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真相
看着ray生气的看着自己,吧员既觉得害怕,又觉得委屈,“可是,刚才jerry告诉我,让我满足他的条件的,我这才给了他酒。”
“现在还是你委屈了是不是?那来这里的哪个客人不是想要尽兴而归的?但是规矩就是规矩,规矩不可破,这一次,我给你一次机会,回去把员工手册好好的看看,如果下次再出现这样子的情况,无论你在这里几个月,你这样子的,我都不敢用了。”
吧员一句话都不敢说了,低着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回去好好的看的。”
“何必这么认真?他也不过是按照我的做事儿而已,顾客是上帝,这不是你们服务行业视若神明的唯一宗旨么?怎么了?心情不好啊?”顾锦浔已经有些微微的醉意,眼睛盯着ray不停的眨动着。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你别喝了,还好你不是在别人那里喝醉,否则,谁会像是我这么好心的提供上门服务的啊?”ray试图扛起顾锦浔的说道。
顾锦浔却推开ray,“不用,我还没有尽兴呢,怎么能够离开,况且,就算是回去我也没有办法能够睡得着啊?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杯?毕竟到了你的地盘,尽地主之谊,陪我喝一杯的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看着痛苦不堪的顾锦浔,ray的手松了松,坐了下来,“来些啤酒就行了!”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是不能这么处理的,或许顾锦浔这样子的情况自己是可以强行的把他拉下去的,但是这样子却没有办法丝毫的让顾锦浔的心情有些好转。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子的顾锦浔,ray的脑子里面有那么一刹那竟然想到了在海边心事重重的苏婉,他们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吧?如果不是因为真心相爱,他们怎么会为了对方这么痛苦的样子?
“你说,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人啊?我没有了爱情,剩下的就只有承担责任,这是什么责任啊?这根本就是毁了我后半生的幸福,但是我能怎么样?事情是因我而起,我本来就应该负责的,我本来就应该负责的。”顾锦浔痛苦的又一饮而尽。
“或许情况没有你想的这么严重,不是说了么?一晴的腿,还有愈合的可能,等到她的腿愈合了,你和她之间,也就不用再因为这件事情而有任何的没有必要的拉扯了。”
顾锦浔看着ray,笑着摇了摇头,更加的类似于一种无可奈何的嘲讽的样子,“如果治不好呢?”
这个问题还真的是问住ray了,ray拿起一杯酒喝了起来,顾锦浔继续说道:“怎么样,你是不是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应该怎么说了?这就是现实情况,如果治不好,从今以后,我只能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不会的,一晴的运气不会这么差,你的运气更加不会。”
“我的运气不差么?我自认为我最好的兄弟成为了我妻子嘴巴里面最最在乎的人,现在,我的生活一团糟糕,你应该觉得很幸运吧?这样子的话,你就可以彻彻底底的和她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的在一起了。”顾锦浔言语苦涩的说道。
他多希望现在的自己能够拥有一丝丝还能够去争取的能力,但是现在呢?自己好像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了,拿什么争取呢?拿自己不确定的未来?
“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其实,我和苏婉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她之所以会选择这样子告诉你,不过是因为不想让你为难而已,锦浔,其实你和苏婉之间,都是很爱对方的,苏婉也爱你,她为你做的事情,一点儿也不亚于你为了她做的事情。”
说的时候,ray只是觉得隐隐约约的有些心痛,但是他也清楚,自己想要说出来,好像只有这样子,自己才能够稍微的好受一些。
顾锦浔有些诧异的看着ray,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答案的的时候,竟然会是这样子的心情,如果换做是以前的话,在洛一晴的这件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或许自己会欣喜若狂,高兴的跳起来的吧?
但是现在,自己心里的欢喜好像都会转化成为一种隐隐作痛的情绪,在自己的心里面泛滥滋生发芽。
“ray,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你知道,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的心里面的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么?”
ray有些不明所以,“欣喜?”ray只是觉得,两个人之间如果误会能够被成功的解除的话,之后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的吧?但是他在顾锦浔的脸上看到的却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不像是开心,也不像是难过,更加的类似于一种莫名其妙的挣扎和纠结。
顾锦浔摇了摇头,正视着ray的眼睛,“不是,我好像更加的希望,苏婉所说的都是真的,她是因为爱你,才离开了我,这样子的话,就只有我一个人痛苦了,而她,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
好像在这一刻,ray才清楚,一个男人的占有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之所以占有,不过是因为爱而已,而这种爱,是自己自认为自己能够为她提供给自己所有的爱情的基准之上的,而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提供一些东西的时候,对于这样子的感情,自己也就不会抱有什么样的期望了。
“可是她不爱我,而我,也不爱她,我们之间是根本不可能的,相爱的人才是真正的应该在一起的,你应该为了你们两个人以后得幸福,好好的努力,不努力得来的假设,是不具有任何的说服性的。”
“这件事情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如果是你在我的位置上的话,我相信你,一定会和我做出同样的选择的,ray,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顾锦浔的心里面对于ray突然之间没有了任何的责怪,清楚了一切,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才是那个最值得责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