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这小姑娘说不出个什么头头道道呢。谁知人家还真的说出来了，连史书上的知识都知道。

    可见这女孩子对这一块，是真的下了功夫去研究的。

    姜凤鸣还是心疼他那一堆先前一直引以为傲的东西，苦着脸：“小乔同学！你能不能再看看，我这一堆里面就再没真的了吗？”

    “姜教导主任！您那一堆基本上都是瓷器，有一两块玉吧，等级还低，就算是真的也不值什么钱。倒是这方砚台，好好留存，将来做个传家之宝。端砚在市面上已经不多了，能够拥有一方，实属难得。”

    姜老爷子听了小乔的话，心里也揪了起来。其实这些年他也没少收瓷器，难道他收的那一堆也全都是假的？要真是的话，那儿孙们可不得将他笑话死？

    “老二！把你那砚台送给我吧！放在你这里也是浪费，你又不识货，指不定哪一天就被你弄坏了。”

    老爷子发话，姜凤鸣就算是心疼的滴血也不得不双手奉上，谁让人家是老子，自己是儿子呢？

    “爷爷！您要这么块石头干什么？”姜彦洲不让老爷子拿，“又重又沉的，万一不小心滑了手，砸到了自己怎么办？二叔！把你那砚台收起来，以后都别让爷爷碰。我拿着都沉，何况是一个老人家。”

    姜凤鸣感激地瞅了瞅自己的侄子，很快把那砚台给收了起来。姜老爷子本来想说句什么，想想这是老三对自己的关心，便没有再吭声了。

    “姜教导主任！您的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弄来的？”小乔指了指那一堆的瓷器，见姜凤鸣半天不出声，她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不会是从‘鬼市’上淘来的吧？”

    一说出“鬼市”两个字，姜凤鸣和姜老爷子全都被震惊的颤抖了一下。

    特别是姜凤鸣，简直比见了鬼还惊悚。

    连开口都快要找不着自己的声音了。

    “小乔同学！你你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小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是做这行的，自然要多关注一些了。以后再去那里，记得带上我，人多力量大，看走眼的机会就少了。”

    姜彦洲盯着自己的小丫头，面无表情：“什么是‘鬼市’？丫头！你给我解释解释，你是怎么知道的？”东洲离京都这么远呢？他都不知道有个什么‘鬼市，’为什么小丫头会知道？

    “当然是听说的了。”

    小乔一下子忘了姜彦洲的存在，赶紧想办法编假话糊弄他，不然要怎么办？难不成要告诉他自己是穿越者，是因为前世知道的原因？

    这话要说出去，鬼都不会信。

    姜彦洲微眯起眼，一副打死都不信的表情：“你听谁说的？”

    “我……，我不想告诉你。”小乔一时之间没想好词，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编，低着头，快速思考，见姜彦洲的脸更黑了，马上又道，“好了好了，我告诉你。我是从祖上留下来的本子上看到的。京都自前清开始，这‘鬼市’就存在了，后面社会动荡不安，停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看杨主任和你叔叔收了这么多的假瓷器仿品，我脑子随便一想就知道它们来自‘鬼市’。不然现在还没有古玩交易场所，这么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半真半假地编了一大段瞎话，小乔在心里松了口气。怎么说这回都能蒙混过关了，姜彦洲要再不信，她是真没辙了。

    “啧啧啧！小乔同学！真的好想借阅一下你祖上留下来的手本。”姜凤鸣第一个相信了小乔编的瞎话，“写这手本的人，一定是个品鉴高手，连京都的‘鬼市’都知道，能耐还真是不小。”

    姜老爷子也点头：“你这孩子太聪明，什么东西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不如我们晚上就去一趟‘鬼市’怎么样？”

    “不行。”姜彦洲抗议了老爷子的决定，“我媳妇今天累一天了，得早点休息，改天吧！”说完，抓住了小乔的手，对姜老爷子道，“天不早了，我得赶紧送她回去，不然宿舍该熄灯了。”

    没等大家同意，姜彦洲扯起小丫头就出了姜凤鸣的家，走到一个没有路灯的拐弯处，他一下子回过身来。

    小乔没注意，猛地就撞了上去。

    “唔！”她的鼻子被撞的酸疼酸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姜彦洲！你搞什么？为什么突然间停下来不走？”

    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问小丫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搞慌了手脚。

    “媳妇！怎么了？撞哪儿了？”他伸出手捧住小丫头的脸，看她哭了，鼻头红红的，更慌了，赶紧用手揉，“撞鼻子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看见小丫头流着泪，蓦地就觉得心都软化成了一滩水。较真那么多干什么呢？只要小丫头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不比什么都强？

    是，她是比同龄的人懂得多，杨家祖上开当铺的事是在清朝，到底有没有她说的那本手抄谁也不知道。他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杨大山，据他说来，那本书根本就不存在。早在破四旧的时候就被烧掉了，可小丫头所说的东西又是从哪儿来的？

    还有，他怎么感觉她对京都莫名的熟悉，连哪儿哪儿都知道。原本好想要严肃地问问她，可这会儿一看小丫头那被撞的红彤彤的鼻子，心疼的不得了。

    就算他的小丫头与众不同，那又怎么样？谁叫自己喜欢她呢？爱她呢？

    “你干什么？走个路都不好好走，鼻子撞到很疼的。”

    “媳妇！别动！让我吻一下，我憋很久了，都快要憋出心火来了。乖！我会很温柔的。”

    不等小乔开口，又被男人堵住了。

    直到小乔被男人吻的浑身无力，瘫软在他怀里，差点就要窒息了才被放开。

    小乔大口大口地呼吸，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媳妇！鼻子还疼吗？”姜彦洲的声线低沉，沙哑，伸出舌头就舔了舔小丫头红红的鼻子，舔一下不过瘾，又舔了好几下，“媳妇！我不是有意的，我本来要问你些事情，现在想想都没必要了。只要你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我什么都不想再问了，等着你自己告诉我的那一天。”

    靠在男人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和让她心跳的声音，小乔什么都不想说。这个时候，不适合谈论一些多余的话题。就想这么靠在男人的怀里，静静的直到地老天荒。

    “媳妇！爷爷对你很满意。”姜彦洲低低地笑了，下巴顶在小丫头的脑袋上蹭了蹭，“以后你就是我姜彦洲的了，我先给你盖上印章，谁也不能把你抢走。不管你以后有多优秀，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