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一定是她被那左义气到了，气出幻觉来了！

    ……

    文德殿上的事虽不会直接传入百姓耳中，但在经过一些“有心人”的透露后，自然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天府街上，来往的行人只要凑到一处，必定会说上几句这事。

    “哎你们听说了么？今儿小朝会上，陛下亲口下令不设六宫，还劝那些朝臣也都效仿呢！”

    “还有这事儿？我倒是才听说，今儿一直都在家里待着，娃儿太闹了，话说回来，那沈皇后生得得有多国色天香啊！”

    “何止是国色天香？我可是听我表姐说过的，她在正阳宫当差，虽说只是个洒扫的，但也见过沈皇后，那可真是绝无仅有的美人啊！”

    说着说着，话题便被带偏了，一个个的，都开始传起沈明宜有多绝美来了。

    当这些传言传到沈明宜耳朵里时，已经是第二日晌午了。

    沈明宜今儿要去见陆景毅，便让冬水给她“乔装打扮”了一番，远看就是个毫不起眼的小宫女，半点也不惹眼。

    “娘娘，如今外头都出都在传着您有多美呢。”冬水女红好，昨儿便已绣了不少，今儿便没那么赶了，笑着开口。

    沈明宜听了，半点也不诧异，毕竟能令天子独宠的皇后，就算她长得不是真的国色天香，也会被传成是国色天香。

    不过，说到容貌嘛，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见过我的人应该不多，她们那般说，不过是在投我所喜。”想着，沈明宜便嗤了声，浑然不觉如今的她，已越来越像一个古人了。

    一举一动，也越来越有皇后的样子。

    冬水是看得最明白的，但也没觉得有什么，自然不会去提。

    这会儿听了，冬水便不赞同地说了句，“奴婢虽未走南闯北过，见过的女子也仅限于京都，但娘娘的美貌，确实是世间罕见的，连奴婢一个女子时常见了，也会忍不住失神。”

    “所以，娘娘可不好再说这般自轻的话了，娘娘从来都是最美的！”

    冬水并不是在拍她马屁，毕竟也没这个必要，说完之后，还嘟囔了句，“奴婢可羡慕娘娘了。”

    她要是能有娘娘一半，不，一半的一半的一半，她也足以配得上傅统领了啊！

    可惜，她连娘娘的脚趾头都比不上，更别说是一半了。

    “……”听着她这记马屁，沈明宜心里就很无奈，但还是高兴的，说了句，“行了，收拾收拾，简单地带点银子在身上就行。”

    她好歹也是中宫皇后，出宫去见盟友，自然不能太光明正大了。

    冬水听了，这才没继续夸赞，赶忙应下，“奴婢这就去收拾。”

    一会儿，是傅统领护送她们！

    想着，冬水的小脸就红了些，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也难得地多了几分娇俏。

    ……

    一小会儿后，沈明宜伪装成一个小宫女，跟在冬水身后，十分顺利地出了宫。

    可在她走出宫门的那一瞬，却未注意到，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她。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