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个假设，如果……叶家成借这个数目的资金给樊辣椒，条件就是……你还不上你要嫁给我。樊辣椒因为自信而答应了，她压根不觉得自己会输，不可能不答应。答应之后，资金到位，樊辣椒开始以辣椒式招数挽救蓝猫，而樊辣椒不觉得叶家成是坏人，一旦叶家成在背后使些阴招，或者我那个想法实现，叶家成根本就和梁佳有联系，结果会怎么样？结果樊辣椒要扑街。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樊辣椒冒这个险，我宁愿我自己冒。当然了，马小莹的小姨的条件是，让我和马小莹一起，我犹豫这件事。其实这个犹豫是那么的多余，现在马小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还可能抛弃她吗？而我和樊辣椒现在的关系却又这个样子，哎。

    我想，我没理由不自己去冒险。

    “估计我可以出的起。”马小莹的小姨很自信，“要不，你说个数。”

    “三千万，三千万有吗？”我很紧张，毕竟这是三千万。

    “没问题。”马小莹的小姨轻松回答，“不就是三千万嘛！”

    我无语了！

    “你问题问完没有？”马小莹的小姨看了看时间，“我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忙。”

    “最后一个，资金大概什么时候到位？”这个问题我也必须问，因为樊辣椒给我的时间是两天，明天结束之前我必须给她结果，否则……能搞定也不行，时间上拖不起。

    “看你是不是现在答应我了，如果现在答应，明天就可以先给你一部份。”

    “我干了！”我轻轻拍了一下桌子，我有点兴奋，情不自禁的动作，“对不起。”

    “没关系。”马小莹的小姨露出满意笑容，“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我不希望你反悔。”

    我点头。

    “那就明天早上见，还约这里，合同我准备，签完你就马上可以收到钱。”

    我离开了咖啡厅，感觉一切好像做梦一样。不过，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对明天充满希望，我不能那么窝窝囊囊走了就走了，我必须想着有一天能杀回来，杀回蓝猫，然后杀回飞雅……再然后，我要找到飞雅幕后那些人，弄他一个历史重演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凄惨。

    其实，我有点紧张和不安，因为……如果我没想错，那肯定是黑钱。

    哎，想多了也没用，反正我已经答应了马小莹的小姨。

    回到家，蒋亮和丁丁没回来，莫小烟在晾衣服。

    “莫小烟，你还不睡觉？”都快十二点了，郁闷，明天要上班吧？

    “晾完就睡，日常用品我帮你买回来了，在你房间。”

    “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

    看莫小烟晾到内衣，我赶紧闪人，回陈芊芊过去的房间，我未来的房间。我的衣服在床上，叠好的，衣服本来在我过去的房间，现在莫小烟的房间的，她帮我拿了出来。

    我翻了几件合适的，抱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莫小烟已经睡了，房间灯熄了，我刚想回房间，蒋亮和丁丁回来，提着大包小包，很高兴的模样。丁丁把那些一包包的东西放会房间，然后去洗澡，我趁机把蒋亮拉进我的房间，把我今晚和马小莹的小姨达成的协议以及我的猜测毫无保留告诉了蒋亮。

    “我靠，这样你也干？你知道不知道一个弄不好坐牢都有份？”蒋亮反应很大，“这种人你少近为妙，陷下去就很难抽身，你以为你在帮蓝猫，实质上这不一定是帮，指不定是害，早知道我回家求我爸了……”

    “蒋亮，我没有别的选择，除了这个，况且我答应了樊辣椒，我只有两天时间。”

    “你干嘛非得揽上身？”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探讨过，今天就不说了！”我掏出烟，分了蒋亮一根，“哥们，我真的没其它选择，我不能让叶家成得逞，如果我和樊辣椒非要有个人冒险，我宁愿这个人是我。我们也不需要那么悲观，马小莹的小姨，以我和马小莹的关系，孩子她也知道，她不会故意害我，外面那么多人不害干嘛得害我是不是？”

    “话虽这么说，但这种人身不由己，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事情会起变化，今天是这个看法这么观点立场，明天却不一定是。”蒋亮叹了口气，“要不……我回去求我爸，你拒绝了吧！”

    “蒋亮，我不会拒绝，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能让樊辣椒冒险，我也不能让你冒险。”

    “我冒什么险？”蒋亮踢了我一脚，“还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砸了百多万下去好不好？我第一次自己出来投资就失利，我也希望赚回来。还有，你刚刚说关于多少人冒险的观点我不赞同，你说你宁愿自己冒险，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不是你个人的，是关乎到蓝猫的，你是拿蓝猫去冒险，蓝猫属于樊辣椒，就算你用自己的方式，你还是一样拿樊辣椒冒险。”

    我语塞，貌似真的是这样，可是……我没选择。

    “我看……”

    “别看了，除了说回去求你爸之外，你说点别的什么都行。”我很认真看着蒋亮，“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心情，蓝猫是我弄糟的，无论如何我有义务弄好它，樊辣椒已经为我失去很多，不能再失去，否则别说我对不起她，我连自己都对不起自己。”

    蒋亮没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肩膀，我看的出来，蒋亮很忧虑，我自己何尝不忧虑呢？但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不做过肯定不知道最终结果。现在我也明白了……有些事情越拖只会越糟糕。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

    蒋亮离开了我的房间。

    第二天，我又去找马小莹的小姨了，签订一个简单协议，协议真的非常简单，只是说明了一下责任，还有利息方面。利息非常低，低到我能笑出来，这些真是黑钱啊。而因为是黑钱，对方的身份……他们不怕我吃了这些钱，所以协议尽量简单化，没用的形式。

    黑钱就黑钱吧，反正已经签了，而且……到别处借也不见得别人的钱就是干净钱，关键是……我没有到别处借的渠道和条件。

    “合作愉快。”马小莹的小姨说，“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会记得的。”

    “那就好，除了记得，还要保密，不要告诉小莹。”马小莹的小姨挥了挥手，“你可以走了，我也要出去了，去办你的事情，飞雅方面的事情，晚上把具体结果告诉你。”

    我离开了，我口袋里有一张卡，一张一千万的卡，可是我兴奋不起来。

    我回去找蒋亮，让蒋亮和我一起回蓝猫。

    樊辣椒才回来一天，蓝猫明显积极了许多，各个部门都在，在大会议室。樊辣椒在主持会议，透过玻璃看进去，说的慷慨进昂，我看见大部份员工都很松容。不得不承认，我与樊辣椒的距离仍然是个事实，她可以调动和利用手下人的所有力量，即便做不到这样，亦能做到不被内部混乱拖累。我不行，我不会这招，虽然樊辣椒和我说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太在意核心了，有些时候核心力量未必足够，简单的说……我的资源浪费比樊辣椒浪费的程度大许多。

    哎，我还得学啊，学强大。

    “哥们，你看你的辣椒。”蒋亮指着里面的樊辣椒说，“那才是当领导的料，学着吧！”

    “没机会了，要不……去冰姑姑公司？”我试探蒋亮。

    “算了吧！”蒋亮撒手摇头，“女人活，我们去干什么？”

    “总有男人活，你就当帮帮冰姑姑，冰姑姑一个女人，我看的出来……冰姑姑不是那种事业心膨胀的女人。而且你看冰姑姑已经这个年纪，还没结婚，肯定工作很忙，你这个做侄子的应该适当帮轻一下。”其实我的话有矛盾的，事业心不重工作却很忙，我只是想说服蒋亮，什么方式都得用，尤其要强调帮忙，让冰姑姑解脱。

    “要不这样。”蒋亮笑的很邪恶，“事业上我帮，感情上你帮，行不？”

    “别开这种玩笑。”我板着脸，我已经够烦恼了！

    “就知道你会想歪，让你介绍好男人，不是让你填补空缺，你个有妇之夫趁早滚开一边。”

    会议结束，那些参加会议的大大小小的领导从会议室走出来，和我打招呼，仍然叫我宁总。其实这帮人是服我的，这次意外我固然有责任，但大家都明白这真的就是一场意外，唯一怪我的地方就是处理不妥当，拖那么长时间。我，我很冤枉，我一直在积极处理，只是事情太大，不是说处理就可以立即处理妥当。无论如何，我为蓝猫带来了许多，所以我在蓝猫可以得到尊重。

    大大小小的领导走完了，樊辣椒、王律师、纪若兰、陈芊芊还坐在会议室，黄小淑则走出来，走到我面前，告诉我樊辣椒让我们进去。看来，樊辣椒已经猜到……我想到办法了，来兑换承诺了，今天是第二天。

    我看了蒋亮一眼，耸了耸肩，往会议室走。

    进了会议室，樊辣椒看着我，不说话，或者说她在等我先说话。

    我把卡和协议拿出来。

    “这是一千万，这是协议，另外还有两千万会在一个星期内转进这张卡。”我没坐，站着，蒋亮站在我傍边，“利息非常低，还款期限也长，另外……我想宣布一个事情，短期内……飞雅不会对蓝猫用卑鄙下流 的手段，比如媒体那方面。”我看着王律师，“还有你的方面，你好自为之。”

    王律师有点脸红。

    我故意的，我相信樊辣椒能听出端倪，我离开以后她会追问王律师，然后她自己做一个判断或者防范，我被王律师出卖过一次，我不希望樊辣椒步我后尘。或许我多心了吧，樊辣椒那么聪明，王律师根本不是对手。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各位，再见。”我转身就走。

    “等等。”樊辣椒叫住我，然后对黄小淑说，“你们出去一下。”

    全部人都离开了会议室，包括蒋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