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六章 另一层身份
南宫娇淡淡地瞥了他们两眼,问道:“你们打算如何解决?”
五大家族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能够灭掉,她不出手的话,以现在武魂学宫的情况,还有谁能解决这件事?
“这……”
慕老和庞老对视一眼,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了。
确实,让宫主去五大家族走一趟是最好的办法,可问题在于,宫主去过之后,五大家族还能存在吗?
就算没有被灭掉,也必然伤筋动骨,这对维持天魂大陆的稳定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对于天魂大陆的很多人来说,帝都的五大家族和王城的三大家族、四大家族的似乎为什么区别,无非就是五大家族在帝都,而别的没有在帝都罢了。
但事实上,真正的五大家族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
就拿洛家来说,洛小心所在的洛家旁系在帝都只是一个小家族,可他们暗中的势力却并不只有那么一小块地盘。
天魂大陆东北的偏远之地,有两个王国就是洛家旁系扶持起来的,这两个王国并不大,可一旦爆发战乱,也会波及到周围的几个王国。
这还仅仅是洛家旁系,洛家本家就更不用说了,单单是他们掌控的大王国就有十几个。
这只是一个洛家而已,再加上其余四大家族呢?
一旦五大家族出了事,他们掌控的那些王国必定会乱起来,这么多的王国,差不多已经可以覆盖小半个帝国了!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皇家出手,能不能解决这场混乱都不一定。
这时南宫娇突然问道:“听说洛家出了一个不错的小丫头,好像叫什么洛轻絮的,你们觉得她怎么样?”
“啊?”话题转变的太快,慕老和庞老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南宫娇兀自说道:“人越老对权利的欲望就越大,相反,年轻人更多的心思则是放在了修炼上面,对权利的欲望反而小了很多。”
听到这话,两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慕老几乎抑制不住地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你该不会是想把那些老家伙都杀了?”
“不行吗?”
南宫娇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眼神也一如既往的平淡:“他们活的已经够久了,是时候撒手了。”
撒手,是放下手中的权利,但同时还有另一个意思:撒手人寰。
慕老和南宫娇相处的时间最久,自然听得出来她话里面的杀意,更听得出来南宫娇不是说说,而是真的打算这么做。
沉默良久,慕老轻声说道:“可这样一来,我们和五大家族就真的要不死不休了。”
“那又如何?”
南宫娇冷笑一声,目光落在庞老的身上:“你活的时间也不短了,你也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做?”
前面半句和后面半句似乎没什么联系,但这话一说出来,庞老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连退了三步,震惊地看着南宫娇:“你怎么知道的?”
武魂学宫存在了几千年,不可能一点秘密都没有,而恰好,庞老就是其中的一个秘密。
没有人知道,庞老其实一点都不老——这个老,指的是他的样貌,但论年龄,他比南宫娇也不逞多让。
南宫娇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庞老低头不语,半晌后突然叹了口气,将佩戴在身上的一个不起眼的香囊摘了下来。
苍老的面容在这一刻陡然发生了变化,变得越来越年轻,最后停留在中年的模样。
如果沈达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来,此时的这张面容正属于他的一个熟人——楚狂人。
慕老知道南宫娇可以改变容貌,但此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突然变幻成了一副陌生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露出吃惊的表情。
南宫娇的目光则是落在了庞老手中的香囊上面:“幻形香?”
“不错。”
庞老,或者说楚狂人点了点头,眯着眼睛看着南宫娇说道:“宫主竟是认识幻形香,看来宫主的来历也不凡。”
对于这番话,南宫娇没什么表示。
“你……”慕老此时才反应过来。
楚狂人冲着慕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瞒了你这么久,并非我的本意……我叫楚狂人,也是长老会的庞老,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楚狂人……”慕老深吸了口气:“好一个狂妄的名字。”
楚狂人有些无语:“你就想说这个?”
慕老苦笑着揉了揉额头:“一时间实在是想不到该说什么,毕竟……”
毕竟认识了这么久,却没想到原来一点都不了解对方。
楚狂人大概猜到了慕老的想法,解释道:“除了隐瞒了真实名字和样貌之外,我所做的一切都符合我长老的身份。”
南宫娇点点头说道:“如果不是你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我早就把你清理掉了。”
虽说宫主不能过多干预武魂学宫的事情,但要清理一些做出对武魂学宫不利的人还是没问题的。
楚狂人只能连连苦笑,他修炼了几千年,可到头来境界也只是一般般……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谁叫他修炼的功法太过特殊,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境界不如南宫娇也是正常的。
“你当真不知道五大家族染指武魂学宫的事情?”南宫娇看着他问道。
楚狂人摇了摇头:“确实不知,我的情况……有些特殊,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否则我也不会这么久都没什么动作。”
现在说来有点晚了,但如果早一点知道的话,他也不是没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
“那么现在,再说说刚才的问题?”南宫娇把话题拉了回去。
楚狂人虽然暴露了身份,但看向南宫娇的眼神依旧恭敬,没有人问他原因,只听他说道:“武魂学宫的分院遍布整个天魂大陆,本应该是天魂大陆最大的势力,可在一千多年前发生了一件事……”
他要说的是一件大事,同时也是一件密辛中的密辛,整个天魂大陆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他之外,恐怕也就剩下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