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瑛子是个机灵的姑娘，相信她会想出好办法，应对那老家伙。”厉擎北拍拍他的肩，安慰道。

    “对了，厉先生，我看您不像普通人。您到底是……”

    “大牛，不该打听的别打听。有时候，知道的多，不未必是好事。你只要记住，过几天，我在外面的朋友找到这里时，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还有瑛子和你娘带离这儿就行。”

    “好吧，谢谢厉先生。”

    “嗯，走，陪我进山一趟。”

    两个男人很快向着东部山区走去。

    *

    大牛家里，林迦尔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等到她睁开眼，便看到一张瘦黑苍老的老人面孔展现在她面前，尤其是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正费解又迷茫的望着她。

    这让她吓了一跳。

    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揪着被角缩在角落。

    没想到，她吓，老人更是害怕。

    大牛娘竟然像昨晚初见她时那样，立马跪地磕头求饶。

    “素卿。素卿。是我错。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罪。您就别来缠着我了，好不好？”

    老人说着眼角滑出泪水来。

    林迦尔看得呆了。

    然后她缓缓拿开被子，缓缓下了地来。

    倾身伸手，想要把老人扶起。

    “大娘，您仔细看看，我不是您说的什么素卿。我叫林迦尔，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流落到这儿的。”

    “你不是素卿？”大牛娘依然跪在地上，却是缓缓抬起脸来，用着浑浊的双眼再次仔仔细细的打量她。

    “好像是有些不同？素卿不会穿你这样的衣服，不会梳你这样的头发……而且，素卿的脸有些圆，你的脸有些尖。你的眼睛，好像比素卿的还要大……啊？你到底是谁？怎么长得那么像素卿？”老人说着突然抬高了声调，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我刚才说过了，我叫林迦尔。和我一起来的人都可以证明，我不是什么素卿。”

    “你叫林，迦，尔？”大牛娘疑惑的重复。

    “是的，大娘，我叫林迦尔。”林迦尔只能重重点头，加以肯定。

    “你真的不是素卿？”

    “真的不是。”

    “呜呜……”老人忽然像个孩子，伤心的哭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出卖最好的姐妹。最后，还逼的她跳了海……你怎么可能是素卿呢？素卿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跳海死了。素卿，银莲错了，错了……”

    林迦尔：“……”

    等到去做早饭的时候，林迦尔已经和老人相处的很不错了。

    虽然她不是素卿，可是，大牛娘对她特别好，她要主厨，做饭烧菜，大牛娘不让，只是让她当下手，帮她摘点菜而已。

    所以，林迦尔就陪着老人聊天。

    她也才知道，老人的精神确实是时好时坏。

    她的大脑曾经出过事，所以说话就有些颠三倒四。

    不过，这时的她却极为正常。

    她谈她自己，谈她死去的老公。

    她姓曹，叫曹银莲。

    她老公也姓曹，比她大了快二十岁，所以，老公死了她并不怎么难过。

    她又谈了私下和大牛相好的乔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