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添把火
两份资料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内容少的可怜。
范默宇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自家总裁脸上的神色,可半响也不见自家总裁有任何变化,跟随多年,这一次他也搞不懂了。
范默宇战战兢兢的等待结果,虽然资料很不尽如意,可这也是他花了不少功夫才弄到的。
良久,权凌天将手上的资料放下,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打着桌面,没有对视,也没有说话,可这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却仿佛敲入了范默宇的内心深处,让他不寒而栗。
思量再三,范默宇沉声恭敬道:“我通过了一切可以查找的渠道,但不管我怎么查,无形之中都有一股力量在阻挡,所能知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但也正是什么都查不到,所以才更能说明两者之间是关联的。”
说到这,范默宇便默默站立在那里。
少说少错,言多必失。
权凌天还是抿唇不语,不过敲打桌面的手指微微顿了顿,抬眸,眯了眯眼,黑眸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血雨腥风、无间地狱,让人浑身发寒。
只听他平淡的说:“贝家最近都有什么动静?”
“跟往常一样,不过因为贝老爷子就要过七十大寿了,有些事情已经开始筹备,据说贝老爷子已经对贝小姐下通牒,让她大寿之前就算是爬也要爬回来,还有……”说到这,范默宇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瞧了眼自家总裁,被一个冷眼弹回来后,本本分分的开了口:“贝老爷子正在给贝小姐张罗未来夫婿。”
语毕,识相的范默宇立即低头了,可还是抵挡不住那道冷冽刺骨的视线,后背顿时变得阴森森的。
就在范默宇觉得自己的头顶要被烧出好多个洞来时,总裁大人唇瓣一勾,带着邪性,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在静谧的办公室里传开:“添把火,记住,传的越广越好。”
“啊?”范默宇猛地抬头,瞳孔放大,显然一副受惊不小的样子。
不过在对上自家总裁的视线后,范默宇立即低头恭敬出声:“是,我一定不会让总裁失望。”
心里默默在想:好吧,他就不该怀疑总裁会有‘好心’,贝小姐,您自求多福吧。
“下去。”权凌天淡淡出声。
范默宇微微躬身后刚准备退出去,便听到自家总裁的再次吩咐:“帮我联系贝谷,就说……我见到贝宠了。”
“啊?”范默宇再次震惊出声,看着自家总裁,就像是看到鬼一样。
总裁啊,您最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想一出是一出,而且做法如此的诡异、令人匪夷所思、猜不透。
默默的,他在心里流泪。
权凌天脸色十分不悦:“对我的话,有意见?”
“没,没。”范默宇立即摇头:“我这就去办。”
“四点半把她接到我这。”语毕,权凌天便低头看文件了。
范默宇等了一会,这才安心的离开。
离开的第一件事,范默宇就给贝谷打了电话。
正在巡视新兵训练的贝谷在接到勤务兵的报告说有人找他的时候,在询问是谁,便接电话去了。
“我是贝谷,找我什么事?”浑厚带着严肃的音调透过电话传递到了范默宇的耳底。
“少将,是这样的,我家总裁见到了贝小姐,想要问您,贝小姐可是回家了?”范默宇组织了语言,缓缓道来。
“你说什么?凌天见到贝宠了?她们说了什么?”电话那头的贝谷声音突然拔高了两分,原本是想问在哪见过,但仔细一想,怕又不妥,便只能选择隐晦的说话。
“这个总裁没说,只是让我问您。”范默宇也是老人精,迂回的话说的可溜了。
电话那头的贝谷沉默了半响,才道:“告诉他,我过去找他。”
语毕,贝谷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响,范默宇抚了抚额:“希望没办错。”
转身,他又去做总裁另外的吩咐去了。
贝宠那边,因为一段小插曲,因为出头,如今搞得人家舞王下不了台了,这事自然就不能算了。
白珍惜再一次充当好人:“昱谦哥,天气凉,你赶紧去换身衣服吧,有时间能赏个脸请你吃个饭吗?我们这一帮子兄弟姐妹可一直等着你赏脸呢,你们说对不对?”
白珍惜一呼吁,周围的男女便立即响应了起来。
“对,对,昱谦哥可要赏脸啊。”
这么一欢呼,倒是把之前那股子剑拔弩张的气氛给吹散了,而且程昱谦也被众星捧月的拥护而去。
只是在那一瞬间,贝宠好像看到了程昱谦敌视自己的眼神。
抬手摸了摸鼻子,贝宠觉得自己挺无辜的。
薄温凉转身看到贝宠这样的举动,抬手放在她的双肩上,咖啡色的眼眸之中闪烁着点点星光,话语低沉却十分的温柔:“小雅,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听着薄温凉这话,贝宠嗤地笑出了声。
在薄温凉诧异之下,嘴角上扬,星眸里尽是张扬之色:“温凉,回国后你是不是忘了我呲牙必报的性格了?再说我是谁,谁能从我身上讨到好处?”
贝宠这么一说,薄温凉倒是想起了他们相识一年多的重重经历了。
在法国,一个奔放的国家,对于娇小的东方女人,而且长得还如此漂亮、精致,受到的性骚扰,夸张的说那就是绝对不亚于一个人一天要呼吸的次数了。
薄温凉当时也担忧过这个问题,但看到贝宠是如何惩治那些性骚扰她的男人时,他放心了。
就像现在,薄温凉微微红了脸,有些不自在了,都忘了要收回放在贝宠双肩上的手了。
贝宠看着薄温凉有些窘迫的样子,心情极好的就要接着打趣。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白珍惜从远处跑了回来,明媚的笑脸冲击着两人独处的空间。
薄温凉的脸色不是那么的好,他不希望小雅靠近白珍惜,想说什么,可想起昨晚的事,他在脑海中的想法不得不重新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