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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道德洁癖

      第九十三章 道德洁癖

    孙丽娟平静下来后,张子扬不是浪子,并没有过度的招惹,更没有开玩笑什么的,毕竟,现在不合时宜。

    他很清楚,孙丽娟现在最需要的是平静,需要时间来缓解失去亲人的痛苦,让岁月给伤口结疤。

    因为孙丽鹏的尸骨还在做尸检,什么时候让家属带走需要等通知,张子扬便带着孙丽娟回了自己家,把事情说了。

    于湘琴同志一听,心疼的不得了,满口答应愿意操办孙丽鹏的后事,见孙丽娟要哭,更是把她抱进了怀里。

    只是,一闻到孙丽娟身上的味道,立马瞪了张子扬一眼。

    知子莫若母,于湘琴从孙丽娟的身上闻到了张子扬的味道。

    味道那么浓,只有亲密接触才会这样。

    我儿子别是个流氓吧?

    竟然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

    太混蛋了吧?

    于湘琴对张子扬的家教多严啊,这种事情怎么可轻易放过:

    “张子扬,你不是个东西你,你是不是抱我干女儿了?”

    嗯?

    张子扬一愣,本能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我不知道?

    别说这个了,你小时候,我抱你两个小时和抱三个小时,那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

    我什么 不知道?你也不想想,你妈是一般人吗?”

    于湘琴骄傲起来,还别说,她这个人唠叨是唠叨,做事特别的细致,也特别敏感。

    或许就是遗传了老妈的这种特质,张子扬才决定当警察的。

    张子扬还好,不久前抱孙丽娟,那真是没有一点别的意思,就是看她可怜,想要安慰她,并不涉及男女感情。

    孙丽娟听了这话脸上粉红一片,靠在于湘琴肩膀上,尽量不让张子扬看到自己的脸。

    在失去哥哥的悲伤之下,有了一种绮丽暧昧的情绪夹杂其中,让她感觉特别复杂。

    也就是夹杂了这种感情,她的绝望少了许多,似乎有了主心骨,可以支撑她继续走下去。

    “老妈,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喂大?我的伙食也太差了吧?你这是虐待儿童啊!”

    张子扬插科打诨,想把这件事应付过去,因为男女拥抱这种事情,真的很难解释的。

    就算说了只是安慰,于湘琴也得相信啊。

    张子扬可是清楚,于湘琴那是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儿子。

    对待儿子,那是能怀疑就不给与清白。

    张子扬还记得上小学的时候,班级有同学偷别人的铅笔盒,于湘琴知道了,连续俩月对自己进行思想品德教育,什么小时偷豆,大时偷牛,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子都来了。

    这里面最诡异的地方就在于自己不是小偷,同学才是小偷。

    反驳两句,于湘琴同志却是有理有据,说是要把想要偷盗的心扼杀在摇篮之中。

    还说什么,别人偷盗她管不着,她能管的只有自己儿子。

    这种思想可苦了张子扬了,几乎是被监视着长大的,不但不能有一点点的违法行为,就是道德上有一点瑕疵,也会迎来暴风骤雨般的训斥。

    小时候,张子扬一度都想不通,尤其看到课本上那篇《智子疑邻》的时候,格外的愤慨。

    这篇故事倒也简单,就是宋国有个有钱人,他家院子的墙壁被大雨给冲垮了,然后他儿子就提醒,说得赶快修筑,不然容易闹贼。

    然后,他的邻居,一个老头也这么提醒。

    因为来不及修筑,晚上的时候果然进贼了,这个富人就十分赞善自己儿子,感觉这大胖儿子聪明,有先见之明,是个人才。

    可是,想起隔壁老头说那话,不由得心生质疑:这老头说进贼就真的进贼了,莫不是这老不死的老贼偷的吧?

    同样的话,得到的待遇却完全不同,这就是智子疑邻的故事。

    张子扬看这个故事的时候,真没受到多大的启发,他只是羡慕,羡慕别人的父母。

    因为他敢肯定,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家,父母第一个就会怀疑自己。

    有时候他都觉得冤得慌,自己一个男孩子,不就有时候皮点,浪点,大胆点,竟然被父母如此的不相信,想想都难受。

    基于这样的经验,张子扬真的不想解释,因为说自己只是怜悯孤女,于湘琴同志是不会信的。

    除非,自己承认对孙丽娟真的有意思才能算完,可事实并非如此啊。

    “不要想蒙混过关,说,为什么抱我干女儿?她是你干妹妹知道吗?

    你要对她有意思,就要正大光明的追求,可不准用小混混骗女孩那一套。

    你敢那样,看我不揍死你!”

    于湘琴紧追不放,还拍了拍孙丽娟的肩膀,一副安慰受摧残妇女的样子。

    张子扬摇头不已,心想自己也是傻,明知母上大人是有道德洁癖的人,竟然还想混过去,实在太天真。

    “启禀母亲,是这样的,当时我把丽娟哥哥的消息告诉她时,她泣不成声,清泪横流。

    儿子见了,亦是心中酸楚,只觉得天地同悲,日月同泣。

    我承认,这里面肯定有怜香惜玉的成分,如果丽娟妹妹不是如此的姿容秀美,我想我的怜惜之心绝不会不可控制。

    但是,那时我绝对没有任何的亵渎之心,只是想把一点安慰给到一个弱女子。

    我错了吗?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反省这个问题。

    到目前为止,我觉得我没错,我的所作所为,发乎情止乎礼,并不曾辜负母亲大人的惴惴教诲。

    儿子愚钝,也许有思虑不到之处,还请母亲核查!”

    张子扬身体站的笔直,言语温吞,表情严肃,说出的话有礼有节,声情并茂,还用上了启禀母亲,母亲大人这样的字眼。

    孙丽娟虽在伤心,害羞之时,也不由得转过头来,怔怔的看着张子扬,见张子扬并不是在开玩笑,更是迷茫不解。

    她自小跟着哥哥长大,缺少父母教诲,可一般人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她见过不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

    如此一板一眼,根本不像母子在谈话啊!

    这就是张子扬家的家教?

    孙丽娟更有了一种高攀不起的感觉,不说别的,光看张子扬的遣词用句,她就觉得自己八百年也赶不上。

    莫非高门大户都是这样的?

    孙丽娟暗暗揣测,心里则在琢磨怎么帮张子扬开脱。

    其实,她想多了,全国各地,住在大院里的人家所在多有,但是,父母有道德洁癖的,那就少之又少了。

    只能说,张子扬这是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