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迟了，怎么还聚众唱歌？我知道马林堡没有宵禁令，可难道就不怕扰民么？”卡尔-弗朗茨也对附近的歌声很不理解。
    然而，下一秒，在街角处相遇的两群人就这样面对面撞上了。
    皇帝、狮鹫公爵、首席大巫师，再加上他们麾下的瑞克禁卫、狮鹫骑士和盖尔特麾下的索尔领精锐——艾尔德拉德长枪卫队一脸迷惑地看着迎面而来的全副武装的敌人。
    朱顿卫队的士兵们和朱顿王族后裔胡格曼斯也不可思议地看着堵住了他们道路的军队，显然，对方全副武装，有备而来，这些私人军队毫不犹豫地亮出了兵刃。
    黑夜之中，这条大街没有魔法灯，只有一点点星光和少量火把，谁也没看清谁，只知道对方不是自己人。
    皇帝的掌旗官路德维格-史瓦兹汉默立即将满脸迷惑的皇帝拦在了身后：“保护皇帝！保护皇帝！”
    “陛下，请退后！”拜尔沙泽-盖尔特也立即向前两步：“一场刺杀！有预谋的刺杀！是时候让这些异端尝尝我的毁灭熔流了！”
    “骑士们，准备战斗！”狮鹫公爵伊凡也立即拔出了自己的狮鹫真银圣剑。
    就这样，在双方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场激烈的械斗，直接在马林堡的大街之上打响！
    第852章 血溅长街
    马林堡，盾币街区，矮人工匠协会。
    矮人工匠协会说是一个协会，实际上就是一个独立的小城堡，这里占地接近一公顷，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矮人社区，许多矮人在这里居住，也有专门的酒吧和旅馆以及各种食品店。
    马林堡的矮人们大多在这里抱团取暖，他们把这里经营得如同铁桶一样，平时都是严禁无关人员进入的。建筑建有围墙和哨塔，还有铁门。
    不过在今天，矮人工匠协会里面却多出了一大群身穿着半身板甲，头戴熊皮帽，手持着武器，随时做好战斗准备的士兵，他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等待着什么。
    “唔，矮人啤酒的味儿实在是太厚了，我是真的喝不惯。”老近卫军统帅贝特朗爵士和老近卫军副统帅尼古拉-达武两个人正围着一张小桌子坐在一起，矮人厨师端上了烤牛腿和黄油面包，然后按照对方的要求换成了帝国黑啤酒，临走的时候这个戴着厨师帽，系着围裙的矮人厨师还嘟囔着下等人就是喝不惯上等货色。
    两位统帅围坐在一起，喝酒吃肉，协会里面驻扎着三百多名老近卫军，所有人都在休息和等待。
    “陛下不是说，有可能商界王子们会铤而走险，来围住矮人工匠协会么？”达武有些疑惑地对着贝特朗说道：“我们都已经等到深夜了。”
    “陛下是说有可能，有可能，又不是说一定。”贝特朗摸着自己棕色的大胡子，他一向得意于自己漂亮的胡子：“没事，矮人把这里经营得就像个铁桶，有我们帮忙，那些佣兵们怎么可能冲进来。”
    “码头那边呢？”达武拿起一块黄油面包，他的周身湖神之光隐隐，双目中时不时散发出灵光，神圣如斯，这就是圣杯的祝福，贝特朗看得很羡慕，老近卫军统帅不止一次地想自己能否得到女士的赐福，他顿了一下，喝了一口啤酒，这才说道：“码头那边有灰烬军团的人在了，副军团长费尔南多-皮拉佐带着福根阁下的凤凰卫队在那里。”
    “说起来，我一直觉得，福根阁下和陛下才像兄弟。”达武嘿嘿直笑。
    “哎，别拿这个开玩笑，虽然我也这么觉得，哈哈哈~”贝特朗笑着说了一句，然后示意话题到此为止：“到此为止吧，这不是我们该说的。”
    老近卫军们还在休整，毕竟矮人社区大门关上之后，就算有人来犯也绝不可能打矮人社区一个措手不及，小索尔格林-铁锤手里拿着一杆矮人霰弹退仇枪，背后背着斧盾，骂骂咧咧地转悠个不停，小胡子们大多情绪激动。
    众人都在等待。
    突然，外面街道上传来的一阵火枪齐射声触动了所有人敏感的神经，老近卫军们第一时间抓起武器，所有人如艺术一般流畅地迅速进入了战斗位置，小索尔格林更是扣住了霰弹火铳的扳机。
    然而，无事发生，站在哨塔上面放哨的两个小胡子朝着下面的人摇头：“街道上没有人，外面也没有，是远处至少三个街区外的声音，不是冲我们来的。”
    “别出去，我们就待在这里，外面发生了什么与我们无关。”贝特朗立即下令：“陛下的命令是保护好矮人工匠协会。”
    “是。”众人这才放松，各回各位，继续等待。
    于此同时，马林堡的黑色夜空之下，一场巨大的变故在此发生。
    在黑暗中，单单从双方的数量来看，毫无疑问卡尔-弗朗茨身边的军队数量少，而且毫无准备，仓促之下有些慌乱，而朱顿商会的私军不仅准备充足，而且携带了大量的火器，还从首领再到每一个士兵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也正因为如此，朱顿卫队神经处于紧张兮兮的情况之下，一见到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又看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于是几乎下意识地亮出了兵刃。
    而帝国这边，皇帝是绝对不能出事的！因此在对方亮了兵刃之后，瑞克禁卫和狮鹫骑士们也立即戒备和抽出了武器。
    本来双方尚有一丝机会停火，可随着大炼金师盖尔特的那一句“一场刺杀！有预谋的刺杀”一出，双方便再无罢手的可能，朱顿卫队马上本能地反应到事情败露，而立即开火，同时帝国军队这边关心皇帝的安危，也开始动手：“敌袭！夜袭！保卫陛下！”
    “开火！！！”然而，终究还是朱顿卫队的准备更加充足，仅仅一声令下，数十名火枪手就在街道上排成了一排，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皇帝一行人。
    “轰！”一轮齐射，硝烟漫天，呼啸而来的一排子弹看起来即将打皇帝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有帝国皇家首席大巫师、大炼金师，圣域巅峰强者拜尔沙泽-盖尔特在此！
    “闪耀长袍！”盖尔特直接瞬发了一个高环炼金法术，所有的士兵和骑士们的身上全部出现了一件华丽的鳞片长袍，上面俗不可耐地散发着刺眼的金光，但所有的火枪子弹打到他们的身上全部被弹开。
    “瑞克禁卫，前进！”
    “狮鹫骑士！跟我来！”
    掌旗官路德维格和狮鹫公爵伊凡立即抓住了这个机会冲上前去，而在他们身后的，也许是整个帝国最精锐的部队，瑞克禁卫和狮鹫骑士。
    瑞克禁卫自然不消多说了，这支部队一向是从军功贵族的子弟和现有瑞克禁卫的亲属中招募，而且必须经过极为严厉的考验才能取得骑士马刺，无论是步战还是马战，瑞克禁卫始终陪伴着皇帝直到战死或者胜利为止。
    而狮鹫骑士团的骑士们同样也是帝国翘楚，这些骑士们每一位都是值得任何人尊敬的勇士，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有伤疤，那是狮鹫或者半狮鹫留下来的军功章，这些狮鹫骑士们想要一头狮鹫或者半狮鹫坐骑，就必须亲自深入帝国狮鹫森林中独自捕捉并驯服自己的坐骑——大部分人就这样一去不复返，而剩下的能够归来的，都是强大而勇敢的战士。
    最值得一提的，是拜尔沙泽-盖尔特组建的艾尔德拉德卫队。
    在重建索尔领之后，大炼金师就意识到，他需要一支精锐的军队，来面对来自灰色山脉和黑色山脉的各种威胁。
    身为帝国大炼金师，拜尔沙泽-盖尔特精通黑火药学和工程学，他麾下的火炮大队和火枪军队使用的是最好的火药武器，更不用说他还背靠努尔。
    因此大炼金师清楚地定位了这支精锐军队的作用，那就是面对绿皮冲锋的时候必须要能够扛得住阵线，让他的火炮和火枪，还有法术能够有用武之地。
    就这样，艾尔德拉德卫队成立了，这些士兵们从索尔领在塔木可汗入侵中流离失所的流民中招募，搭配以最好的伙食和训练，装备上由炼金学院祝福和加持的武器，使用长戟和盾牌，在战场上组成坚固战线，对抗来犯之敌。
    很多时候，治军并非巫师所长，但盖尔特确实一个踏踏实实的意外，这位大炼金师不仅善于内政、善于治军、善于统军，甚至还善于工程学，他总是能够带给皇帝惊喜，索尔领在他的重建之下欣欣向荣，饱受苦难的索尔领人逐渐恢复了生产和耕种，也终于得到了安全的保证，而艾尔德拉德卫队作为盖尔特的亲卫队，训练有素，令行禁止，装备精良，尽管组建时间不长，已经是一支强军了。
    听到盖尔特的命令，艾尔德拉德卫队立即举盾，排成三排，将长戟对准敌人，将皇帝掩护与身后。
    就这样，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帝国军队俨然已经比朱顿卫队更快地进入了状态，而朱顿卫队此时发现自己必须要面对冲锋而来的瑞克禁卫和狮鹫骑士们了。
    朱顿卫队并非不堪一击，作为朱顿王族的私人卫队，这些私军们算是训练有素的了，可当他们面对瑞克禁卫和狮鹫骑士们急速逼近的近战战斗时，还是下意识地有些慌乱，这是实战经验不足的问题，这支私军作战经验怎么可能比得上瑞克禁卫和狮鹫骑士。
    锋利的剑刃挥砍而下，就算朱顿卫队身穿着精良的护甲，也无法阻挡这些帝国最精锐的勇士们，一时之间，喊杀声和剑刃交锋声不绝于耳，瑞克禁卫和狮鹫骑士们直接顶着朱顿卫队的冲锋，挥动手中的剑刃，举起盾牌，他们的骑士剑精准地透过头盔的接缝处和盔甲的脆弱部位，斩杀敌人。
    而与此同时，朱顿卫队惊恐地发现别说对方身上的甲胄了，就连裹在他们身上的那层闪耀长袍，寻常武器都无法对付！
    “杀！杀！”瑞克禁卫、帝国将军鲁道夫挥起自己的长剑，他用剑格准备地击中了一个大剑士的头盔，对方惨叫一声摔倒在地，然后他抓住机会一剑斜出，准确刺入对方面部，鲜血四溅，而在他的身后，瑞克禁卫们跟随着这位将军，将朱顿卫队打得节节后退。
    狮鹫公爵伊凡手中真银圣剑挥动，盔甲就像纸片一样被切开，敌人的肢体就这样被砍成一段段，一截截，他的动作无比优雅，就像在宫廷中跳舞一样，然而所过之处，鲜血和残肢断片铺满了马林堡的地面。
    狮鹫骑士们跟随着伊凡公爵前进，他们手中矮人工坊出产的大剑和长戟锋利无比，劈开护甲不在话下，于此同时，在盖尔特的指挥之下，艾尔德拉德卫队排成紧密的阵线，缓缓地推进。
    几分钟之后，朱顿卫队已经节节败退，胡格曼斯会长骑着马，连连大吼：“不许退！一个也不许后退！”
    “…………马林堡的人？”此时，大炼金师和狮鹫公爵伊凡都已经看出了对方似乎是马林堡商人的私军，伊凡华丽地转身切下了两个士兵的首级，顺势将狮鹫真银圣剑送入一位大剑士的胸口，他正想对被重重包围的皇帝喊，表示似乎弄错了，对方是马林堡的佣兵。
    “马林堡的商人意图刺杀陛下！”比伊凡喊得更快的是盖尔特，大炼金师举起沃兰之杖，召唤出金属熔流席卷战场：“保护陛下，消灭敌人！”
    “为了帝国，为了查理曼，为了卡尔-弗朗茨！”帝国方面士气高涨，狮鹫公爵伊凡听到盖尔特这么说也放弃了劝说，无论如何，皇帝的个人安危最为重要，盖尔特的考虑也完全没有问题，伊凡立即冲入朱顿卫队中大杀四方。
    就这样，十几分钟之后，朱顿卫队几乎崩溃，他们丢下了上百具尸体，踉跄着后退，胡格曼斯会长感觉到大事不妙了，他已经有了逃走的念头。
    “停手！停手！”就在这个时候，马林堡的城防军终于有了反应，几十名先驱侍骑“巡边者”举着火把从远方赶来，除此之外还有数百名马林堡佣兵们跟在之后：“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他们意图刺杀皇帝！”盖尔特先告状，大炼金师这个时候突然举起沃兰之杖，明亮的金光闪耀全场，众人这才看清楚了被重重保护起来的帝国皇帝，卡尔-弗朗茨本人，皇帝此时已经脸色铁青，如果不是掌旗官路德维格拼命拦住他，他真是打算拔出符文之牙，亲自和这些乱臣贼子血战一场（神锤盖尔-玛拉兹没有正式出征一般都放在大教堂里供奉）。
    “帝国的保护者、黑暗的对抗者、从群山到大海查理曼大帝一切神圣遗产的继承者、皇帝本尊和诸皇帝之子、瑞克领选帝侯和瑞克大亲王、布伦瑞克大公爵卡尔-弗朗茨陛下在此！”掌旗官路德维格大声吼道，老爷爷的嗓门之大简直震动了附近街区：“现在，立即放下武器，举起手，否则，就地格杀勿论！”
    朱顿卫队一开始还不信，帝国皇帝怎么可能突然跑到这里来！可是当范-胡格曼斯定睛看了看皇帝的身影之后，吓得两腿一软，差点跌下战马。
    那确实是皇帝本人，卡尔-弗朗茨皇帝并不长年居住于深宫之内，而是时常外出巡视和征战，见过他的人很多，自然也包括胡格曼斯本人。
    朱顿商会的会长此时进退两难，他的脑海中甚至冒出过干脆把皇帝当成一个西贝货宰了算了，可随着更多的城防军队赶来，还有他麾下卫队的节节败退，胡格曼斯最终还是示意所有人放下武器，他立即下马跪下：“误会，陛下，这是一场误会啊！”
    “误会？”卡尔-弗朗茨看着满街的尸体，冷酷而愤怒地说道：“我看，这根本就不是一场误会。”
    “这是一场有意的刺杀和阴谋！”盖尔特立即接口：“陛下，这些商界王子们真是疯了！我申请，立即封锁马林堡两议院！让我们看看，是谁想要在帝国的领土刺杀皇帝？！”
    “很好，那么就交给你了，盖尔特。”卡尔-弗朗茨立即借题发挥：“至于这个家伙，带下去，严加审问，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误会！”
    “是！”
    皇帝看着被拖下去的商界王子，他敏锐的政治头脑和远见的智慧让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让马林堡时隔数百年之后，再次真正返回帝国怀抱的机会！
    第853章 马林堡肃反
    马林堡原本就吵闹不堪的黑夜彻底因为这场可怕的械斗而暴躁起来。
    无论是瑞克禁卫、狮鹫骑士还是艾尔德拉德卫队，都对赶来的马林堡军队报以愤怒和警惕的目光，谁知道这些佣兵们到底跟这群莫名其妙交上火的佣兵是不是一伙儿的？
    掌旗官路德维格-史瓦兹汉默差点就想立即护着皇帝冲出这座城市，回去布伦瑞克召集大军，再来问罪！
    “陛下，陛下！这只是一场误会，我只是调派我家族的私军，去港口码头押送一批货物，结果是我约束不力，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朱顿商会的会长范-胡格曼斯被两个瑞克禁卫压在地上，忠诚的瑞克禁卫显然恨极了这个商界王子，为首的帝国将军鲁道夫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把胡格曼斯那张养尊处优的脸蛋扇得肿了起来，就像哈巴狗一样垂了下去：“不可能！误会？误会会让你见到拦路的就拔出武器，误会会让你直接下令火枪手们全部开火？我误你的会！”
    “到底怎么回事？”马林堡城防军将军，坎贝尔爵士着急地问道，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立即单膝跪地，跪在了皇帝的面前：“我的陛下，到底怎么回事，朱顿卫队怎么和您的军队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你问他！问我干什么？”卡尔-弗朗茨心里思考着要如何做，皇帝示意自己需要安静一下：“难道我被袭击了，还必须给你们马林堡人一个说法么？你们可是在帝国领土袭击了帝国皇帝！”
    皇帝的话令坎贝尔爵士哑口无言，同时这位将军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赶紧朝着皇帝等人说道：“请陛下稍等，我立即问明情况。”
    “你问的情况就是明白的么？”皇帝接着说道：“你问什么，他回答什么，这就是答案？那如果这家伙他说是我袭击了他，你也信？”
    “唔……”坎贝尔爵士被皇帝两句话噎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位从帝国骑士团退役的骑士长终究是一位军人，他想了想，下意识地问道：“那，陛下的打算是？”
    “把这个人交给我，我的瑞克禁卫来审问。”皇帝要的就是这个，他立即示意将胡格曼斯抓住，瑞克禁卫将他压了下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坎贝尔爵士没理由再待在这里，他派人护送着皇帝前往帝国在马林堡的大使馆，自己则是连夜赶往宫殿区，准备汇报
    “陛下，我有理由怀疑，这是一场刺杀，有组织有预谋的刺杀！”大炼金师盖尔特毫不犹豫地上来就分析道：“陛下，你想，我们刚刚进城，就在大街上直接遇到了全副武装的敌人，而且看样子，对方是早有准备，所以我的意见是，这是一场串通好的谋杀，马林堡的所有人都参与了，上议院，下议院，还有城防军！”
    “陛下。”狮鹫公爵伊凡今年已经一百多岁了，尽管身为圣域高阶的强者他依然年轻而风度翩翩，但他却觉得这件事不太正常：“我倒是觉得，这件事不太正常，如果马林堡真的打算对我们动手，没理由才这八百多人，更没理由不让巫师参与啊，而且就算要动手……”
    “对，我也这么觉得。”皇帝十分肯定地说道：“我认为，这群人，仅仅只是一小群叛乱分子而已，他们不过是想要通过这种手段，破坏马林堡的和平和帝国的团结，而他们的企图，注定失败。”
    大炼金师的脸躲在黄金面具之后看不出来，他听到皇帝这么说就立即放弃了继续追击下去，反倒是伊凡有点奇怪，他心想皇帝不是一直试图收回马林堡么？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后退了？
    但皇帝的下一句话，让伊凡的眼睛亮了起来。
    只见卡尔-弗朗茨意味深长地笑笑：“但我认为，这件事，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我相信，马林堡的大部分商人，商界王子，是好的，可马林堡的大街上居然会发生这种事，由此看来，治安问题，非常严重啊！”
    “没错，陛下！”伊凡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马林堡放置的时间太长了，都长草了。”
    “呵！是啊，我的公爵。”卡尔-弗朗茨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爽朗笑容，皇帝看着马林堡的夜空和躁动起来的城市，眯起了眼睛：“该锄草，然后种地了。”
    “把那个商人关好了。”皇帝在仔细思考之后，已经打好了腹稿：“这件事，先到此为止，不要随意扩大化，但是在明天早上之前，我必须要拿到他的证词。”
    “明白。”瑞克禁卫、帝国将军鲁道夫应是。
    “不，这件事交给盖尔特来做。”皇帝平静地说道：“我的大炼金师，记得，不要扩大化，只要将注意力集中在胡格曼斯一个人身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