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他真的该死
贝谷将当年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权凌天,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当年那种恨意,可他把藏在心里多年的话都吐出来了,却也畅快了不少。
他早就想说了,早就想让权凌天知道当年的贝宠被他害的有多惨,让他内疚自责,让他这辈子再要舍不得做出伤害贝宠的事。
权凌天早就知道当年贝宠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可真的听到当年她所承受的一切,他恨不得打死自己,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挖出来。
他该死,他真该死。
她在生死边缘垂死挣扎的时候,他却为了要验证他对她的感觉而找了各式各样的女人。
他该死,他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无法弥补对贝宠的伤害。
权凌天的眼眶早已红了,整个人仿佛都陷入了沉痛之中,人还是那么笔直的站在那,可周身弥漫出来的浓浓伤感强烈的让人心碎。
贝谷没有太多时间,他相信现在的权凌天需要好好静静,而他,时间不多了。
叹了口气,贝谷有些自嘲的笑了:“权凌天,我们曾经是兄弟,可你把我妹妹害的那么惨,我曾经发誓再也不与你有任何瓜葛,可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不过权凌天,你欠贝宠太多太多,你这辈子都还不完,所以,不要再让她哭了,她哭的已经够多,受的罪要够多了。”
权凌天张张嘴想说什么,可他发现,他说不出话来了。
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庞,此刻充满了让人难以言喻的痛苦,本该霸气、不可一世的气势瞬间都被悲伤笼罩了起来,让人心疼要让人忍不住想要拥抱他,扫去他一身的悲伤。
贝谷不等他开口,已经继续说:“按照我说的做吧,这样最省力,伤亡也最小,而且能让贝家回到从前,宁城也再不会有人对两家虎视眈眈。权凌天,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再让贝宠哭,照顾好她的家人,拜托了。”
语毕,贝谷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权凌天将手机放回了口袋,视线遥望着远方,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或许,他想的是三年前,或许想的是现在,或许想的是以后。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的心有多疼、多乱,如果可以,他想尝试一次贝宠当年受过的痛苦,他想感同身受,他想更爱她。
贝谷说的对,他欠贝宠太多,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他甚至痛恨自己,这三年中,他曾经越狠过贝宠,越狠过贝家,怪她的狠,怪她的无情,可现实却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他没资格恨更没资格怪,他就是那些女人口中的渣男吧。
这一刻,权凌天迫切的想要去找贝宠,迫切的想要拥抱她,告诉她,他有多爱她,他有多后悔当年没有把她追回来。
权凌天等不住了,迈开长腿就去找贝宠。
此时此刻的贝宠跟丰枭正在看戏呢,一出争夺的戏码。
吴莎莎跟吴致胜两人偷偷进书房想要偷东西,偏偏十分不巧,被正好回来的吴师长逮到,这不,在书房里,三人就吵了起来。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还学会偷老子的东西了,想反了天是吧。”吴师长怒喝出声,一张充满怒容的脸上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吴莎莎被吓了一跳,立即就将矛头指向了吴致胜:“爸,我是被逼的,是吴致胜非逼着我,说我不陪他一起过来,就要去我夫家闹,我是真的没办法,爸,你一定要相信我。”
“吴莎莎,你这个贱人。”吴致胜大怒,冲过去就要打吴莎莎。
“啊,爸,救我。”吴莎莎大叫,立即躲到了吴师长背后。
吴致胜这几天已经被债主追的没办法了,眼看就要被剁手跺脚,却听闻老头子把价值连城的宝贝都藏在书房了,这不,非拖着吴莎莎一起来偷,两人一合计,说好了五五分,却没想到出师不利,而这个女人想做还要让他一个人抗罪,当下要不管不顾,就要上前撕碎了吴莎莎。
吴师长见吴致胜如此没大没小,还敢在他面前造次,气得他抬手就对着冲上来的吴致胜一巴掌狠狠打了过去:“混账东西。”
被打了一巴掌的吴致胜懵了,捂着被打的脸,看着躲在吴师长背后的吴莎莎,想着他到底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可老头子不是一直认为他是他儿子吗,那就是这样打儿子的?
果然,那些人说的没错,就算自己是儿子,可对吴师长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哪里像吴莎莎,是明媒正娶的老婆生得女儿,老头子更是把家当都要留给吴莎莎,呵,既然如此,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爸,对不起,是我的错,不该听信吴莎莎的话,说你会把家当都留给她,什么都不留给我,说我是私生子,说我不配姓吴,不配叫你一声爸爸,说爸爸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从来没有把我当儿子看,说我只是你养的一条狗,随时都可以丢弃。我一时急了,这才会跟她一起来偷东西,我错了,爸,你原谅我吧。”说着,吴致胜砰的一声跪在了吴师长面前,话语中尽是沉痛的懊悔。
吴师长一阵,吴莎莎张大了嘴,刚要说什么,就看到自己父亲回头,一脸难看的看着她。
吴莎莎懊恼一声糟糕,脸上就啪的要被打了一巴掌,那力道疼的她两眼都冒着金星了。
只听,吴师长愤怒的指责吴莎莎:“吴致胜是你哥哥,我知道你打从心底不喜欢他,可那是你的亲哥哥,我怎么跟你说的,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吴莎莎红了眼,看着指责她的爸爸,她心里委屈极了。
当年她知道爸爸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她确实很生气,甚至当着爸爸跟吴致胜的面前就说过不喜欢这个私生子之类的话,可那时候她还小,况且过了这么多年,她都忍了,更没有找过吴致胜的麻烦,可她爸爸却不听她的解释就给了她一巴掌,她心寒,哭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