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阴狠的虎伥
洪久义阴着脸,嘿嘿冷笑,“因为你是银星农场的工人,而这里的规定是,才签了合同,除非被炒鱿鱼,或者有合理述求,农场代理人首肯,否则一年以内不能擅自离职,违者必究法律责任。”
赵小惠一愣,但她又不是普通工作人员,心说,这制度有些古怪,工人如此,那这个负责人要离开,不知道又如何?
若是自己要走,莫名惹上了官司,只怕又连累了母亲,还躲不过楚大哥啊。
那个神秘人让自己过来,难道真有什么阴谋诡计?
可自己明明又没签什么有法律效力的合约啊。
她胆气顿时壮了,“那就追究吧,谁怕谁啊。但至少,你现在别拦住我收拾东西。”
洪久义大怒,即便如此,也还是吓不住你这个楚楚可怜,似乎一只手就能掐死的弱女子?
他当即吩咐门外的临时负责人,“来人,替我将这个女的看住,决不允许她走出这个房间半步,她到了我银星农场,这一年工作期满之前,生是农场的人,死是农场的鬼,我就不放人了,我看你又能往哪跑?我不过怜惜你的业务能力,做个工作调度,给你个更好更合适的位置发光发热,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你还有恃无恐,跟顶级上司叫嚣起来了是不是?”
赵小惠惊住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居然要非法拘禁我?你不觉得到了法庭,要说追究法律责任,也是我追究你的?”
“是什么给你的底气,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洪久义哈哈大笑,“你当我洪家的人际网是泥捏的?你告得进去我洪久义?”
“岂止告不了我?你现在只怕连房门都出不去。”
洪久义手一挥,有三四个农场工人,一拥而来,门神一般,牢牢看住了门户。
这时候,常翠花和常婶跟在那些农场工人的身后,再次进来了,这对母女恨不得让赵小惠和洪久义立马彻底对立起来。
狗咬狗,一身毛。
这样她们心头才会舒坦。
当然,洪久义再花心,她常翠花也得忍了,毕竟出来这么些年,洪久义是她唯一能够上手的富二代了,她哪里能放手?
恨洪久义不专一,也只敢怒不敢言,转而全部怒气转到了赵小惠身上。
真特么的肠子都悔青了啊。
早知道这对狐狸精母女的魅惑伎俩这了可怕,她常翠花,是死也不敢让洪久义过来啊。
这天杀的小浪蹄子,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啊!
被围住了门口,赵小惠和母亲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了事情的大不妙。
寡妇清虽然是母亲,可到底么见过城里人这样的恶劣嘴脸,气愤而惶恐,可舐犊情深,为母则刚,她又不得不挺身而出,护在女儿的身前,面对洪久义,声色俱厉喝道,“你们这究竟是要干嘛?这天底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
“在银星农场今明两年的秋季之间,我洪家就是这里的王法!”
洪久义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对母女,心想,自己衣冠楚楚的时候,吃尽女人的苦头,这禽兽起来了,你们这些个势利女人,这才知道我洪久义多可怕了?
颤抖吧,我的小白马,低头雌伏是你的唯一选择。
赵小惠慌得不行,嘶声喝道,“常翠花,你能不能管好你的男友,癫狂就癫狂把,你放出来咬人是几个意思?”
常翠花见这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早已明白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了。
但这样也恶了赵小惠和自己男人的关系,应该不至于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了。
她心神大定,又听到她色厉内荏的话语,心头大乐,反唇讥诮说道,“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是农场工人,你未得批准就企图逃之夭夭,人农场管理要关押住你,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然后她一瞥最里面几个行李袋,阴阳怪气的说道,“这才搬进来,就说走就走的,说不定还是得悉了农场什么机密,打算夹带跑路呢,不得不防啊,我家久义做得完全没错啊。”
寡妇清气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常翠花,“小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到底在说什么?我们是邻居,你和小惠又是老同学,再怎么样,也不能含血喷人,这样污蔑我们赵家的清白啊,况且,我们片刻之前还有说有笑的,我们母女自问真没什么得罪你们的,为何你的男友一过来,一切就变了味?”
常翠花冷哼一声,“这能怪我头上?是你们自己违背合约,打算夹带逃遁,被农场其他工人发现,这才被逮个现形,被堵在了屋子里。”
她看了一眼洪久义,见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编造的这个理由,又一瞥屋子里,顿时发觉,被寡妇清之前用水果刀开了个口子的行李袋里,隐隐露出了些衣物一角。
成色极好,那布料做工极好,光是看着,就感觉舒服极了。
这病秧子,她里面居然藏着这样的好东西?
说不定还有其它更珍贵的东西呢?
她一身破落,刚才有竭力阻止寡妇清开袋,难道里面还藏着她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常翠花心思一动,于是继续发威,“大家上去搜啊,看她们穷不溜秋的,哪来的这么瓷实的行李袋?还全部鼓鼓囊囊的,鬼晓得里面藏着什么?会不会就是农场的机密?要知道,银星是偌大龙城最顶级的农场,是多少权势之家的御用菜园,她才进来,又急着跑路,肯定就是做了见不得光的恶事!”
“这不好吧?”
农场上的工人有些迟疑了,看着洪久义。
工人到底是底层实诚的劳作者,老大的儿子,施号发令,让他们看着门口,他们只能去守着。
可强行搜身,这可是侵犯人身安全的恶劣违法犯罪行为啊。
常翠花去接洪久义的时候,他们大都是看得见的,知道这个女的,和老大的儿子关系不一般。
洪久义原想说话的,可他死死看着赵小惠,见她苍白的俏脸,仍是挂满了冷峻的倔强,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充满了一种看到恶人的愤怒和怨恨,丝毫没有屈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