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剧情)“对你没感情为什么要养你?”
程渝的手摸了摸她下巴,温声道:“你应该了解一些我的事,13岁的时候,从我打那个电话给他们求救,他们却不理我开始,我就跑了再没回来过。”
女孩儿顿了顿,“上次我和傅坚来这里时,你养母很不满,她心里是希望你能回来救济一下他们的。”
“嗯。”
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对养母这个称呼似乎都没任何的感情。
“上次我来,她一直和我骂你没良心,说你从小性情冷漠,还杀人,心都被狗给吃了。”
男人笑。
程渝笑起来真挺好看的,比冷着一张脸好看的多,林夭夭看的有点着迷了,问,“你是恨她吗?所以情愿看他们穷困潦倒所以也不伸手。”
程渝摇头,摸摸她的脑袋,“我对他们没任何感觉,他们死了我不会哭的,夭夭,人性比你想象中复杂很多,别滥用你的好心。”
她撇撇嘴,“我是觉得好歹养了你10年不是吗?”
“一个在我快死的时候都无所谓的人,你想想是怎么养的呢?”
“对你没感情为什么要养你?”
“因为,”程渝笑起来,“因为未必没好处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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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夭夭大概能猜得到的,这对父母和程渝之间是真的没一点感情,甚至他们连一点共情能力都没有,才会面对一个13岁孩子的求助,丝毫不当回事。
“你就没有遇到过对你好的人吗?一个都没?”她抬起头问。
“有啊。”
“仇瑛对我不错,其他的几个也可。”
程渝搪塞了她几句,片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有呢。我先带你在这片好玩的地方逛逛,中午的时候带你去一个地方吃饭。”
女孩儿转过身,“是要见什么人吗?我需不需要买点东西,做点什么准备?”
程渝摇头,摸她的头发:“不需要。我们直接过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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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不好,两个人找了一个暖和的咖啡屋休息了一会儿,去逛了临近的一个海上世界公园,里面的动物小马戏还挺好看的,11点半的时候程渝拦了车,带林夭夭进去,报了一个小区名字。
出租车上现在都有摄像头,上了车,女孩儿下意识地转头,抓过男人的风衣帽子戴上去,搂住他的腰,将他的头压下来。
程渝手撑了一下,看着她,明白了她的意思。
两个人临近着的脸互相看着,呼吸相闻。
女孩儿有点尴尬,用眼神示意着他,像是在问这么做不对吗?
帮他挡着脸,他不是怕天网?
程渝心里觉得暖呼呼的,却一时不知道什么滋味,拇指抚了一下女孩儿未施粉黛的嘴唇,俯首亲吻上去。
一向多言的出租车司机本想聊天,看到两个人缠吻的啧啧有声的,瞬间什么欲望也都没有了。
车开得太快,到的太快了。
程渝拉了一下帽子,带林夭夭出去,两个人面前是一栋挺新的小区。
岛津多少也算二线城市,房价还是很贵的,这么看来这一户人家又是挺有钱的一户人家,林夭夭见程渝过去报了房号,直接就被保安放进去了,她拽低了男人的头,黑色的口罩给他戴上,手放他掌心里,和他一起进去。
程渝多少有些受宠若惊的味道,如果不是在外面,可能真办了她。
肏到她脱水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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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跟小偷似的各自捂着脸进了电梯,如果不是楼层太高林夭夭都想爬楼梯了,心里想着不知道这是去见谁,她很茫然,也有点紧张,敲门时里面一个温柔的女声说“来了等一下”。
女孩儿心脏真的揪紧了。
门开。
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女人眉眼温柔地开了门,门里面是很温馨的家居摆设,里面一片小朋友用品,甚至地垫都在,一整个客厅都是凌乱的玩具,女人很美貌,就是半白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很苍老,她眨眨眼,问:“你们是找……”
“——阿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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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娴在看到眼前的男人慢慢摘下帽子和口罩之后,突然僵在了那儿,眼泪莫名腾起来,在眼睛里打转。
她抿了抿唇,迈出腿来,将他们一把扯进去,看了一眼外面的摄像头,这才关了防盗门。
这时一个小男孩哒哒哒从里面跑出来,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拿着机关枪说:“小心火力哒哒哒哒……”
小男孩玩得一脑袋汗,身上却似乎是有明显残缺,一边的眼睛有些不对劲,泛着蓝色,眼珠也像是假的,动的有点困难,不过整体看上去还是很漂亮。
见到陌生人,小男孩一下噎住了,收起机关枪,忙跑到了温娴身后。
温娴安抚了一下他的小脑袋,朝程渝笑了一下,朝里面喊,“程松!出来!!阿渝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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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渝回来了。
林夭夭这辈子都没想到过程渝还会有这么有烟火气的朋友,也有过这么有烟火气的生活。
里面一个头发更白的男人走出来,也是很英俊,但是皱纹很多,他看到程渝之后就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说,“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打个招呼,我和你阿姨的手机号还是当年那个啊。”
程渝点头:“温姨,程叔,来得有些赶,吃顿饭就走,来不及打什么招呼。”
温娴忙说:“你们坐,我赶紧叫阿姨做饭。”
林夭夭压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似乎也对她不是很感兴趣,客套似乎也都没有,他们只是对程渝的到来很惊喜,程渝也少见的对长辈极其有礼貌。
程松终于发现了她的存在,眼神温柔了不少,问:“这位是……”
那眼神,林夭夭分明觉得,不是惊喜的眼神,而是防备。
程渝搂住了她,说:“夭夭,这是程叔和温姨,我姐的养父养母,你叫叔叔阿姨就行。”
“叔叔阿姨您好。”
程松看到林夭夭愣了愣,似乎压根没往程渝女朋友这回事上面想,他停顿了特别久,眼眶一下红了,抿了抿嘴唇,半晌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也不敢问程渝一些事,只哆嗦着嘴唇说:“坐,坐下来,别站着。”
他们小心翼翼的,似乎压根不敢问林夭夭,见父母这种事林夭夭不是没经历过,他们却像是奉神明一样奉着林夭夭,压根不敢逼问她一点点的事。
原来这是程染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