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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第39节

      甚至达西先生对罗兰多加照顾,也是为了伊丽莎白,想让伊丽莎白能看在他一番真诚的份上,能够接受他。
    但是凯瑟琳夫人却认为,达西先生正在追求的人,不是伊丽莎白,而是她。
    这误会险些让她当场石化。
    可是她的震惊,在凯瑟琳夫人看来却成了“默认”。
    这位夫人又气又恼,一开口就滔滔不绝:
    “我真后悔邀请你们到罗辛斯来,贝内特小姐。”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配不配得上我的外甥。”
    “实话告诉你吧,我的亲外甥达西,和我女儿安妮,早就订婚了。”
    “这是双方父母为他们从小就订下的亲事!”
    罗兰刚想插嘴提醒:近亲结婚,并不符合优生学,对后代并没有好处。如果凯瑟琳夫人向让达西先生的血脉能够长长久久地延续,就不应该勉强撮合达西先生和安妮小姐。
    但是凯瑟琳夫人根本就没有住嘴的念头,口沫横飞地继续:
    “眼看他们两人都安安稳稳地长大,老姐妹两个毕生的心愿将要实现,却突然有个既无财产,又无地位的小妮子跑来,想要拆散他们。2”
    罗兰被气笑了:达西先生如果和安妮小姐情深爱笃,那么她肯定不想让伊丽莎白插足其间……但这些日子看起来,达西先生和安妮小姐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化学反应。
    凯瑟琳夫人和达西夫人的如意算盘指定是要落空的。
    “您的意思是,达西先生,还有令爱……这世间的年轻男女们,可以为了财产而结婚,可以为了地位而结婚,可以为了父母而结婚……就是不可以为了感情和幸福而结婚?”
    罗兰笑着开口。
    “还敢回嘴!你这放诞无礼的臭丫头……”
    凯瑟琳夫人震怒了:这年头,敢在她面前这样说话的,估计罗兰是首屈一指,只此一个。
    “别跟我谈什么爱情——你这点年纪懂得什么爱情?”
    “过去二十多年,我在这个教区里,见过太多惨烈的例子了。年轻的男女口口声声因为热情和冲动……对,这两个词才是最恰当的用词……他们把‘门当户对’这四个字抛在脑后,自以为爱情可以帮助他们克服一切世俗的困难,但是结果呢?”
    “他们要么被其中一方的社会地位所连累,落到底层,要么因为澎湃的热情无法持久,过了两年就情驰爱淡,各自见异思迁……”
    罗兰紧紧地抿着嘴,心里并不同意凯瑟琳夫人的看法——
    伊丽莎白和达西都受过良好的教育,思想一致。他们如果能结合,严格来说根本不能算是跨阶层结合;至于情驰爱淡、见异思迁的问题,这还是要看他们各自的品行和经营婚姻的能力,不可一概而论。
    人类的社会文明之所以前进,就是因为人类在不断打破社会中的条条框框,从自我束缚走向自我解放。
    在18世纪的欧洲,凯瑟琳夫人还在大谈特谈父母包办婚姻;到了22世纪,“自由恋爱”却早已经有了两三百岁的年纪了。
    只可惜这只有跨越历史的人,或者是真正有长远目光的人,才能看到这些。
    “贝内特小姐,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心里对你还是挺有好感的。我还记得我当时很吃惊,这么年轻的小姐,竟然可以出版一本书,这才情,快赶上我们家安妮了……”
    罗兰:……
    “可是现在,我要告诫你一句,你这么年轻,长得也不赖,千万不要相信你的一时的好感;”
    “更加不要被一时的好感所迷惑,就轻易放纵你的热情——”
    “放纵热情,任由轻狂的冲动主宰你的人生,你迟早会身败名裂,而你的家庭,你的姐妹,让所有的亲戚们,你自己选择的伴侣……都会因为丑闻而受到连累!”
    这倒是一句忠告。
    罗兰心想:且不论未来如何,单以本位面的情况来看,凯瑟琳夫人说的没错。
    她听柯林斯夫妇提起过,凯瑟琳夫人在本教区就像是一个事务长一样,教区居民的任何琐事都逃不过她的双眼。
    大到婚丧嫁娶,小到家庭争吵,凯瑟琳夫人都会像是一个法官一样,去干涉,去裁判。
    说这位夫人富有人生经验,倒也没说错。
    罗兰有点触动:虽然凯瑟琳夫人本意是想要通过这样的说教,打消罗兰对达西的“想法”,但至少凯瑟琳夫人确实是在以自己的人生经验,努力劝说,希望罗兰能够对自己负责,对家人负责。
    于是她再次坐正了身体,向凯瑟琳夫人颔首致意:“感谢夫人的教导。您的话,我会记在心里的。”
    凯瑟琳夫人见她这样表态,稍感安慰,脸色放缓,居高临下地问:“那么,我问你,我的外甥,达西先生,向你求婚了没有?”
    罗兰马上摇摇头,诚实地回答:“没有。”
    凯瑟琳夫人的脸色更加好看,就差要眉开眼笑了。
    “孩子,”她的口气变成了循循善诱,“你能发誓,即使他向你求婚,你也不会答应,你这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嫁给菲茨威廉·达西吗?”
    罗兰摇摇头:“我不能。”
    凯瑟琳夫人那两道细细的眉毛立即再次斜斜地挑了起来,眼里怒火上升,似乎在说:白瞎我跟你说了这么多……
    罗兰微笑:“我不能因为您的请求而发这个誓。”
    “婚姻大事,拥有最终决定权的只是我本人,我不可能让任何人强迫我做决定,即便是尊贵如夫人您,也不可以。”
    她双目灼灼,自信而坦然地望着凯瑟琳夫人:她永远相信,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拥有自由恋爱的权力,婚姻的决定权也理应掌握在自己手里。
    凯瑟琳夫人气结,恶狠狠地盯着罗兰。
    却听罗兰施施然开口:“不过呢,我至少可以说点让您放心的。”
    “我对达西先生没有任何超乎友谊的感情。哪怕天底下只剩达西先生一个男人,我也不打算嫁给他。3”
    这回轮到凯瑟琳夫人吃瘪了:她把她那外甥当块宝,别家的年轻小姐一旦接近达西先生,她就立即跳出来横加阻挠。
    可惜各花入各眼,达西先生根本就不是罗兰的那杯茶。
    “好……好吧!”凯瑟琳夫人勉勉强强地为今天谈话的结果感到满意。
    老夫人那张刻板严肃的脸白了红,红了白,脸色变了又变,眉毛偶尔向上一跳,又一跳,双眼盯着罗兰,嘴唇张开又合上,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罗兰却在心里笑开了花:
    凯瑟琳夫人确实心思敏感而富有经验,找准了时机想要“棒打鸳鸯”,谁知道竟然打错了人。
    她这次的“掩护”,可打得真不赖。
    第36章 傲偏位面36
    罗兰回到教士小屋的时候,伊丽莎白早已经回来。
    罗兰故意问姐姐散步散得可好,伊丽莎白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推说还不错,全然没提遇见达西先生的事。
    随后伊丽莎白又反过来问罗兰,凯瑟琳夫人找她去做什么。
    罗兰哪儿敢把真实情况告诉伊丽莎白,只好又搬出“食谱”的事做借口。
    两姐妹各自隐瞒了一部分真相,但又都知道对方有些难言之隐,不方便直说。
    说完,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对视着。
    随即,罗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伊丽莎白也跟着笑了,伸指头戳了戳罗兰的额头,嗔怪地说道:“你呀……”
    她们姐妹之间,已经没有多少彼此剖白的必要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些事发生之后,罗兰和伊丽莎白一致决定,尽快离开亨斯福德,先回伦敦,然后再和简一起回赫特福德去。
    她们向教士夫妇提起这事的时候,玛丽亚万般舍不得——毕竟罗兰她们一会去,她就又得成天独自面对柯林斯先生了。
    但这是玛丽亚自己的选择,怪不了别人。
    恰在这时,伊丽莎白收到了加德纳舅舅的来信,他们夫妇邀请伊丽莎白与罗兰一起,夏天去湖区旅行。
    罗兰高兴坏了——她在这个位面待了快两年了,还没有看过这个国度的自然风光。
    但是一想到她手头堆积如山的工作,罗兰又不得不忍痛割爱,谢绝了舅父舅母的邀请。这趟湖区之旅,只能由伊丽莎白一人陪他们前往。
    与此同时,罗辛斯也有消息传来,达西先生忙于事务,离开了肯特郡,往北方去了。
    据罗兰观察,伊丽莎白听说这事的时候,好像并不觉得意外。
    她暗自揣测,伊丽莎白与达西这两人之间可能有了某中约定,决定彼此都先冷静一下,静待误会和偏见慢慢消解。
    这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凯瑟琳夫人不再着急上火了。
    她老人家甚至在罗兰和伊丽莎白离开之前,还特意邀请她们去罗辛斯吃了一次饭。
    柯林斯表兄为此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原来表妹们并未得罪他的贵人恩主。
    而罗兰与凯瑟琳夫人也心照不宣:
    一个以眼神提醒:你别忘了自己发过的誓;
    另一个以眼神确认:那当然,我从来不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人。
    相反,真正的当事人,伊丽莎白,反而一无所知,以为这只是一道普通的送别晚餐。
    就这样,罗兰与伊丽莎白姐妹俩,一起告别了罗辛斯和亨斯福德的教士夫妇,返回伦敦,再次见到加德纳夫妇和简。
    罗兰却没有太多工夫与舅舅和姐姐们多说什么——她刚到伦敦,就接到了伍德先生的通知,专利申请的材料已经都交上去了,三天之内专利审核委员会将会召开审核答辩。
    菲利普斯姨夫推荐的知识产权律师就在伦敦。罗兰少不了先去拜访律师,将答辩和听证的全部流程都问清楚,又回去将她手头所有的资料都整理了一遍,默默记忆,确保万无一失。
    ——毕竟她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舅舅加德纳先生久在奇普赛德街做生意,专利纠纷他见得太多了。
    但加德纳先生也从未想过,自家的外甥女,竟然也能申请专利。
    于是这三天里,奇普赛德街的加德纳一家,人人都小心翼翼,甚至不敢高声说话,生怕打扰了罗兰,耽误了她作为全英格兰第一个获得“专利”的女性。
    答辩的那天上午,加德纳先生亲自护送外甥女前往专利审核委员会所在地。
    在罗兰的马车抵达之前,委员会所在的楼宇外面已经聚了乌压压的一大帮人,个个都穿着正式,头戴礼帽——他们以伍德先生为首,都是建筑商。
    消息早已流传开:一旦这项“玻璃房”的专利被他人抢注,追缴起使用费来,但凡曾经使用过这中技术的建筑商们,都少不了“大出血”。
    因此这些绅士们都十分焦虑,答辩会还未开始,他们就全都聚在了门口,等待答辩人出现。
    加德纳先生的马车一到,黑色的车门一打开,一个极其亮眼的人影就从马车里跳了出来。
    罗兰今天穿着一件鹅黄底小碎花的细纱夏装,戴着同样颜色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