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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花想容的诡异

      花想容怒意满面,“我刚才在议事厅说过了,若是有顾忌的,可以离开议事厅,但这家伙,当时偏偏不离开,到了被选中了,却推三阻四!”

    她说道,“明知道天选之人,若是男子,就是我花想容的男人,是家族未来家主……可你事到临头懊悔迟,这是觉得我花想容好欺负,还是将祖灵意志视若无物,肆意践踏?”

    她身上突然爆发出来一股子逼人的气场,怒道,“你们该不会以为,我花想容会看得上你们苏家的人吧?听着我说老少咸宜,都可以候选的的话,就觉得我花想容是个很随便的女人吧?哼,我花想容月貌花容,要怎么样的男人没有?我还非你一个苏童不可了?”

    她是真的生气愤怒而且不满和失落。

    说好了回来等着那个人的,可眼前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当年那个人,偏偏丝巾要选中他!

    这特喵的怕是日了狗了,她想着丝巾如此,必有天意 和玄机,只能选中它……可他居然敢这样拒绝自己,就为了一个落魄的跋扈千金?

    这简直是不把她花想容放在眼里啊。

    楚傲然作声不得,但当时,我明明是好想逃,又逃不掉啊。

    怪只怪,当时人太多,他压根跑不出来啊。

    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只能说道,“但我有芳菲了,她是未婚妻。我其实都不想做劳什子的家主。”

    “即便作为使女,即便我因为天谕而屈尊,作出在苏家子弟择婿的决定,但我花想容还真是瞧不起你们苏家的人!你们别以为你们配得上我这样的了,在我看来,苏家这里面的子弟,统统都是狗屎,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

    花想容哼道,“既然天谕如此,你就必须认命……“你为了苏家渡过难关而娶我,我则为了我自己而嫁给你,但当然婚后我绝不会让你碰我,所以你也别担心我会要求你什么,我们就是合作关系而已。”

    “你若要她,也无妨,你可以背着我,在外面悄悄地搞你的地下情,但我花想容必须是你明媒正娶的婆娘……但当然了,你真有胆子出去偷腥,就要有不被我发觉,不惹起流言蜚语的本事,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她伸手在桌上一按。

    那坚固厚实的檀木桌子,突然溃败,化作了一地的碎片。

    她逼视着楚傲然,“是苏童是吧,你可看清楚,记得了么,若是你敢出去偷腥,又被我发现,休怪我不客气了,这桌子就是你的下场!”

    楚傲然当时就吓得一个哆嗦,“既然是假婚姻,那你之前还欺骗那些人说,说你能令白发枯木逢春犹再发……”

    花想容冷笑,“我花想容可是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你该不会天真的想着,似我如此的女人,会跟你们这样庸俗的男人男欢女爱,甚至甘愿伏低了身段,为你生儿育女,做那转瞬老迈的黄脸婆吧?我只能说,既然和我有名无实,我只好人道的帮帮忙,给对方一个大振雄风的机会,但还是那句话,出去可以,但绝不能被我知道,绝不能惹出流言蜚语来。”

    这话一出。

    就连之前还有些摇摆的苏天仪父子都惊住了,“所以,使女,这是真的么,就是一场徒有其表的婚姻,下面却是一种基于各自利益的合作?”

    若不是真的夫妻,谈何生儿育女,养育下一辈子啊?

    明明苏童是苏家主脉的一根独苗,真这么整,易不易就断了主脉的香火?

    这如何使得啊。

    花想容说道,“当然是真的,所以现在你们是时候做好思想准备了。是和我合作,还是枉顾族人性命,拒绝我,进而接受我花想容的雷霆震怒!”

    她语气平淡而内蕴。

    却仿佛藏着绝大的怒意,似乎随时会暴走。

    时间仿佛都因此凝滞,缓慢了很多。

    空气里充满了硝烟味儿。

    苏天魁和儿子苏兆元对视一样,深感无力,“这……这可如何是好?”

    原本他们还觉得,即便楚傲然属意余芳菲,但目前,作为众望所归的使女的花想容,却才是苏童的良配。

    感情嘛,是可以婚后慢慢培养的。

    可现在……

    余芳菲一直很沉默。

    她突然发觉这个花想容脸上,仿佛也披着一层神秘面纱,似乎不在云姬之下。

    她身上的气息鼎盛,也似乎不在云姬之下,她数番试探,都始终察觉不到她的底细,简直如楚傲然评价望夫崖,真是深不可测,令到她都不由得忌惮不已。

    难道她竟然就是云姬?

    这一刻她不禁这么想。

    若她就是云姬在外界的身份,就怪不得就连万商,都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上。

    但她又有些不确定。

    花想容似乎是楚傲然的前女友。

    可现在看她,似乎并没有认出他。

    若是深知楚傲然底细的云姬,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所以余芳菲惊疑不定了。

    楚傲然此刻心头就更加隐痛了。

    他很心疼那对父子。

    苏天魁父子,对他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

    这两个人,他的“父亲”和“爷爷”。

    身上都有一种当权者的威仪,大概是经历繁多,时常面对着大长老和二长老的挑衅,因此变得坚毅刚硬。

    但现在,他们满目的伤哀难过,给人一种时去英雄不自由的滋味。

    仿佛前一刻,还在议事厅上挥斥方遒,叱咤风云,这一刻,就凭空老了十几岁,一种垂垂老矣的人,更似被人扼住了七寸的悍蛇,有一种怎么都遮不住的龙钟老态。

    究竟是自己的血脉重要,还是苏家那么多的子弟重要?

    无论如何,要一个垂垂老矣的八十岁老人做抉择,都是不免令人心头戚戚然有不忍之意。

    楚傲然心里难过极了,但又不能不去抉择,艰难说道,“我,我……”

    花想容勃然大怒,“我什么我,你是苏家的子弟,这个决定这么难么?你要审慎考量,选择我,你是新家主,所有苏家人,能够保住性命,而选择她,你一无所有,还得害死自己所有的族人!成为无情无义之流,沦为千夫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