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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石棺

      我的小腿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虽然我也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尤其是在古墓里,光是想想就让人心里发毛。

    我的强光手电照在那里一看,我操,什么也没有发生,和刚才没什么区别。自己被自己吓到了。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这时后边传来诡异的脚步声,我手电筒往后一打,我操,眼前出现一张黄色的脸。

    “啊!”我尖叫着后退了几步,和四面鬼王靠在了一起,紧张地盯着面前的那张脸。“他妈的是什么鬼?”

    “傲然,是我。”居然是涵子的声音。涵子没有多说什么,一上来就拉住我的手向前冲。路上他告诉我这不过是一条道,并不是墓道,前面是一个名叫死人谷的地方。刚才他听到这里有脚步声就过来看看,没有想到是我。我和他出了墓道,到了他所说的死人谷。张艳他们几个人都在这里。人少了三个,张艳说被他们被蒙古蠕虫带走了,不会有事。

    死人谷里是一个高大的枯骨巨人,十分的庞大。

    我们心惊胆颤地看着高达三十几米的枯骨巨人,血液循环加速。冷汗像雨一样的流着。所有的水蛭眼镜蛇因为枯骨巨人的出现,都从死人谷退了出去。死人谷顿时空落落一片,四周只剩下雨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枯骨巨人在雨中一动不动,任凭大雨冲刷着他的躯干。我们静静地等了十几分钟,枯骨巨人都没有一点动作,我们紧绷的神经也就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这是什么鬼,这么大个骷髅?”海子仰头打量着枯骨巨人的身躯,好奇的问。

    从骨架结构上看他是放大版的人类骷髅,但在我的记忆里最大的人形生物也不过五六米之高的野人,这骷髅巨人应该是人造骷髅。

    “白宇你看看这是不是人类骨头。”白宇懂医术,应该能够轻易地分辨出来各种动物的骨头来,扭过头问他。

    白宇眯着眼仔细端详。一旁的张艳揉着太阳穴笑眯眯的不知道在打着什么算盘。

    涵子全身都是泥沙,但他毫不在意,和白宇一样仔细地端详着枯骨巨人,一动不动。

    古往今来,任何一本历史书上都没有记载过类似的事件,这让我对眼前的事情没了丝毫的头绪。

    “这百分之百是人类的骨头。”白宇端详很久后,十分肯定地说。但接下来他就疑惑了:“可是人类怎么可能长到这么大,根本不可能的事。”

    “你们四个都过来我这儿。”张艳听了白宇的话后笑眯眯地说。

    张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雨里面去了,全身都被淋湿了,但她依旧是笑眯眯的,似乎很高兴。

    等我们走到张艳身边,在雨里她指着枯骨巨人的眼帘说:“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们沿着张艳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在枯骨巨人的眼帘里我们看到了一片草原,茫茫无垠,皓日当空。

    他的眼帘后正是死人谷的另一侧,死人谷一侧是荒漠,一侧是草原,而且方圆不同天,东边下雨西边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们我们之前看不到草原,但现在却因为枯骨巨人的眼眶而看到了一个草原。

    “这是怎么回事?”我有点不解。

    涵子指着枯骨巨人的眼眶说:“这是折射出来的,类似海市蜃楼。”

    确实如此,在枯骨巨人的眼眶里有一个像凸透镜一样的东西,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是瞳孔。

    “竟然是折射,那么草原应该离这儿不远才对。死人谷不适合呆太久,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死人谷很有可能会被淹没。”

    张艳说:“这个枯骨巨人传说是从神农架抓来的,但还有一种说法是这是杨玉科将军本人,还有人说是神农氏炎帝后裔,相关的传说挺多,莫衷一是,真假难辨。”

    湖北神农架经常有野人出没,前些年因为野人事件电视上争相报道神农架,将它渲染得十分的神秘,神农架因华夏始祖炎帝神农氏在此架木为梯,采尝百草,救民疾夭,教民稼穑而得名 。

    只是不知道张艳从哪里知道这些匪夷所思的猜测,但绝非空穴来风也该是有所依据才是。

    “我们上去吧。”张艳提议。

    涵子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有点担忧地问:“会不会有危险?”

    我说:“留在这里可能没有活路。”

    站在眼前三十多米高的枯骨巨人一动不动,他不怒自威,威严不容任何亵渎,让我感觉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尚。

    死人谷里沙子泥沼里还有莫名的生物在里面翻滚准备破土而出,看那样子也该是可怕的生物。

    “赶紧想办法上去,这儿是真的不能呆了。”海子盯着泥沼里翻滚未知生物皱着眉头说。

    “沿着岩壁爬上去,然后绕道而行,到草原去。”张艳甩了甩花白头发上的水,率先冒雨攀爬。

    岩壁本就是沙石混合结构一淋雨就变得很松,爬了几次都没成功。

    我们四个也在尝试可是实在没办法爬,每次抓住一块凸出的石头一用力就掉了下来,差点都把我们给砸伤。

    后面泥沼里的生物已经破土而出。一只只有成年人拳头大小的蝎子,张牙舞爪,高高的翘起半米左右,带毒刺的尾巴向我们围了过来。

    “妈蛋,这么大的蝎子?!南方也有?”海子爆了粗口,拼命往上爬却没有结果。

    “从爬上骷髅。”张艳大叫。“再不上去就有可能变成蝎子美餐了。”

    我看了看,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枯骨巨人身上也爬满了蝎子,压根没法上去。

    “妈的。妈的。”海子被气的原地跺脚。

    “轰隆。”忽然,地面不停地颤抖像地震一样。然后我们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不溜秋的圆形洞口,涵子和我率先掉了进去。

    下掉的过程两耳边只有呼呼的声音。

    “你没事吧,?”涵子在我上方。

    “没事,你呢?”我回答。

    “没事。”

    我在下面看到了一点亮光。然后我们两个先后掉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面,没有摔疼。我们落在了一个铺满软毛的石台上,这儿是甬道的开端。

    涵子也没什么事,只是掉下来的时候擦破了点皮。

    我们起身看了一眼四周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就像来到了当年我们八个人进入的那座古墓里一样。

    狭长甬道两侧是长年不灭的长明灯,甬道里整齐地排着一列列青色石棺,一望无际,也不知道甬道到底有多长。

    “这。”涵子惊诧。

    “这不是那儿。”虽然十分的相似,但却不一样,至少那种氛围不同,也没有故地重游的感觉。甬道里,一阵阵细微的风从尽头吹来,我想甬道尽头应该是出口。

    我们两个保持了沉默,跳下石台,在明亮的甬道里前行了几步走到一具石棺前仔细端详。

    石棺制造得十分的粗糙,凹凸不平,没有一个装饰用的雕刻,完全只是为了装尸体而建造的。

    抚摸着粗糙而又阴冷的石棺,感觉到一种历史厚重感,沧海桑田的变迁感。

    “傲然,我怎么感觉里面有东西在动?”涵子说。

    我手紧紧贴着石棺,也感觉到了石棺的震动。

    “要不打开看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忍不住想打开这些古老的石棺。

    涵子他点了点头和我想打开石棺一探究竟。“这些石棺压根看不出出自哪个年代,但至少也有百八十年的历史了。”

    我和涵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石棺盖挪开了一角,我们才发现石棺居然是实心的。甬道里的石棺只不过是空有其表罢了。

    我和涵子面面相觑,涵子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个火把照亮了石棺。

    “这是棺椁。”涵子说。

    这确实是棺椁,里里外外两层,我们两个打开的不过是椁,里面还有一层棺,震动就是从里面穿出来的。看来石棺并没有我所想的那样徒有其表。

    我说:“搭把手,我们打开看看。”涵子把火把插在了石缝里帮我推开了石棺,露出了里层的石椁。

    石椁和外层的石棺一样的粗糙,只不过小了很多很多,只有半米多长。

    我把手贴在石椁上能够确切地感受到比之前强烈许多倍的震动。

    涵子照着火把和我仔细观察石椁,发现石椁密封得十分的好,但奇怪的是我前面居然有一个管子,我把手伸到管子前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有一股湿热的气体,就像是人刚刚吐出来的空气一样。

    “里面似乎有人!”我说。

    涵子听到我的话,伸手去探测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精彩得有若见鬼:“真的有呼吸。”

    我和涵子决定要把石椁打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石椁给打开了,里面全是透明的青绿色液体,其中泡有一张半成形的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其余的是复杂的人体血液循环系统,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心脏在搏动着。我称之为鬼族,因为我小时候听说过关于鬼族的传说。

    四肢已经渐渐成形只不过是已经有腐烂的迹象,看来是培养液出了问题。刚才就是它在踢石椁弄出的震动。

    “这是克隆么?”涵子喃喃地问。

    涵子想到的是克隆,而我想到的却是青木崖鬼族。那一张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脸让我记忆尤深。

    “我想应该是的。”我和涵子看法一致。

    “要怎么处理,扔下不管还是帮他换培养液?”向来都是我在拿主意,涵子习惯性地问我。

    “咱们打开其他的棺椁,给他换培养液吧。”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做回好人。

    我和涵子推开了其他几个棺椁,发现里面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里面的鬼族人或多或少都出现腐烂现象。

    “怎么办?它们状态都不太好。如果不换他们都会死的。”涵子有些担忧。

    这里起码也有一百多个石棺,如果一一打开我们两个还不得累死在甬道里,可又不能见死不救。

    “涵子,傲然终于找到了你们两个了。都没事吧?”海子气喘吁吁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白宇和张艳也出现了。

    “我们没事,可是你们怎么来了?”我问。

    张艳笑眯眯的说:“我们找到了一个入口,就一直来到了这里没想到遇上了你们两个。”

    “哦。对了,艳儿来看看这个。”我把张艳带到了石棺石椁边让张艳和白宇看了看那些四肢开始腐烂的鬼族人“你们有办法帮他们么?”

    他俩一个是懂医术,一个是阅历丰富,或许会有解决的办法。

    “我有办法。”银铃般的声音在我和涵子落下的地方响起,一个小女孩坐在软绵绵的石台上,晃动着小脚丫子,啃着手骨笑嘻嘻地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