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

    那还是算了吧！所有问题都必须等到有决策能力的人来了才能说。跟面前的这些小警察说了也没用，还不如不说。毕竟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根本就不知情，说了反而让他们云里雾里的弄不清楚。根本就不是他们经手的案子，他们连头绪都抓不住。

    纯粹就是浪费口舌。

    不给水喝就不喝，忍忍吧！一会儿爸爸接到电话估计就会来了。

    瘦高个警察按照小乔提供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真的，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前所未有的快。

    瘦高个警察一愣，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那边传来了急切的询问。

    “小乔！是你吗？你在哪儿？”

    瘦高个警察调整了一下呼吸，正色道：“您的女儿杨小乔在我们派出所里，哪个派出所？呃！天街派出所。”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来。”楚国旺挂了电话，赶紧给王震打，告诉他小乔已经安全了的消息。

    瘦高个警察还想再说句什么，对方已经挂了电话，愣怔了一分钟左右，准备离开。

    这时，电话响了，他疑惑地看了一眼，接了起来。

    电话里的声音是他们所长：“今天谁值班？你们是不是带回来了一个叫杨小乔的姑娘？给我好生照顾，我马上到。”

    所长在电话里噼里啪啦地说完，就挂了，瘦高警察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捞着。

    望了望手里的听筒，他的眉头皱的有点深。

    大半夜的，所长要来所里？就为了那个叫杨小乔的姑娘？

    瘦高警察撂下电话，走回了有小乔的那间屋子。

    “电话通了吗？”小乔问。

    “通了。”瘦高警察如实禀报，态度诚恳，“你有什么需要吗？”

    小乔诧异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道：“我想要一杯热的开水，可以吗？”

    “不行。”青春痘警察跳起来反对，“要开水就得要做笔录。”

    “可以。”瘦高警察拍了拍青春痘警察的肩膀，拉着他离开，笑着对小乔说，“我马上去给你倒。”

    他们两个刚走出去，水还没倒来，他们的所长就来了。

    一看小乔被关在审讯室里，颤着自己的手指头，点着他们两个的脑袋就开骂。

    “你们两个是猪脑子吗？还不赶紧把人请到会议室去？要是局长过来看到了，我们大家都别混了。”

    啥？瘦高警察瞧着自己的所长，心里直打鼓。局长要来？他在这个派出所里待了快三年了，一次都没见局长来过。为了他们捡回来的那个小姑娘，局长半夜三更的要来？

    青春痘警察估计想到了什么，赶紧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倒了一杯水，又以同样的速度端给了小乔，脸上笑的连那些青春痘都开了花。

    一粒一粒地泛着红光，别提有多“娇艳”了。

    “对不起啊！姑娘！之前是我鲁莽了，这是给你的水，喝吧！不够我再倒。”

    青春痘的态度转变的太快，小乔以为是自己的爸爸来了，接过水，握在了手里。

    望着局促不安，有点难为情的这位可爱青春痘警察叔叔：“是不是我爸爸来了？”

    “不是，是我们所长来了，一会儿局长还要来。”

    青春痘警察丝毫不隐瞒地汇报，仿佛小乔是他的上级，态度和语气都极其地和善。

    “哦！”

    小乔失望地“哦”了一下，再没下文了。所长局长来关她什么事？她希望的是楚国旺能来，好把自己发现的东西告诉他，看看他能有什么办法抓住吴静山。

    瘦高个警察叔叔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四十上下，脸上表情不怒自威，一看就是个老警察。

    “小乔同学！能不能随我去那边会议室坐坐？”

    “可以。”小乔站起来，跟着他们去了会议室，手里还是抱着那杯水。

    所长刚想开口安慰小姑娘几句，门口就进来了三个人。

    一个是王震，一个是身材魁梧，浓眉大眼，一身正气的男人，跟王震的年纪差不多，走在最后面的是楚国旺。

    “爸爸！”小乔站起来，张开双臂冲了过去。

    虽然她不是个矫情的女孩，可在经历了重重危险之后见到了亲人，心里非常的激动。

    楚国旺也把女儿搂在了怀里，语气焦急忧虑：“小乔！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我很好，我把他砸晕了，然后就跑了。”激动过后，小乔放开了楚国旺，对着王震道：“爸爸！王震叔叔！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们说，能不能单独谈谈？”

    “没问题。”那个一身正气的男人对着派出所的其他人吩咐，“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们有重要的事谈，不要随意靠近。”

    所长领着那俩警察叔叔离开了，特别是那青春痘警察，很歉意地对着小乔笑了笑，眼里露出一丝讨好，生怕自己刚才的无理会给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小乔！这位是京都总警署的头刘年根，当年的事，他也有参与。”楚国旺给自己女儿引荐，怕她会有什么顾虑，不肯说实话。

    小乔很有礼貌地跟刘年根打招呼：“刘叔叔好！”

    刘年根看着小乔，和蔼地笑，望着楚国旺，意味深长地道：“你有福了。这孩子一看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可惜我家儿子还小，不然一定跟你结个儿女亲家。”

    因为他的这一句话，会议室的气氛马上活跃了许多。

    王阵招呼着大家坐下，望着小乔：“说吧！你被谁劫持了？”

    楚国旺也心疼地看着女儿，温和地道：“慢慢说，不着急。”

    喝了口已经降温了不少的水，小乔扫视着大家，慢悠悠地开口。

    “我被吴静山劫持走了。今天放学，我和王思雨秦笑笑走在路上，吴静山在半道上堵住了我们，说要带我们去春风会所见识见识，我很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跟着他去了。大家坐了一阵，那里头实在是吵的慌，我就带着思雨去了卫生间。就在卫生间的门口，冲进来一个女人，拿着一块白布，捂住了我的口鼻。”

    楚国旺眉头一皱，瞧着女儿的目光中，眼底露出一丝心疼。王阵表情严肃，手握拳头，一脸的气氛。刘年根则是平静地默默聆听小乔接下来的叙述。

    “我知道不好了，马上屏住呼吸，装作被迷晕，然后那个女人就拖着我从春风会所的后门走了。外面的街道上，吴静山站在那里等着我，把我扔上了一辆车，带到了他居住的地方。那地方是座四合院，在他的书房里有一处通往地下的暗门，门后有密道。地底下的地方很宽敞，跟上面一样做了隔断，还通电。你们猜，我在那里发现了什么？”

    王阵瞧了瞧楚国旺，再把视线转回到小乔那里，问：“发现了什么？”

    楚国旺也很期待，包括刘年根，一副乖宝宝等着揭开谜底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