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别出心裁的相亲宴
屋内杯光筹影的众人一见到门口的响动,都纷纷的回过了头。古月歌因为先前的流产导致脸上有些惨白,可是就是这份苍白让她在灯光的照射下,少了丝以往的戾气,多了一丝楚楚可怜的小女人之美。
正是这份我见犹怜的美,让在场的男人都被吸住了晴,内心都在纷纷猜测站在面前的这位到底是哪位世家出来的小姐。
古月歌的目光淡然的扫过周围那些放在她身上四下打量的目光,这些目光里面所包含了什么样的意思,她太清楚不过了。
古韶华对于古月歌的出现所造成的反响心里很是满意,为了不打扰那些男人找古月歌攀谈,他特意找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小角落坐着。
古月歌在房间里随意的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周围的那些低着头窃窃私语的男人一见到古月歌坐了下来,都端着自己手里的酒杯走了过来。
古月歌用手撑着脑袋,微眯着双眸。自打进了这个房间,她爸就不见了,看样子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古月歌伸着手按着额角,突然一道男声在她的头顶上方响了起来。
“这位姑娘,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古月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斜睨着眼角看向身边的男子,长的还挺慈眉善目的。
这里不是她的家,别人要坐,她自然也不能说什么。
古月歌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名男人见状,眉梢立刻一喜,赶紧坐了下来。
之后,又接连着过来了三、四个男人,到后面古月歌连话都懒得讲了,直接挥了挥手,让他们坐。
“姑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啊?”先前那位端着酒杯过来的男人率先开了口。
古月歌慢慢的移着眼珠往旁边的位置瞧去,那模样竟然说不出的慵懒。
只听见身边的男士喉间一个滚动,明显能听到有什么东西吞咽入腹的声音。
古月歌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讥笑,果然男人都一个鸟样,唯一一个不同的……
想到心中的那个人,古月歌的心里徒的升起一抹烦燥。她猛的抓起桌上放着的酒杯,将里面猩红的液体全部一次性倒入了腹中。
将酒杯放到桌子上之后,古月歌突然灿然一笑。
“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
旁边的男士们不明白古月歌此话何意,于是都愣在那里不敢接话。
“听说了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凌氏事件了吗?”古月歌斜支着头,因为酒精上头的原因,她的眼眸里如同盛着一汪春水一般,直看的那些男人心痒难耐。
为了讨好面前的美人,立刻有人说了起来。
“我知道,这事弄的m城恐怕连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都知道了。也不知道那个贱女人是谁,居然那么坏的去陷害凌氏的总裁。”该男子说话的时候义愤填膺的,就好似如果他口里的那个贱女人如果在他面前的话,他一定会抽她的皮拔她的骨一般。
“对啊,所以说女人跟女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一看那个女人就是那种生来一幅浪荡相,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模样,哪像小姐你啊,长的就这么我见犹怜的。”坐在旁边的另一个男子也开了口。
接下来,那些过来的男士都接连说起了这事,无不对那个女人唾骂不已。
古月歌微微一笑,在他们谈的最激烈的时候,突然淡然的开口道:“我就是你们说的那个贱女人!”
死寂,整个世界突然都变得落针可闻。
古月歌的声音在说话的时候特意拔高了一个度,故而连旁边未参与进来谈话的人都听到了。
喝酒的停下了喝酒的动作,聊天了停止了正在谈论的话题,大家都侧着目纷纷望了过来。
古韶华坐在最边缘的角落里,所以并不知道古月歌这边说了什么,只当她是说了什么,惊艳到了大家,于是继续安心品着手里的酒。
刚刚率先围过来的那几个男人,此刻眼里可说变幻多彩,从震惊到不敢置信再到尴尬。
“你就是古月歌,古家的小姐?”最先开口的那位男人面露尴尬的问道。
“如假包换。”古月歌斜挑了一下眉梢。
反正这些男人都不是她心尖上的人,她才不管这些人对她什么想法呢。
那名男人一听之后,脸色立刻变得怪异起来,与其他同样脸色的男人对望了一眼。
他们早该想到的,古家跟张家是姻亲,古月歌会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平常张家的任何聚会都不是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所能进得来的,可是这次张家却破例邀请了她们,可是当他们来到张家之后,才发现他们只是被安排在偏厅,而宴会的主人张沐承却全程没有露过头,现在想来,张家怕是故意要在这里给古月歌安排一出别开生面的相亲会了。
想通这些之后,那些人看向古月歌的眼神更加怪异了,就好似一块掉在地上的肉,不捡可惜,捡了赚脏。
他们这些阶层的人,跟古家还是有点距离的,他们也听说了,虽说当年古家么落了,可是古家的隐形资产并不少。
如果他们这些人能够拉拢到古家的资源帮助的话,那于他们来说,求尝不是一件好事。老婆娶谁不是娶,而且也没人规定他们娶了老婆不可以再离啊。
想到这,刚刚落下去的那些个小心思,又再度升了起来。
“没事,谁还没走错过一回青春啊,最主要还是迷途知返才最重要。”有一个男子出来打着圆场。
一听这话,其他的人立刻跟着附和道:“没错,再说了现在的媒体报道新闻本来就越来越失实了,报道的事情也都是真假参半的,特别是这种豪门之间的事情,还不是豪门暗示怎么写,他们便怎么写。”
古月歌心里暗自发笑,这还是刚刚那些为了凌鹤义愤填膺的那些人吗?
“不好意思,失赔了各位。”
古月歌连跟这些人在一声待一分钟都觉得费心神,于是拿起了酒杯朝着古韶华的那桌走去。
那些男子一听到古月歌这么明显的暗示,立刻都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走了。
古韶华看着面前气鼓鼓的女儿,满心的无奈。
“怎么了?”他刚刚看她不是跟那些人聊的还可以吗?
“爸,还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一想到自己被张沐承算计了就算了,居然连她的亲爸都往里掺和了一脚,一想到这个,她就气的肝都疼。
“你跟姑父这什么意思?给我安排相亲宴呢?将我当成了那摆在案板上的肉,任人挑选呢?”
古韶华面色微沉,嘴里斥责道:“胡说什么呢,什么案板上的肉,你当我古韶华的女儿就这么轻贱呢?”
“反正,我一个都看不上。”古月歌将头偏向了一边,这辈子除了那个人,谁都上不得她的心尖了。
知女莫若父,古韶华又岂会不知道古月歌的心思。
“今天你必须从这些人里面挑一个合适的处处看,你不能枉费了我跟你姑父的一片苦心。”
既然那个人,她注定得不到,那他也不想给古月歌过多的希望。
“爸……”古月歌气恼的叫道。
古韶华今天也打定了性子,必须逼古月歌就范一次,所以难得的一次并没有对古月歌心软。
古月歌跟古韶华交谈无果,于是一跺脚站了起来。
“去哪啊?”古韶华瞧着古月歌似乎要走的模样,当下立刻叫住了她。
“去看看,哪个男人的床,我会爬的更顺利一些啊。”
“你……”古韶华气结的扬起手,最终在的接收到古月歌永不服输的面孔时,将扬起了手又放了下来。
古月歌扭过身子,走到了酒会的另一边,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不是有人说过一句话吗,当有一天你遇到了那个你自认为对的人,其他的所有人在你的眼里都会变成将就。
或许大家都觉得她遇到的那个不是对的人,可是谁能保证她一定不能留在那人身边呢?
那是她从小就看上的东西, 不论是谁,都别想从她的手里抢走。
握着椅把的手微微发紧,直至手指发白。
“应是良辰美景,怎么美人独自一人在这里虚度呢?”
一道男声从侧面传了过来。
古月歌不悦的皱了皱眉,刚刚赶走那么多的苍蝇,怎的今晚还有一只呢?
古月歌侧着的头稍抬了抬,尔后看到男子一身休闲服的站在人群中,于那些西装革履的人里显得格外出类拔萃一些。
模样说不上好看,可是也谈不上差的那种,眼睛上面戴着一幅黑框的眼镜,遮住了他那双睑艳的眼睛。
他与那些男人不同,这是古月歌的第一想法,因为他看着她的眼神特别纯粹,就像是在看一个普通的朋友一般。
许是他是今晚唯一一个将她当成朋友的人,古月歌心头的防备并没有那么重了。
“我可以在这里坐一会吗?”男子有礼貌的询问道。
古月歌微微沉思一会之后,点了点头。
“女孩子偶尔喝点红酒对皮肤好,可是也不能过量饮用,物极必反说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男子斜睨着古月歌面前那杯已经见底的红酒,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