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妹，咱俩都要有不服输的精神，一起拼搏，一起奋斗，我就不相信，咱们这些穷人会永远穷下去。”牛二说。

    “贫富本无根，奋斗改命运！”张婷宣誓般地说。

    “对，用我们自己的双手，改变自己贫穷的命运！”牛二觉得血管里的血沸腾了，那颗不安分的心也跳得更猛烈了。

    “牛哥，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张婷信心满满地说。

    “对！胜利一定属于顽强奋斗的人！”牛二举起手和张婷击了一下掌！

    “婷妹，我到小面馆去一趟，几天没去看望她了。”牛二说。

    “牛哥，你去吧。今天上午，老板娘还到我这儿来，说了你半天的好话呢。”

    “我妈说我好话？”牛二想起来了，老板娘曾经说过，要在张婷面前替牛二美言一番。妈呀，不知道老板娘会不会弄巧成拙呀，牛二担心地想。

    “对呀，说得可肉麻了。”张婷撇撇嘴。

    “说了些啥？”牛二的心悬了起来。

    “说你勇敢、勤劳、有担当，还说你长得帅，反正全是好话。”张婷笑着说。

    “老板娘是我妈，当然尽说我的好话了，你呢，左耳进，右耳出，别听她瞎说。其实，我没那么好。”牛二假谦虚道。

    “牛哥，你说自己没那么好，那我想问问你：你觉得自己有什么毛病？”张婷突然问。

    牛二还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一时语塞。

    “牛哥，你说自己没那么好，但又找不出自己的毛病，实际上，你还是认为自己很不错的。”张婷呵呵笑了起来。

    “婷妹，说句心里话，我不认为自己好，也不觉得自己坏，也就是一般般吧。小时候，我妈常对我说：别做缺德事。我师傅也常教导我：多积德。所以，我素来坚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过，人若犯我，我反击是没底线的。”牛二坦诚地说。

    “牛哥，我就喜欢你这种有啥说啥，坦坦荡荡地性格。跟你在一起，不觉得费劲。”张婷由衷地说。

    “我妈还对你说了啥？”牛二想多知道一点情况。

    “老板娘还说：如果谁嫁给你，会很幸福的，因为，你是一个会心疼女人的男人。”张婷有些羞涩地说。

    “可惜我妈没女儿，如果她有女儿，一定会让她嫁给我的。”牛二半开玩笑地说。

    “牛哥，你让老板娘再生一个小孩嘛，说不定生个女儿，那你就有媳妇了。”张婷嘻嘻笑着说。

    “我要等她生女儿，黄花菜早凉了。”牛二撇撇嘴。

    牛二告辞了张婷，来到“好便宜”面馆。

    老板娘见牛二来了，高兴地说：“儿子，你终于来了，我还担心你忘了我呢。”

    “我怎么会忘了您呢。”牛二嘻嘻一笑，问：“这两天小狗子表现怎么样？”说着，他伸头朝厨房里望了望。

    “小狗子这两天表现不错，有小芳盯着，他不敢不老实。”老板娘说。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这小狗子也怪了，咋就这么怕小芳呢？”牛二疑惑地说。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小狗子在小芳面前，就象老鼠见了猫。”老板娘笑着说：“想当初，我差点就把小芳赶走了。”

    老板娘后怕地想：如果没小芳，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还在外面瞎晃荡呢。

    正说着小狗子，他就从厨房出来了。

    小狗子一见牛二就皱起了眉头，他象没看见牛二一样。径直走到老板娘身边，说：“妈，给我十元钱，我要去买一盒药膏。”

    “买什么药膏？”老板娘问。

    “我脚气犯了，痒得很。”小狗子说。

    老板娘拉开吧台的抽屉，正准备拿钱，突然，她楞了一下，又把抽屉关上了。说：“小狗子，我和小芳有约定，你要钱，必须从她手里拿。”

    “妈，我又不是要钱做坏事，是买药呀。况且又不是大钱，就十元钱嘛。”小狗子不高兴了。

    “不是做好事、坏事的问题，也不是大钱、小钱的问题，是我跟小芳有约定。如果我不遵守约定，小芳一生气，不管你了，我可就麻烦了。”老板娘坚持道。

    “我脚痒得象虫子在上面爬一样，实在是受不了啦。”小狗子哭丧着脸说。

    “那我给小芳打个电话，问她同意不同意。”老板娘说。

    “别搞得那么复杂了，我给小狗子十元钱就得了。”牛二从口袋里摸出十元钱，递给小狗子。

    小狗子高兴地接过钱，他对牛二笑了笑，说：“谢谢了。”说完，屁颠颠地跑了。

    “哼！我给小狗子钱，他才对我露了个好脸色，不然，恨了我一头包。”牛二说。

    “儿子，小狗子再恨你，也拿你没办法。除了小芳外，你也得帮我管教小狗子。”老板娘恳求道。

    “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的，需要我管时，我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牛二表态道。

    “那就好。我有你和小芳帮忙，不怕治服不了小狗子。”老板娘喜笑颜开地说。

    “阿姨，按现在这个发展势头，只要小狗子能够安心地干上一年，坏毛病就能彻底改了。”牛二说。

    “是啊，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小芳会不会离开我家。”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说：“要是小芳同意嫁给小狗子就好了，这么一来，小芳就被捆死在我家了。有小芳管着，小狗子这辈子就不会走邪路了。”

    “小芳还小，一时半会也不会嫁人，我看，在您家干个三、五年应该不成问题。三、五年后，小狗子也能彻底脱胎换骨了。”牛二安慰道。

    “唉！象小狗子这样没定性的人，到五十岁也得靠别人管着，一没人管，就会旧病复发的。”老板娘忧心忡忡地说。

    “小芳不是做了您的女儿吗，有这层关系，您还担心什么。以后，随时能让小芳过来管小狗子呀。”牛二说。

    “不是亲生女儿毕竟隔了一层，以后，小芳一旦成了家，哪儿还顾得上管小狗子呀。”老板娘的脸上写满了忧虑。

    “也许小狗子变好了，就不需要别人管了呢。”牛二宽慰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