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跟阿离回家
“不要走,跟阿离回家,跟阿离在一起。”
萧离抱着冷忆如的大腿,仰着头一脸期盼地看着她。
她的身子软软的,香香的。
是他喜欢的味道。
更重要的是,他梦里梦到的母亲形象就是她这样的。
他不要做没妈的孩子。
“啊?哈!等我空了就来看阿离好不好?”
回家?
小家伙这是想把她拐回家么?
冷忆如心里好笑,蹲下身子亲了亲小家伙奶香扑鼻的小脸蛋,揉着她的软发一脸的温柔。
萧离不再言语,只是抱着她的颈脖不肯放手。
冷忆如的心软成了一片,轻轻抚着他的脊背,浅浅笑着。
办公室内,透过虚掩的房门,萧凌寒单手抄兜看着这一幕,眸色深深。
“阿凌,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小阿离居然开口说话了。她到底是谁?”
帮萧凌寒包扎好伤口,宫泽夜跟在萧凌寒身后,仔细端详着门外的女人。
她是谁?
他也不知道。
也许是个居心叵测的女人。
萧凌寒凤眸微眯,掏出电话给苏奇拨了过去。
“苏奇,一个小时内,我要知道今天跟阿离在一起的那个女记者的所有资料。”
听到萧凌寒的电话,宫泽夜俊美的脸上更是兴趣盎然。
他摸着下巴,一双桃花眼饶有兴趣的盯着外面的一大一小看。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觉得小阿离跟这女人的外表有点神似呢?
门外,冷忆如见萧凌寒出来了,急忙起身。
“萧总,您的手还好吧?”
应该没事了吧。
她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萧凌寒静默不语,只是将她身边的小人儿抱了过来。
小人儿扭了扭身子,最终在萧凌寒警告的眼眸中扁了扁嘴,不甘不愿地待在男人的怀里。
“俞小姐,娱记来跟民事纠纷新闻,看来你很热忱。”
萧凌寒瞥了眼冷忆如胸前的娱记胸牌,眸光冷冽幽暗。
冷忆如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萧凌寒嘴里的俞小姐应该指的是她。
可不是么,她可是拜托了闺蜜好久,才让闺蜜帮了她这个忙的。
“呃呵呵,应该的,我比较喜欢管闲事。”
冷忆如干笑一声,理了理耳边的秀发以掩饰内心的心虚。
她瞄了男人一眼,没敢跟他的眼神对上,急忙道:“那什么,如果萧总没什么大问题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还要回去写通稿。”
她要逃。
快点逃。
免得被人揪住小辫子。
男人不说话,只是用那双如深谭般深不可测的眸子盯着她看,让人觉得下一秒就会无所遁形。
“爸爸,不许你欺负人。”
冷不丁的,小人儿突然出声,黑亮的眸子不满的瞧着萧凌寒。
萧凌寒:“……”
这是第几次了?
自家儿子一再维护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冷忆如:“!!!”
好暖的小可爱啊。
好舍不得他啊!
要是她身边能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小不点陪着自己,那她一定幸福极了。
只是,再不舍,她也要离开了。
“阿离,我要走了呢。你要乖乖的,有空我就来看你。”
冷忆如眸光柔柔地看了眼萧离,朝萧凌寒点了点头,在孩子满目的眷恋中不舍地转头,快步离开。
小人儿的目光紧紧地锁住那抹越走越远的身影,扭着身子从萧凌寒身上滑了下来,想追上去,却被萧凌寒牢牢拽住。
小红唇紧紧抿着,小人儿用力挣开了萧凌寒的大手,无声地生着闷气。
萧凌寒眉心微蹙,揉了揉他软软的黑发道:“你很喜欢她?”
萧离重重地点点头,朝一旁的司机伸了伸小手,示意他把他的小书包拿过来。
接过书包,小家伙从里面取出一张画,然后摊到萧凌寒的跟前。
萧凌寒垂眸,在见到画上的三人时,不禁眉头微挑。
“这是你画的?”
纸上的人画的很神似。
其中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正是他们父子俩。
而另一个女人,他隐约觉得像刚刚离去的女人。
这张画,不用孩子多说,他都明白孩子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他很渴望有一个妈妈,而画里的人就是他想要的妈妈形象。
萧离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比划着。
萧凌寒深眸幽幽,明白了儿子所要表达的意思。
“你按照你的脸部轮廓,然后用电脑拼凑出来的她的模样?”
儿子是个电脑怪才。
他倒是没想到他能拼凑出他想要的妈妈形象来。
萧离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阿离,怎么她一走,你就成闷葫芦了呢?”
看了半天西洋镜的宫泽夜一把抱起小家伙,哄道:“来,叫一声宫叔叔给我听一听。”
萧离小嘴巴闭得紧紧的,就是不吭一声。
“啧,奇了怪了,阿凌,你快来让你家儿子开口说话。”
宫泽夜不信邪,示意萧凌寒亲自来。
萧凌寒双眸微眯,看着儿子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心思百转。
儿子很喜欢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冷忆如一离开医院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小艾的电话。
“小艾,怎样了?公司拿下陈氏的合同了吗?”
“如姐,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呢。”
电话里,小艾的声音异常愉悦,让人一听就知道肯定有好消息。
果然,小艾欣喜地开口,“纪总已经跟陈氏签下初步合作意向啦。不出意外,这次的项目是板上钉钉啦。”
“真的吗?太好了。”
冷忆如大大的松了口气,一脸的欣慰。
能帮上他的忙,能拿下这个合同,也不枉她累了半天。
“如姐,纪总让我们帮你开一个欢迎会,顺便庆祝我们首战告捷。我已经在虞城最大的如梦会所定好了包间,你快来吧。”
电话那头的小艾语调轻快,却让冷忆如脸上的笑容微僵。
如梦会所么?
那是她养父的会所,是她生活了二十载的地方。
“小艾,我......”
四年前的种种经历还历历在目,她本不愿回来,不想面对过往的种种。
可是,她终究还是回来了。
她不可能当一辈子的鸵鸟,一直埋在沙里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