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夫人！”司机将头转了过来。

    路九歌从愣神的空当中回过神来：“好，谢谢!多少钱！”

    “夫人，加上过路费、高速费一共225块！”

    路九歌打开包包找到钱包，从里在抽了三张老人头出来。

    “好了，不用找了！”

    剩下的钱就当作他开始好意的回报吧！

    司机没有想到这次居然拉了一个这么爽快的主，立刻点头如捣蒜般的跟路九歌道着谢。

    付了车费之后，路九歌便走下了车。

    站在人流量的少的可怜的城镇医院门口，路九歌一时之间有些不能适应。

    犹豫了一下之后，路九歌还是抬脚跨进了大厅里，里面稀稀拉拉的走着几个排队挂号和拿药的人。

    这里是城镇医院，自然也不会有那些导诊台可以供人询问。

    路九歌拉住了一个匆匆而过的护士。

    “你好！请问看妇科在哪里！”

    护士冷着脸指着左上边的位置：“上去之后左转第二间就是了！”

    说完也不理会路九歌是否听懂，便直接越过她走了过去。

    路九歌在上去之前，跑到挂号的地方去挂了一个号，由于之前的那本病历本没有找到，路九歌只能重新再买了一本新的。

    将一切都做好之后，路九歌扶着楼梯走到了二楼，按照护士的刚刚的提示找到了左边的第二间房间，烫金的门牌上面刻着妇产科三个大字，看样子就是这里没错了。

    伸手敲了敲门之后，里面传来一声沉稳的声音。

    “进来！”

    路九歌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一个年过花甲的女人正戴着眼镜坐在办公桌旁边，一见路九歌进来，从镜片的上方将眼朝着路九歌的方向睨了过来。

    “干啥子的啊？”

    路九歌指了指手里的病历本：“我看病！”

    女人麻利的站了起来，手拿起放在抽屉里的手套利落的戴在了手上，然后才跟忤在桌子旁边的路九歌说道：“忤那干啥啊，不是要看病吗？快进来啊！”

    “啊？哦！”路九歌忙跟着走了进去，里面的一张房里面，里面的光线很暗，只能依稀的看到有一张已经破烂的做检查用的床。

    女人手摸索着墙面将灯打开，房间才开始亮堂起来。

    除了那张已经破烂的床之外，里面还有一个老式的桌子，后面有一个已经生了锈的水池子，手术床的下面随意的丢着一个垃圾篓，里面丢的纸巾有些已经微微犯着黄了。

    那个女人拍了拍床的位置朝着还在打量的路九歌说道：“看什么啊？没见过病房啊，麻溜的自己上去啊！怎么你忤那是等着我抱你上去吗？这些都是常识，也要我来教你吗？”

    路九歌依言赶紧躺了上去，她现在不经都有些后悔了，干嘛好端端的要跑到这里来看病，这里卫生这么差，她别病没看好，再惹上什么病吧！

    路九歌感觉女人拿着东西塞进了她的体内，然后在里面捣腾了二下之后，便脱下了手套。

    “好了！站起来吧！将这些送到化验室去化验去！”

    路九歌将身体收拾好之后，将女人放在桌台上的样本送到了化验室。

    “好了！这个结果没有那么出来的，你三天以后再来拿结果吧！”

    女人拿着笔在路九歌的病历本上面刷刷的写着，写完之后又将它递还给了路九歌。

    路九歌从城镇回家的时候，在家门口正好碰到了买好了菜也准备回家的刘菁。

    刘菁望了一眼路九歌空荡荡的两只手疑惑的问道：“你不是说去拿药吗？怎么没拿回来呢？”

    路九歌看了一眼双手之后说道：“哦，那个啊，那个人的信息有误，那里根本没有医生，我没有拿到药！”

    刘菁哦了一声，转头往回走。

    她对于路九歌拿不拿药回来这个事情不是很放在心上，拿了她就去把药给换了，没拿正好少了她一桩事。

    路九歌满腹心事的跟着刘菁身后走着，二人沉默的走了一段之后，路九歌在刘菁的身后问道：“妈，我那个病历本你看到了吗？”

    一听到病历本，刘菁的脸色再度变得不自然起来，她四下环顾了一下之后，指着马路边卖腊味的跟路九歌说道：“那边有腊味，我去买点！”

    路九歌望着刘菁匆忙跑远的背影，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刘菁瞟着路九歌独自一人先回了家的时候，才转身要走。

    “唉，我说这个大姐，你说好的过来买腊味的，现在还买不买啦！”卖腊味的摊主叫唤着正准备走的刘菁。

    刘菁低头瞧了瞧已经挂满东西的二只手。

    “不满了，今天买了太多菜了，明天再来买吧！”

    原以为能做成一单生意，没想到却碰到一个拿他开涮的，摊主立刻有了脾气。

    “不买就赶紧走！不买刚刚又瞎嚷嚷什么啊，说什么要过去买点腊味，净胡说！”

    本来转身打算走的刘菁又回到了摊位。

    “老板，我说了今天太多菜了不买，明天买，你怎么还这么不依不饶的，我告诉你啦，生意不是你们这么做的啦！”

    摊主一见刘菁还特意跑回来找她理论，立刻将双手叉在了腰上，一幅准备泼妇骂街的模样。

    “干嘛？你住这就了不起啊，住这就可以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平民啊？我告诉你，我们不靠天不靠地，凭自己的劳力吃饭，有什么让你们这些有钱人看不起的！”

    刘菁无奈的往上翻着白眼，这都什么跟什么，这个摊主硬是将一个讨论的话题往上升了一个层次，直接上升到了看不起这个阶层了。

    “我哪有看不起你啊！”

    摊主一见刘菁的语气已经服了软，立刻变得更加强势起来。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刘菁将手里的菜放地上一放：“来来来，我们今天来好好的说道说道！”

    “首先，我承认我是有错，我不该说什么过来买点腊味然后又不买，可是我已经跟你保证我明天就会过来买了，这样还不够诚意吗？”

    围观的人听刘菁将事情又复述了一遍之后，都纷纷指责着摊主的蛮不讲理。

    摊主一见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立刻推着车子往另一个地方走去。

    “你们欺负人！我以后再也不到这里来了！”

    劝说大家散了之后，刘菁将地上的菜又拿了起来，朝着家里走去。

    凌老这是到葛老家里的第二天，葛老见凌老这几天一直都闷闷不乐的，于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跟凌老提议，下午请了一班子新出来的少女到家里来跳舞。

    要知道这些事情以前凌老是最爱凑热闹的了，老是说看着这些年轻的少女蹦蹦跳跳的，自己都能感觉跟着年轻了好几岁。

    凌老冲着葛老淡淡的一笑之后，又将头耸拉了下去。

    “凌老，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你说来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听听，没准我们能帮上你什么忙呢？”葛老搬了一条凳子坐到了凌老的面前。

    凌老抬起头望了葛老一眼，帮忙？他们能帮助路九歌怀上孩子吗？

    “没什么！就是最近可能真的老了的原因，总感觉有些有气无力的，对任何事都提不劲来！”葛老一听，凌老说的也是实情，他有一段时间也会这样，于是倒也没有在多想。

    “爷爷！”门外传来了一声稚嫩的童声，人未到声已经先到。

    葛老扶着凳子坐了起来，满脸堆笑的朝着凌老说道：“今天周末，准是我那儿媳带孙子过来了！”

    凌老朝着葛老笑了笑，没一会儿，一个长相甜美的少妇拉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走了进来。

    小男孩在见到葛老时，挣脱了少女牵着手，直往葛老身上扑，少妇在背后着急的喊着：“仔仔，你小心不要撞倒爷爷了！”

    葛老摸着孩子的头发，嘴里哈哈大笑着：“没事，我还没有那么不中用！一个小孩子不妨事的！”

    说完，便将怀里的小男孩从怀里推了出来：“仔仔，这是凌爷爷，快叫人啊！”

    仔仔瞪着大眼看了凌老一眼之后，从葛老的身边走开，走到了凌老的面前。

    “凌爷爷！”小手顺势还拉上了凌老的手。

    瞧着小男孩童真无邪的笑脸，凌老打从心里高兴。

    “嗯！真乖！”

    男孩子的母亲将手里提着的东西交给佣人之后，走到凌老身边拉走了小男孩子。

    “凌伯伯！”

    凌老朝着少妇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少妇拉着小男孩也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宝宝，我们给爷爷唱歌好不好？我们这一个周在幼稚园学了很多的歌曲对不对？”

    小男孩仰起了头，咯咯的笑着。

    “对啊，仔仔会唱很多很多的歌了哦！”

    说完，还真的就有模有样的唱了起来，一旁的葛老高兴的给他打着拍子。

    凌老望着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孩子，瞬间就怅然若失起来。

    如果九歌的孩子这次没有流产，现在应该都快出生了吧？

    如果九歌没有因此怀不了孩子，这会说不定又怀上第二个了吧。

    一切皆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