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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被冤枉的九千岁

      探路鼠难得望着尊贵到天价的篓嫁灵芝根须,爱答不理。

    “还喘上了?你知道我喂你的东西可是多少人抢也抢不到的宝贝!”唐百衣看着宠物鼠一脸傲娇的小脸,顿时心中郁闷。

    世人如果知道有只老鼠的宠物粮,顿顿都是篓嫁灵芝根须,不知道会疯多少人。好在这灵芝根须又长又多,养只宠物鼠绰绰有余。

    探路鼠忧郁地探出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很享受地朝着唐百衣放有雷木草的方向,眯上小眼。

    “真有股味道。”唐百衣靠在软枕上,狐疑地望了望窗外,“好像,是血腥气?”

    一股翻滚汹涌扑来的血腥气,令人作呕,肠胃翻江倒海十分难受。

    “阿珩,你来了。”唐百衣望着推门进来的沐珩,自然地翻坐起,将战利品指了指,“阿珩,这是什么。天机阁有记录么。”

    沐珩淡淡瞥来一眼,白衣干净整洁,丝毫看不出经历了一场单方向压覆的绞杀。

    “雷母草。”

    “什么!”唐百衣顿时脑中嗡嗡作响,只以为沐珩在寻自己开心。

    这上古时期才有的宝贝,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被自己得到。虽然说自己养的宠物鼠很牛,但也太巧合!

    “真的?”唐百衣下意识总觉得沐珩有事情瞒着自己。

    沐珩随意点点头,翻开一般图薄。

    唐百衣细细翻了翻图薄,果然,这是一本天机阁的药材典籍。

    “大理说的雷母草和南疆人说的不是同一种?”

    唐百衣困惑到眼珠子险些瞪出来。

    原来大理国君让自己寻找的雷母草,不过就是雷木草迅速生长出的草芯罢了。探路鼠咬住的这根,恰好长得比较快,抽出了成熟的芯。

    大理国君让自己找的三种药材,或许根本不是南疆人口中天上才有的仙药,而只是比较难得的绝品药材罢了。

    “阿珩,你早就知道?不告诉我?”唐百衣气得眼珠子都要鼓出来。

    这不是,耍自己玩么!

    早知道大理国和南疆对药材品类的鉴别不一致,自己还等什么,直接去大理找家药材商贾问问不就行了。或许剩下两种能直接在拍卖行里买到。

    果不其然,沐珩叹了口气,看不过去般,沉柔道,“玉珍丸,城北宴试的魁首可以拿到。”

    “城北宴试?什么是宴试,什么时候开始?”唐百衣顿时觉得沐珩绝对是故意隐瞒,把这简单级别的寻药,提升到了困难难度。

    沐珩没有立马回答,只是望了望盯着雷母草跃跃欲试的探路鼠,随口说了句,“可以先回大理上交。”

    唐百衣明白过来,这一路颠簸,新鲜的雷母草肯定会枯萎,绝对要先把战利品交到国君手里才行,不能白干。

    “阿珩,你觉不觉得房里温度很热。”

    “嗯,确实。”

    “阿珩,你过来点坐,近点。”

    “好。”

    “阿珩你穿这么多做什么。”

    沐珩难得没有顺从,只是淡然看了看身侧被灌下药后,躁动不安的唐百衣,温柔地将人拥揽入怀。

    唐百衣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下腹窜起一股火辣辣的灼气。

    这股异样的感觉,有些熟悉。

    不对!自己应该最熟悉不过了不是么!

    为什么自己穿来古代后三番四次都要和这种药打交道!这是第几次了?第三次了吧!是谁干的!

    “阿珩?”唐百衣仰起眼,目光复杂地望着清冽高洁的沐珩,翕动唇瓣,欲语还休,“阿珩,其实你不用这种方式,我也会主动的。”

    在卧房几案上,喝到了这种药,还有谁会下?

    雷家人会莫名其妙给自己下药?那只有沐珩了。

    被冤枉的沐珩笑了笑,眉眼温润,眸底干净澄澈,如同高岭之花。

    “难受么。”

    唐百衣难得想要倔着脖子不顺从,道,“不难受。区区一昧药,怎么会让我难受,我定力可是很强的。”

    柔软的长臂环箍缠上面前男子的脖颈,唐百衣笑得明媚,眉骨的抽搐却出卖了自己。

    这药劲,也太霸道!

    沐珩真的是下得去手啊!

    他在暗示自己什么?暗示自己可以来点更猛烈激情的么?

    莫非,看起来无欲无求禁欲冷淡的沐珩,居然还好这口?

    “阿珩。”唐百衣努力斟酌着用词,眼神复杂地仰头望着面前男子,试探道,“你喜欢有点刺激的?”

    尽管用词很小心,当自己说出这话时,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么劲爆么,自己可能下不去手。

    “什么?”困惑不解的沐珩,微微歪过脸的模样,很是好看。

    一根漆黑束带,一根鞭,一道手铐,一枚蜡烛。

    唐百衣努力抑制住下腹药劲的撩窜,尽力让嗓音正常些,“选吧,我也不太会。”

    “什么?”沐珩难得蹙眉,沉思般盯着看起来浑身不相干的几样事物,陷入思考。

    然而,就在唐百衣涨着昏沉沉脑袋,被灼热的下腹憋到痛不欲生,险些晕厥过去时,身后贴靠上一个温热宽厚的怀抱。

    精壮结实的胸膛,坚硬有力,浑厚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阿珩,别过来。”唐百衣被灼热折磨到浑身颤抖,忍到青筋暴起,额头沁出冷汗。

    沉柔暗哑的嗓音包裹而来,令人倍感安心和温存,“娘子,放松。”

    一根漆黑的束带。

    唐百衣来不及发出惊异的呼声,眼前就是一黑。

    可恶!那束带怎么绑到自己眼上了?

    身体凌空失重感袭来,随后便是被抱进一处松软温暖的床榻。

    “阿珩,你等等!”

    “阿珩,你是不是蓄意报复?”

    “阿珩,你再下药,我是会记仇下回来的!”

    房间温度骤然上升,粗重的喘气声隐隐交织,旖旎一片。

    唐百衣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感到耳边温热的喷气。

    沉柔低哑的嗓音回荡在耳畔,带着笃定和从容。

    “为夫随时恭候。”

    唐百衣顿时身体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恶!卑鄙!

    很多日子之后,当唐百衣的报复计划终于成功实施后,才发觉是冤枉了沐珩。这媚药根本同沐珩没有任何关系。

    中了药的九千岁,真是美到香艳欲滴。 ——摘自《唐百衣的饭后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