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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谁说刀断了不能杀人?

      漠敌也见过不少强者,曾和团内的第一高手天镜切磋数次,也多次独自面对过强大的a档丧尸,甚至直面过扭曲天使那种丧尸世界中的大人物。

    而面前此人,虽然远远不及扭曲天使那般恐怖,但已经远超一般的a档丧尸!

    漠敌知道,若是自己单独遇到这种敌手,没有丝毫取胜可能。

    他握着银色风暴手枪,也想起了之前苏齐谈及那个神秘黑衣强者时的忌惮之感,直到此时,他才体会到当时苏齐的无力。

    虽说战局稍纵即逝,胜负生死时常在弹指间,但已方都已经被斩杀一人,自己竟一枪都没有射中!

    阿开亦是有名的射击高手,也是尽数空枪。

    而作为泰山帮第三高手、近战少有人能敌的阿良,竟然险些被秒杀!

    抵抗军精锐,竟强大如斯!

    自己不是苏齐,没有无律之戒那种爆人品的东西,那就一定会输么?

    不,当初苏齐是独自面对一位强者,而现在则还有一共七人围杀这一人!

    这若是输了,待夜十七那小子回来,我堂堂漠敌岂还有脸面与他打招呼!?

    漠敌面色一寒,开始握着手枪再次射击,这一次他眼睛盯得更紧,瞄得更稳。

    那人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几个闪身,躲过了阿开的射击和舞阳的弹珠。突然只听嘶吼一声,竟阿良忍着身上的刀伤,再次扑杀而来,唐刀横斩,只听他高喝道:“虎狩猎!”

    这一刀来势汹汹,那人眼中稍微闪过一丝凝重,没有硬拼,而是步法鬼魅地后退了半步,正好让过了刀锋的斩击。

    随后他又毫无停顿地猛然向前,短刀直刺向阿良的脖子。

    一退一进之间,竟又把阿良逼到死地。

    就在此时,霍然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破空而来,精准打向了阿良胸前半米处,正是预判到了他会退后再进!

    那人危机感骤起,却来不及全身而退,只好扭动身子,硬生生止住了身形。

    那颗子弹擦着他胸口处射了出去,在他胸口画了一条直线,割开了衣服,并在他皮肉上留下一道焦糊的擦伤。

    终于命中了,但是漠敌却没有丝毫喜悦,因为这一发子弹,他预想是能打到对方的胸口,至少应该射进对方的手臂。可是却只是在其胸口留下了一道较浅的擦痕。

    漠敌很失望,但那人却很愤怒。

    他冷漠地望了漠敌一眼,随后见到了漠敌手中的银色风暴,不由杀机再涨,寒声道:“枪法不错,枪也不错!我就听着枪声有些耳熟,哼,看来真是巧了!”

    “嗯?”漠敌突然觉得对方似乎和这把枪的主人有些关系。

    没给漠敌反应时间,那人便快速冲来,身形如电,快的几乎不像人,闪开了众人的远程攻击,直杀到漠敌身前。

    他如盯着猎物一般盯着漠敌,冷漠道:“黑泽的银枪你也敢用,找死!”

    那人展现出十分强烈的杀意,手中短刀已经化作一道残影,刺向了漠敌的腹部。

    漠敌虽然没有听说黑泽的名字,但他瞬间就明白对方指的必然是这把枪的上一任主人,而且早在对方到达自己身前之前,他就已经判断出自己已经成了攻击目标。

    一个枪手被刺客型对手近身,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不过,漠敌的战斗素质不是盖的,并且他还有着两招近战技能,所以他想也没想的就释放了一招。

    “飞燕弹腿!”

    就在那把短刀刚刚捅进漠敌腹部,还未来得及深入的时候,漠敌左腿已然飞起,一脚就踢在了男子的腹部,一股生猛的力道从落脚处传来,将男子击退了半步,而漠敌也借力退到了一米外,并且抬枪射向男子的头部。

    这是漠敌的惯用招式,在敌方近身之后,以弹腿突然拉开一小段距离,在对方身形未稳的时候,漠敌的子弹就已经打了过来。

    在以往,漠敌这一套看似简单的招式衔接,几乎无往不利。

    但是当看到正常应该能击退对方两米的弹腿,此次竟只把男子踢退了堪堪一米远的时候,漠敌就猜到这一次不会那样容易了。

    子弹射过,带走了一丝鲜血。

    仅仅是一丝,这一发子弹,从男子肩头擦过。

    那人竟在被击退的瞬间就稳住了步伐,同时一点停顿都没有的向左前方冲了一步,子弹从他肩部带走了一些皮肉,可他的短刀却再次逼近了漠敌的腹部。

    因为在击退敌人的同时漠敌也在后退,虽然他对这个技能无比熟悉,却没有对方那般即使的站稳身形。

    而哪怕他真的站稳了,也躲不过这快到令人发指的短刀。

    刀锋瞬间突破了漠敌的衣服和皮肤,直入腹部,不知割断了漠敌多少根肠子。

    漠敌忍着腹部的痛感,左手霍然弃枪握拳,打向了对方的脑袋。

    “强击冲拳!”

    呼,拳风呼啸,砸向男子。

    漠敌反应很快,这一拳也很快,可在同一时间中,男子已经做了好几个动作。

    他握刀的左手手腕一转,刀锋在漠敌的腹中搅动,将漠敌腹部的一些内脏和皮肉搅成了肉絮,随后他退了半步,右手握拳,竟是直接和漠敌的拳头砸在了一起。

    漠敌口吐鲜血,腹部蹦出一些带着碎肉的鲜血,他面色苍白地再退一步。

    而那男子也被漠敌这一拳中所带击退效果,震退了半步。他迅速稳住身形,正欲对漠敌施展最后一击,可是有一道矮小的身影拦在了他身前。

    那是一只黄色的机器猴子,手中握着一把短刀扑向了男子。

    男子看了一眼猴子手上的短刀,似乎对于这个机器人竟和自己拿着同一类的武器,心生不爽,轻蔑道:“真是可笑!”

    咚!

    男子飞起一脚,将这猴子踢出了老远,狠狠地撞在数米外的墙壁上,发出一阵机械错动之声。这高端的战斗机器猴,身上闪烁一片电光后,便再没了动静,看样是报废了。

    而还没等男子再做举动,又一只机器青蛙蹦了起来,扑向男子。

    看这蹦到半空中,样子滑稽的小型机器,男子面带厌烦地随意一挥手,像赶苍蝇一般击中了那只青蛙。

    这只青蛙比男子想象中的还要脆弱,在他的力量之下直接就要被打成碎片,但是下一瞬,男子心头霍然一紧。

    嘭!

    那青蛙,竟是爆炸了开来!

    其威力虽然并不是很惊人,但由于男子距离太近,所以伤害也很可观。

    主要原因还是男子没有料到这小小的东西竟有着自爆程序,顿时吃了个大亏,被震得退了两步。

    此时他的右手手掌已经血肉模糊,胸口一片焦黑,但是,却也仅此而已了。

    “你们惹怒了!”男子面色突然狰狞了起来。

    就在此时,有两道身影从身后向他扑了过去,正是那断臂的团员和小烈。

    “小烈!”伊菲喝了一声,同时举起了手炮。

    她的手炮发射间隔太长,弹速还不及手枪,所以她很难打中战斗意识和移动速度惊人的男子,而她此时出言示意小烈,是因为小烈有着一个近身的控制技能。

    只要小烈能控制住男子的身形,她立马就能发射一枚冰霜弹,再次限制男子行动。

    在游戏界众所周知的是,刺客类高手主要靠的就是闪电般的速度和瞬间秒杀性的伤害,而由于其本身防御力较低,很难承受太多伤害,所以若是被控制技能打中,遭到众人几乎,那等待他的几乎就是必死之局。

    所以伊菲等待小烈能够限制住男人的身形,好以此逆转战局。

    那断臂的团员几乎是抱着赴死的决心,只为帮小烈多影响一下那人的攻势,好方便小烈释放技能。

    而男子因为被炸伤手掌,正是愤怒之时,出手毫不留情,转身一刀便捅进了断臂团员的胸口,直接捅破了心脏。

    鲜血喷溅,团员被瞬间杀死,而旁边的小烈,正要抓住时机出手。

    可就在这一刻,那男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这并不是什么技能,只是单纯的一眼,饱含杀机的一眼。

    如果是苏齐或者漠敌这些战斗意义强的人面对这一眼并不会影响行动,哪怕是伊菲面对这一眼,也会因为责任在身而忍着心头的惊慌而继续释放技能。

    但是小烈,他本不是一个强者,而且心志也不够坚定,所以他看着男子那阴寒地目光,以及那因愤怒而狰狞的面容,竟一时恐惧失神,而没有出手。

    没等他稳住心神,男子的短刀已经从刚刚那团员的心口抽了出来,横斩向了小烈的脖子。

    这一击,完全可以收割他的性命。

    但是就在此时,一把唐刀精准地拦在了男子的短刀前,将其挡在了小烈颈边一寸远。

    就如同之前这把唐刀被短刀拦下一般。

    阿良站在小烈身后,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抵着刀背,这才强行挡下了那把短刀。

    “你这刀不错。”男子越过小烈的肩膀,对阿良森然地冷笑一声:“可我的刀,更好!”

    男子手腕猛然一顿,刀锋再向前推进了一丝。

    锵!

    那把随阿良斩敌无数的唐刀,已经断成了两截,刀身前段崩飞,直接斜插进了旁边的地面。

    阿良握着短刀,虎口崩裂,甚至手腕和手肘处都发出了刺耳的错位声。

    男子的刀很快,崩断长刀之后,就再次捅向了小烈的脖颈。

    但是这一次,他依旧没有命中。

    阿良再次伸刀去挡,但是由于刀身从中间断了一截,所以刀身不够长,随着阿良向前伸手,便不是唐刀去挡短刀,而是阿良的手臂挡住了短刀。

    或者说,那把短刀捅穿了阿良的手臂

    而阿良手中握着的断刀,停留在男子颈前。

    男子不屑地一挑眉:“断刀也想杀人?”

    嘭,炮弹离膛的声音响起。

    男子听到破空声想起,刚要闪身躲避,可是此时阿良突然转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那把短刀的刀刃,还在阿良的手臂里,刺穿了阿良的骨头,随着阿良转动手臂,骨头便卡住了短刀,那短刀抽出时间便便慢了一分。

    同时,男子也诧异于阿良竟有如此毅力。

    因为短刀慢了一步抽出,因为一丝的诧异,所以他的步伐慢了一步,所以他的大半边身子霍然被冰霜冷却。

    那把浮在他颈前的断刀,霍然近了半寸,割断了他的大动脉。

    “谁说断刀就不能杀人!”

    阿良胸前都是血迹,手臂上都是血迹,背上也都是血迹,而且都是他自己的。

    他就这样浑身浴血,冷漠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