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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霸王餐吃定了

      唐百衣元气满满地拍了拍鼓起的肚子,畅快地放下筷子,看着早就吃不下的君宁卿,一本满足。

    “师父,有你在真好啊!我已经是史上最幸福的徒弟!”

    不要钱的好听话一句又一句飘出。

    君宁卿点了点头,很是受用。

    “感谢最好的师父!师父,请结账吧!”唐百衣笑得一脸明媚,自然又从容。

    君宁卿奇怪地看过来,“徒弟,钱不是在你这么。”

    一时间,空气十分尴尬。

    唐百衣一愣,“师父,徒弟可是把所有赚来的钱都给你了啊。师父,你没赚钱么?不赚钱怎么能雇得起这么贵的马车?”

    君宁卿理所当然道,“老板是个妇人,为师把你给来的那点塞牙缝的银子摊出来,那女老板就给为师换了这辆。”

    唐百衣,“……”

    无语,非常的无话可说!

    敢情这位女老板是看中君宁卿的色相了啊!还特地照顾他给他那么便宜?这等于亏本租赁啊!

    居然说自己辛辛苦苦赚了一整天的银子是“塞牙缝”?这真的是……而且,更重要的是!现在两人都没有钱,那这顿饭谁来付账?

    没钱付账啊!

    “师父!您没有去街上要饭……不,看手相么?”唐百衣下意识地将自己说书讨钱和要饭划等号,理所应当也觉得君宁卿或许也会摆摊位。

    “看手相?”君宁卿摇了摇头,十分坦然又淡定,“为师病了,需要静养。”

    一句铿锵有力的话!令人无法反驳!

    “徒弟,为师是为了救你病的。”君宁卿忽的凑近,十分从容地附耳低语,就像是债主来催债一般。

    唐百衣只觉得耳边有点痒痒,下意识一拳头崩出。

    “嘭!”

    君宁卿那俊逸非凡的脸上挨了一拳。

    众邻桌的姑娘们纷纷掩面惊呼。

    “好蛮横的女子!可怜这位贵公子。”

    “母夜叉!公子,您若是有苦衷就和奴家说说,奴家一定帮你。”

    君宁卿转脸笑得温和,令人如沐春风。

    “如此那就谢过姑娘了,在下正好有难,需要……”

    “嘭——”

    突如其来的一阵劲风!

    唐百衣不等君宁卿把借钱的厚脸皮话说完,一把提拎起他的后领,像是拖小鸡般恶狠狠地将他粗暴拖走!

    速度之快,惊起一片强风!

    “师父啊!您不能那么没有节操!出卖色相这种事,借到了便宜马车就算了,可不能骗吃骗喝啊!”

    正在跑堂的店小二只觉得脑后一凉,像是一阵狂风袭过,两道残影掠过,随后就听见马匹嘶鸣。

    “霸王餐!有人吃霸王餐!快拦住他们!快拦住!”

    嘹亮的惊呼声回荡在整个酒楼。

    很快,整个酒楼的跑堂的纷纷抄起棍棒,拔腿就追!

    大街上,一路疾奔的浩荡人群,一辆车轱辘飞速转动的奢华马车,扬啼跑得欢畅带劲的骏马,吸引着无数人的视线。

    “阿娘,这些人追那马车干什么呀。”

    “囡囡乖,别看,以后可别学!”

    车厢里。

    唐百衣掀开帘子探出头,看着一路尾随狂奔的酒楼小二们惊得大喊,“师父!快点儿!再快点儿!要被追上了!”

    马鞭凌厉地一抽!君宁卿稳稳当当坐在车辕前。

    “师父!再快点!再快点啊!”

    君宁卿被催得耳朵生茧,一把将车厢里探头探脑的唐百衣提拉出来,将人拽地同他并排坐。

    “师父!好晃!好颠啊!我不想被晃下去!”

    不知为什么,唐百衣只觉得这霸王餐的场景有点眼熟,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自己更是对马匹有着恐惧,就好像曾经被高头骏马吓唬过受惊过一般。

    君宁卿飞起一脚,将求生到胡乱挥舞手臂甚至要抓马尾巴的唐百衣踹回车厢,继续淡定驾起车来。

    “嘭!”

    唐百衣被踹得撞回车厢,愣的一怔,随即惨呼,“师父!人前你给徒弟又是剥虾又是挑鱼!要是被那些大姑娘们看见师父这么粗暴的一面!呵!”

    哼,什么温柔贵公子,什么沐如春风,都是假的!假的!

    很快,车后的哄乱怒骂声越来越远,最后渐渐轻到听不见。

    唐百衣一把撩起车窗帘子,欣喜若狂,“甩掉了!师父!咱们甩掉了!”

    这顿霸王餐,自己终究是吃到了!

    免费的豪华大餐!

    流泪……

    奇怪,为什么好像自己觊觎霸王餐很久了一般。

    马车一路往西,不知行了多久,突然停在一处看起来恢宏气派的飞檐楼面前。

    金色的牌匾,明晃晃写着“醉局坊”。

    “醉局坊?”唐百衣撩开帘子,蹙眉。

    “徒弟,进来。”

    唐百衣难得看到君宁卿如此熟门熟路地进一处地方,就好像是串门一样熟悉。

    “师父,醉局坊是什么地方?这小破城,不会是黑店吧!”唐百衣警惕地看了看黑压压到昏暗的坊里,总觉得这些布置陈设看起来很有问题。

    “赌坊。”君宁卿说完,闲庭信步般大步迈进坊里。

    唐百衣瞪圆了眼,“赌坊?”很快,反应过来,“师父!不要啊!这种地方,会亏得裤衩子都掉没的!”

    嗯,不是裤衩子,是亵裤。横竖君宁卿从来不纠正自己的咬字,这方面他没有强迫症,真好。

    很快,唐百衣气势汹汹地将赌坊的坏处掰着手指算了算,换脸般扒拉着君宁卿的衣摆苦苦哀求泪流满面。

    “不能进啊!师父!”

    师父啊!您可是一个江湖骗子,不懂观星测运的混子国师!您来赌坊不就是活脱脱一只待宰白羊么!自己可不想眼睁睁看着唯一的豪华马车都被赌没。到头来,自己真要落在这穷乡僻壤的小城里过活。

    自己想念国师的金饭碗!自己还难得开始想念那些刺杀课程!至少,可以浑水摸鱼,还每天都有好吃的!

    “师父!我来!”唐百衣一把揽住作势要落座的君宁卿,吓得胆颤心惊。

    老赌鬼什么的,最恐怖了!万一君宁卿一个没收住,把自己这唯一的徒弟给赌掉了怎么办?自己的金饭碗好日子啊,那就是到头了!

    “大,小?”

    唐百衣看也没看脸上带疤的赌坊恶汉,随口道,“大大大,我赌大!”

    “好!”恶汉倒也爽快,“那老子赌小!”

    顿时骰钟一揭。

    一,二,一,小!

    唐百衣只觉得脑中隐隐作痛。什么赌坊霉星,压根不是君宁卿,而是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