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祸水东引之后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你也觉得有意思对吧,可是这个变法若是真的实践成功,会有不少人造反啊。可近些年朕太仁慈,倒是让有些人的心思多了。”
“公主的计划不能全部执行,可很多条都可以借鉴。至少暂时不能完全去做,免得导致动乱。边关那边的战事还没有停止,经过此次战役后百姓需要休养生息,皇上倒是可以减免税收。”
“颜颜正在原州进行新一轮的变法,发展教育和商业,来年开春还要开垦荒地。她要是成功的话,肯定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蒋子瑜作为她的助手,不知在做些什么,颜颜只说是重要的事,你可清楚?”
“臣真的不知啊。”蒋丞相叹了口气,“臭小子来了两封信,臣每次问他边关之事,他都不给我个准信,臣倒是听说他和公主在原州城开了一家吃食店,相传生意非常好,想必他们两人挣了不少钱。”
“挣钱啊。”皇上哭笑不得,他给了颜颜不少的钱,难道他还担心不够用吗?“他们两个都是机灵鬼,明面上做生意,私下里或许还有别的目的。原州城已经平静下来,夜辰逸带军连续攻破了北冥几座城池,北冥已经招架不住,很快就要来求和了。”
“皇上,这次可是不能轻易答应。北冥军多年来对边关百姓造成巨大的伤害,若不是我们此次计划周密连续告破,恐怕原州城的百姓可真的要遭殃了。”
皇上点点头,“你所言不错,咱们要是狮子大开口,他们未必会同意。这些年的征战早就民不聊生,尽快结束吧。”
“皇上,微臣那个小儿子回信说不回京城了,不知公主何时归来呢。”
“她啊。”皇上摇头叹息,至少要明年夏天了。“没有确切的日子,听她这个口气,必须要在原州做出点成绩才会来呢。京城的水太深了,他们两个不回来也好。”
“三皇子的尸体已经送回来了,是不是尽快下葬呢。”
皇上其实已经猜到三皇子的死因,之前他几次三番伤害颜颜,即便是颜颜不出手,自己一定也不会让他顺利回京。既然颜颜已经找好了理由,那自己就负责扫尾吧。
“下葬,他毕竟是北冥人杀的,如今北冥兵败,也算是为三皇子报仇了。”
蒋丞相不能多说,皇家的争斗历来就很激烈。他和儿子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接下去必须要全力支持公主,公主成功他们功成名就,一旦失败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三皇子的死讯传来,最痛苦的还是皇后。皇后整日在宫中以泪洗面,大皇子来劝慰几次,皇后依旧难以从失去儿子的痛苦中走出来。
原本是要去原州争取战功,怎么回来的是尸体呢。
大皇子怀疑过慕心颜,可是没有证据谁都不能说是慕心颜杀的,更何况慕心颜在原州的下落不明,现在更是成为原州的实际掌权者,她说三皇子被人刺杀就是刺杀。三皇子虽然是他的弟弟,可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对他来说也不错。
三皇子同大皇子一母同胞,可惜有些时候权利可以将人离间,从这次三皇子非要去边关就可以看出来,他想要同自己一争高下。
“母后,三弟已经不在了,北冥军溃败,三弟的大仇得报,您切勿再为此伤神,不然三弟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稳的。”
皇后拿着帕子擦拭眼角的泪水,她如何能不伤感,那可是她的儿子啊。
“你说是不是魏氏那个贱人做的,不然你弟弟怎么会死在边城。不对,还有慕心颜,那个丫头仗着你父皇的宠爱,为所欲为,宫里多少的人遭到她的迫害。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杀了我儿子,我要他们付出几倍的代价。”
慕心颜打个喷嚏,感觉有人正在骂自己啊。
大皇子拍拍皇后的肩膀,“母后,此事需要从长记忆,咱们没有证据说明是他们杀的,三弟去了边关几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可能很早就已经遇害了。慕心颜是父皇的心头肉,咱们暂时不能动,倒是二弟和五弟有嫌疑,若是他们做的,儿臣肯定为三弟报仇。”
皇后觉得就是慕心颜动的手,儿子派人追杀慕心颜,可几次都没有将她除掉。按着皇上的性格,定然会给她派去高手保护,如果查出刺客是三皇子的人,慕心颜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会不报复呢。
“泽儿,慕心颜绝对不能留着。她在边关呼风唤雨,时间久了得民心,怕是你们更压制不了她了。慕心颜虽然是个女子,可你父皇历来就对她教导有方,虽然她嚣张跋扈,可肚子里还是有点东西的,我们不得不防。”
“母后,慕心颜不能得罪,就像您所说,她深得父皇的重视,如果我们失手了,可能还会惹怒父皇。这次三弟的死怕同父皇也脱不了关系,他肯定知道刺杀慕心颜的人是三弟,那杀死三弟的人可就不一定是慕心颜了。”
皇后彻底愣住了,虎毒不食子,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儿子出手呢。她这些年对皇上真的是付出了真心,可皇上几次三番伤害自己,皇后这心里真的是不太好受。
“你去查清楚真相,本宫不能就此放弃。如果里面还有那个贱人的手笔,本宫要她也失去一个儿子。”
慕心颜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个举动引起了后宫新一轮的争斗。皇上故意将祸水引到了魏贵妃身上,有意无意透露给大皇子和皇后三皇子的死因。大皇子倒是可以忍耐,不过皇后报仇心切,自然少不了同宫中劲敌产生摩擦。
慕心颜现在正在原州视察,可是没有心情陪他们玩游戏。她的计划基本已经完善,只需要两年的时间,原州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为天气的缘故,原州发展农业受到限制,可是要是大棚种植的话,又缺少现代的工具,倒是让慕心颜颇为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