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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明天下 第709节

      首先,要给这种馒头増香,这东西外形不错,就是香味不足,不能让路过的人停步。
    二,弟子以为必须在形状上再下一番功夫,目前,这样的烤馒头虽然看起来不错,然,也仅仅是不错而已。
    关中人朴实,什么东西都喜欢一个实惠。
    这么大的馒头卖的价格高了很困难,除非,他们能把这个馒头做大,我是说做的跟陶瓮一般大,然后切着卖,这样人们就会觉得占了便宜。
    三,弟子建议,把馒头做成甜,咸两种口味,在甜馒头里面添加一些果子蜜饯,甚至添加一些蜂蜜増香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要那种浓郁的甜香散发出去。
    这一点是弟子从桑德斯夫妇在玉山开的那家面包店学来的,那个胖胖的欧洲人,只要开店,就会把烘面包的甜香味道开门散出去,害的弟子没少花钱。
    再就是店面的修饰,不能响别的店铺一样黑咕隆咚的,再树一个一人高的柜台,掌柜的跟死了爹妈一样守在柜台后面只知道收钱。
    用我们玉山出产的玻璃做几个低矮的柜台,找几个干净一些的大明女子在店里,不要多漂亮,一定要看起来干净,千万不敢要那些西域婆子,也不能要欧洲白人,她们身上味道重,或破坏了烤馒头的味道。
    先生,您看如何?”
    徐元寿正在跟一个白胡子老农对坐着吃农妇刚刚做好的油泼面,微微泛黄的面条才送进嘴里,就听自己的学生嚎叫了一嗓子,忍不住哆嗦一下,然后没好气的道:“你设计的这些东西,你指望他们能弄明白?
    你去做,把这个油泼面也加上……酿皮子也加上……凉面也加上,还有那啥肉夹馍也加上,再来一锅浓浓的羊肉汤。
    好好弄,一家店铺一年收不回来十万个银元,你就留级,再好好读书。”
    小女子绝望的瞅着自己的先生道:“我不留级。”
    徐元寿放下饭碗,擦一把嘴巴道:“只有卖出去了,农夫种的粮食才不会浪费,只有卖出去了,才能证明我玉山书院教出来的弟子不是窝囊废。
    回去之后,去会计那里领一万银元,这就是你们的本钱,算是你们借的,年底没有十万个银元进账,就不是仅仅留级那么简单了,什么时候把十万个银元还上了,什么时候升级继续读书。”
    说完之后,也不看自己学生那张惨白的脸,端起一碗稠酒跟那对面的老农碰一下,就一口喝干,然后长吸一口春风满意的吟诵道:“东风吹雨过青山,却望千门草色闲。家在梦中何日到,春生江上几人还?川原缭绕浮云外,宫阙参差落照间。谁念为儒逢世难,独将衰鬓客秦关。
    呵呵,老夫最喜这太平年月。”
    吃饱喝足,徐元寿在老农谆谆加深记忆的絮叨中,乘坐着轻便马车,沿着春草萋萋的古道,醉醺醺的踏上了回归玉山的道路。
    其实,一家一户能不能把粮食卖出去,徐元寿并不是很在乎,他在乎的是玉山书院的学问必须经世致用!
    全大明最优秀的人才基本上都在玉山书院里,留给那些可怜的农夫的不过是一些不堪教导的庸才。
    打仗的时候,一个智勇双全的指挥官很重要,做生意同样如此,玉山书院商学院里已经挤满了做生意的各种专门人才。
    商学院与玉山书院别的学院不同,都是一些该死的商贾!
    也只有那些该死的商贾才会把自家最优秀的孩子送进商学院学习。等这些人毕业之后,整个大明的经商环境一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假如以前的那些商贾不过是一匹匹吞噬金钱的饿狼。
    现在,这些已经走出商学院,并且将要走出商学院的家伙们,毫无疑问是一头头长着血盆大口的猛虎!
    第105章 吃皇帝饭的人
    从玉山城到玉山书院,依旧是要坐火车才能抵达的。
    春日的山路,依旧野花盛开,鸟鸣啾啾。
    火车停在玉山书院的时候,徐元寿在火车上坐了很长时间,等到火车鸣笛,准备返回玉山城的时候,他才从火车上下来。
    踱着步子走进了,这座与他生命息息相关的学校。
    玉山书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庞大。
    人数也比任何时候都多。
    可是,徐元寿还是忍不住会怀疑玉山书院刚刚成立时候的模样。
    在那个时候,梦想真的是梦想,每个人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真的,都是经得起推敲的。
    在那个时候,小鸟是在天空飞翔的,当然,也可以是很美味的食物。
    在那个时候,人们会在春天的春风里歌舞,会在夏天的月光下漫谈,会在秋叶里比武,更会在冬天里攀山。
    当然,这些活动依旧在持续,只不过春风里的歌舞更加美丽,月光下的漫谈更加的华丽,秋叶里的比武快要变成舞蹈了,至于冬日里从北坡攀爬玉山这样的活动,已经没有几个人愿意参加了。
    原因,就是太危险了。
    玉山书院的雨过天青色的袍服,变得越发精致,颜色越来越正,袍服的材料越来越好,样式越来越贴身,就连头发上的发簪都从木头的变成了青玉的。
    学生手上的茧子越来越少,模样却越来越精致,他们不再慷慨激昂,而是开始在书院中跟人讲理了。
    徐元寿不记得玉山书院是一个可以讲理的地方。
    他只记得在这个学校里,排名高,武功强的只要在校规之内,说什么都是正确的。
    有学识,有武功的,在书院里当恶霸徐元寿都不管,只要你能耐得住那么多人挑战就成。
    以前的时候,即便是强悍如韩陵山,韩秀芬,张国柱,钱少少者,想平安从擂台上下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只要有一个冒尖的学生成为霸主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人敢去挑战他,这是不对的!
    这就是目前的玉山书院。
    这样的玉山书院徐元寿不想要,所以,在过去的一年中,徐元寿开除了不下一百个学生。
    这些学生不是学业不好,而是懦弱的跟一只鸡一样。
    无论他怎么激励,怎么逼迫,都学不会坚强,为了玉山书院的名声着想,书院把他们全部开除了,不论男女。
    为了让学生们变得有勇气,有坚持,书院重新制定了很多校规,没想到这些督促学生变得更强,更家坚韧的规矩一出来,没有把学生的血勇气激发出来,反而多了很多算计。
    人人都似乎只想着用头脑来解决问题,没有多少人愿意吃苦,通过瓒炼肉体来直接面对挑战。
    云昭早就说过,这些人已经成了一个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不堪担当大任。
    这就是这几年玉山书院毕业生毕业之后被授予的职位越来越低的原因。
    他们没有在书院里经历过得东西,在进入社会之后,云昭一点都没有少的施加在他们头上。
    凡玉山毕业者,前往边陲之地教化百姓三年!
    因为这个缘故,两年六个月的时间里,玉山书院毕业生死亡了一百三十七人……
    徐元寿至今还能清晰地记忆起那些在蓝田皇朝开国时期战死的一千七百六十七个学生的名字,甚至能说出他们的主要事迹,他们的学业成绩,他们在书院里闯的祸……却对这两年多死去的学生的名字一点都想不起来,甚至连他们的面容都没有任何记忆。
    那个时候,每听说一个弟子陨落,徐元寿都痛苦的难以自抑。
    现在,身为玉山山长,他已经不再看那些名册了,只是派人把名册上的名字刻在石头上,供后来人瞻仰,供后来者引以为戒。
    不过,书院的学生们一致认为这些用生命给他们警告的人,统统都是失败者,他们滑稽的认为,如果是自己,一定不会死。
    徐元寿之所以会把这些人的名字刻在石头上,把他们的教训写成书放在图书馆最显眼的位置上,这种教育方式被那些学子们认为是在鞭尸。
    徐元寿没有多做解释,能看懂的自然能看懂,看不懂的就算手把手的教也学不会。
    不是他心狠,在他看来,这些死去的玉山学子经历的死亡局面,在最早期那一些书院弟子眼中可能连困难都算不上。
    遇到民变,那时候的学子们知晓如何综合运用手段平息民乱。
    遇到强盗,他们往往会利用自己本身的力量除掉这些强盗,山贼。
    他们是一群喜欢遇到难题,并且愿意解决难题的人,他们清楚,难题越难,解决之后的成就感就越强。
    无畏,勇猛,聪慧,机变……自己的事情头拱地也会完成……
    现在——唉——
    徐元寿长叹一声,背着手冷着脸从一群器宇轩昂,眉目如画的学子中间走过,心中的酸楚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明白。
    这群人,也只剩下,器宇轩昂,眉目如画了。
    以前的孩子除了丑了一些,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回到自己书房的时候,云彰一个人坐在里面,正在安静的烹茶。
    见先生回来了,就把刚刚烹煮好的茶水放在先生面前。
    徐元寿喝了一口热茶,心情也从沉闷中逐渐活过来了。
    “你主持的成渝铁路直到现在死伤了多少人?”
    云彰也喝了一口茶水,安静的将茶杯放下来,笑道:“报告上说,在盘山领一带死了三百余。”
    “实际上呢?”
    “实际上,我不知道,底下干活的人似乎不愿意让我知晓这些事情,不过,年初招募的一万六千余名奴隶原本补充够了筑路工位。
    两个月前,又有了两千九百给缺口。”
    “你追究底下人的责任了吗?”
    云彰叹口气道:“怎么追究呢?现实的条件就摆在哪里呢,在悬崖上开路,人的生命就靠一条绳子,而山里的气候多变,有时候会下雪,下雨,还有落石,疾病,再加上山中野兽毒虫众多,死人,实在是没有法子避免。
    底下人已经尽力了,可是呢,尽力了,就不表示不死人。
    相比死人这件事,底下人更在乎铁路的进度。”
    徐元寿看着逐渐有了男子汉面部轮廓的云彰道:“不错,虽然不如你父亲在这个年纪时候的表现,总算是成长起来了。”
    云彰苦笑道:“我父亲乃是一代天骄,注定是千古一帝一般的人物,弟子望尘莫及。”
    徐元寿又道:“你云氏皇族人口简单,嫡系子弟只有你们三个,云显看来没有与你夺嫡心态,你父亲,母亲也似乎没有把云显培养成接替者的心思。
    这是你的运气。”
    云彰摇摇头道:“不是运气,这本身就是我父亲的安排,不论阿显当年会不会从宁夏逃回来,我都是父亲选定的继承人,这一点您不用多想。”
    徐元寿道;“你真的这么认为?”
    云彰点点头道:“我父亲在家里从不用朝堂上的那一套,一就是一。”
    徐元寿喟叹一声道:“皇帝啊……”
    云彰道:“那是我父亲!”
    “你父亲不喜欢我!”
    “我父亲除过我祖母,两位母亲,以及他的三个孩子之外,不喜欢任何人。”
    “何以见得?”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是知道。”
    “你父亲对你与葛先生之孙女的交往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