“我进城几十年了，有些习惯还没改呢。等你全改了，也就老了。”

    牛二不悦地问：“阿姨，您的意思是，让我别打张婷的主意了？”

    老板娘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牛二，你是我儿子，我得替你考虑嘛。我是担心你白费了半天劲，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呀。”

    牛二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老板娘想让张婷嫁给小狗子。

    对，老板娘一定是对小芳失望了，所以，就开始打张婷的主意了。

    “阿姨，那我难道就一辈子打光棍吗？”牛二试探地问。

    “牛二，你真傻。”老板娘笑着说。

    “我傻？”牛二有些迷惑了。

    老板娘幽幽地说：“原来，我一心想让小狗子娶小芳，现在小芳的父亲把这条路堵死了，所以，我琢磨着：可以让小狗子娶张婷呀。小狗子和张婷都是城里人，俩人合得来。你呢，可以娶小芳嘛。”

    牛二的推测果然没错，老板娘又开始打张婷的主意了。

    牛二知道：张婷决不会看上小狗子的，这一点他坚信不移。

    “您让我娶小芳？”牛二故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

    “对呀。”老板娘分析道：“你和小芳都是乡下人，有共同的语言嘛，另外，我看小芳也挺喜欢你的。牛二，你要是同意，我今晚就给你牵这个线。”

    牛二赶紧摆摆手，说：“小芳的父亲对我一肚子不满，不可能答应让小芳嫁给我。说实话，我脑袋被小芳的父亲打花了，哪儿敢娶小芳呀。”

    老板娘劝说道：“小芳的父亲打你，是不愿意让小芳嫁给小狗子。假若小芳的父亲知道你想娶小芳，说不定会乐开了花呢。”

    牛二撇撇嘴，说：“我和小芳的父亲闹僵了，关系不可能缓和了。我临走时，小芳的父亲丢了话：再碰到我就砸烂我的狗头。”

    老板娘瞅着牛二，说：“小芳的父亲看不上小狗子，倒是很自然的的，怎么会看不上你呢？真是怪了。”

    牛二斩钉截铁地说：“我和小芳肯定没戏了。”

    老板娘坚持道：“牛二，我觉得：即使小芳的父亲不同意，你也可以和小芳来一个先斩后奏嘛，等小芳生了小孩，你俩抱着小孩回去，看小芳的父亲咋办。”

    “我可不想被小芳的父亲打死。”牛二一本正经地说。

    老板娘又出主意道：“牛二，你和小芳结了婚，别告诉小芳父母嘛，再过几年，小芳的父母老了，脾气也许会好点。到那个时候你俩再把结婚的事儿公开，我想，小芳父母不会把你咋的。”

    牛二搪塞道：“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老板娘笑着说：“牛二，你可不小了，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牛二笑了笑，没搭老板娘的腔了。

    老板娘庆幸地说：“牛二，小芳还是黄花大闺女，这一下我就放心了。唉！我真有点担心小芳的父亲找我麻烦。”

    “现在没问题了，您也不必担心了。”牛二说。

    老板娘想了想，说：“以后我得把小芳盯紧点，不然，她要是被坏蛋破了身子，又会怪到我头上来的。”

    牛二笑了笑，心想：只要我不祸害小芳，没人敢动小芳一根汗毛。

    小芳是个倔强又泼辣的姑娘，没哪个男人敢打她的主意。

    老板娘瞅了瞅牛二，补充道：“牛二，我刚才说的话，你再好好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