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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明天下 第488节

      沐天涛很自然的点头道:“媺娖很好,当她的驸马不亏。”
    梁英叹了口气道:“夏完淳不在,这一届的学子中连一个可以限制你的人都没有了。”
    沐天涛道:“你该是密谍司的人吧?”
    梁英点点头道:“是专门来保护媺娖的,你别告诉她,否则她受不了的。”
    沐天涛道:“早就看出来了,你坑了我不少次。”
    梁英摊摊手道:“这是没法子的事情,朱媺娖这么好的女子,嫁给别人太亏了。”
    “嫁给夏完淳也亏?”
    “你说呢?他们两个人本身就不是一条道上跑的车,媺娖要是嫁给夏完淳才是她的大不幸,我想,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补偿我!”
    沐天涛推开饭盘说的极为爽利。
    “我有一箱手雷,是我积攒了很久才积攒下来的,送你了。”
    “不够。”
    “我可以帮你购置一枝短铳,不过,钱要你出。”
    “好,给我!”
    “不成,等你离开关中之后才会交给你,万一你起了歹意,想要刺杀县尊怎么办?”
    沐天涛抬起头想了半天坚决的摇头道:“我不会刺杀县尊的,绝对不会!”
    “为什么,你既然要投靠皇帝,县尊就是你最大的敌人。”
    沐天涛道:“我去京城,只想偿还皇家对我沐家的恩遇之情,对于挽天倾这种事我一点把握没有,如果我战死了,总该有一位英雄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咦?明知道会失败你还要去?你知道你要是留在蓝田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前途吗?”
    沐天涛笑了,将双手摊放在桌面上一字一句对梁英道:“大明数百年,总该有一些忠臣孝子为他殉葬,我沐天涛就是这样的一个忠臣孝子。”
    见朱媺娖来了,梁英就把劝诫的话吞了下去,她明白,刚才这一番对话,沐天涛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对密谍司说的,或者说,是对云昭说的。
    “我们去拜见山长,说出我们的心愿,然后就告辞离开玉山书院去京城。”
    沐天涛并没有再跟梁英说话,他觉得该说的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如今只想快速离开玉山书院,单人匹马走一遭这大明乱世。
    傍晚的时候,云昭手头就有了一份名单,去京城参加伦才大典的人并不少,从名单来看,共有一十七个人,这个名单的首位,就是沐天涛的名字。
    “可惜了……”
    云昭微微叹息一声,就把名单给了裴仲,让他去操作了。
    他很喜欢沐天涛这种性格的少年,想当年,他就是这种性格的人,如今,在蓝田身居高位的也大多数是这种少年。
    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有无数这样的少年,大明王朝才能喊出那句震撼千古的名句——日月生辉,唯我大明!
    第058章 君王爱忠臣
    “如果沐天涛将来失败了,我还是很希望他能回头,我一样会重用他。”
    晚上临睡觉之前,云昭对钱多多如是说。
    钱多多笑道:“君王爱忠臣,这是一定的。”
    云昭道:“我还不是君王。”
    钱多多将长发挽成一个发髻躺在云昭的臂弯里,有了发髻承担一部分重量,她就能在丈夫的臂弯里躺很长时间也不用担心他的胳膊会发麻。
    “已经是了,在妾身这里,你就不用矜持了,你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吧?”
    “嗯,多少有那么一点。”
    “洪承畴逃出来了吗?”
    “不知道,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看样子他们出了很大的问题,留在盛京的密谍司的人也没有打探出洪承畴的下落。”
    “妾身怎么觉得你对这个小没良心的沐天涛都比对洪承畴好一些。”
    “原因你刚才说过了,君王爱忠臣……”
    洪承畴站在滔滔的辽河边上瞅着波涛汹涌的水面,好半天都不做声。
    手臂酸麻,只好松开拉紧的弓弦。
    木乃伊一样的陈东咬着牙道:“这狗日的宁愿跳水自尽,都不愿意被我们活捉,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云平咬着牙从手臂上拔下一枝羽箭对洪承畴跟陈东二人道:“快走吧,这里动静这么大,再不走,建奴的骑兵就来了。”
    洪承畴抬头看一下太阳的位置,果决的指着辽河道:“想要快速脱离此地,就要借助辽河。”
    说罢,就迅速的捡起一把长刀开始砍树,一众黑衣人也迅速开始砍树,砍倒树之后很快就整理成树干,洪承畴却下令将这些树干全部投入到辽河中,自己却带着黑衣人骑着马向左边的道路奔驰而去。
    在他们刚刚离开一柱香的时间后,就有一彪骑兵匆匆赶到,为首的甲喇额真看了一下遍地的建州人尸体,恨恨的道:“追!”
    跨上马刚刚踏上左边的道路,他忽然看见了被砍断的树桩子,就果断的拨转马头,沿着辽河岸边就搜索了下去。
    辽东的山水都藏在洪承畴的心中,因此,他比云平,陈东这些人对这片土地更加的熟悉,在他的带领下,众人从小路进入小路,再从小路钻进山谷,眼看着就走到了绝路了,眼前又会豁然开朗。
    辽东地域广阔,道路行走艰难,因此,洪承畴非常主意节省马力。
    这方面的经验洪承畴一点都不缺,只是苦了伤势没有恢复的陈东。
    只要开始休息洪承畴几乎是立刻就进入了梦乡,不过,他的指缝中间永远会插着一截点燃的线香,只要线香燃烧到指缝上,他就会被火星烫醒,醒来之后,二话不说,立刻上马继续狂奔。
    就这样在辽东的山脉丘陵中转悠了三天,他才开始放松警惕,才准许众人可以稍微多休息一下。
    “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逃亡了?”
    陈东解开裤子瞅一眼血胡刺啦啊裤裆,然后就这么不知羞耻的迎风站着。
    洪承畴道:“这是我预料中的事情,有七成的可能会发生,所以,提前做好准备没有坏处。”
    陈东又道:“范文程跳水死了,你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
    洪承畴往嘴里塞了一口干粮吞下去道:“从今后,世上只有青龙先生,再无洪承畴此人了,我以后即便是死掉,墓碑上也不会镌刻洪承畴三个字。”
    陈东道:“是啊,洪承畴已经被皇帝利用的干干净净,这时候再跳出来,世间就少了一段佳话,人间少了一个忠烈。”
    洪承畴喝了一口烈酒,烈酒入喉,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半晌,才停歇。
    “我昔日以为獬豸,朱雀隐姓埋名只是为了面皮好看些,现在,这事落到了我身上,才知道这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洪承畴终究没有文天祥的死志,终究做不成千古忠烈的典范,跟成不了人人敬仰赞颂的烈烈大丈夫。
    苟且偷生之人,还说什么脸面,还说什么忠义,莫说你们,就连我自己看到洪承畴这三个字都羞愧难耐,所以,从今后,我将遮脸不再以真面目示人。”
    陈东听洪承畴说的惨烈,忍不住看着天咒骂一声道:“这狗日的老天!”
    洪承畴有道:“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到底给了我一条活路,我还是该感激他的。”
    陈东借着青龙先生的酒壶喝了一口酒道:“我们如果速度快一些,可能会有参加蓝田大会的机会。”
    青龙愣了一下道:“蓝田大会?县尊要逐鹿天下了吗?”
    陈东笑道:“应该是这样,杨泽清的三个儿子尽数被刘宗敏,李锦在战场杀了,李洪基的叛将李信一人独木难支,退出了徐州。”
    青龙先生喟叹一声道:“险要的关隘已经所剩无几了,李洪基的前路已经没有多少险阻,不过,我还是不信,李洪基会有胆量进攻京城。”
    陈东呵呵笑道:“我家县尊不允许他后退。他必须按照县尊划定的路线前进,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完全做完。”
    青龙摇头道:“京城如果危险了,陛下还可以衣冠南渡。”
    陈东摇头道:“蓝田在应天府安插的人手已经超过两千人,每个人都是有职位在身的官吏,您还觉得皇帝能回到南方,与县尊划江而治吗?”
    青龙先生吃了一惊道:“史可法等人并非泛泛之辈!”
    陈东笑道:“人手就是史可法借革新之名安插进去的。”
    “史可法也成了蓝田人?”
    陈东摇头道:“他不是,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部下都是些什么人。”
    陈东说完话,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青龙先生道:“这是县尊命我们转交给你的文书,你回到蓝田之后,立刻就要上岗,开始干活,这些东西是你必须要了解的。”
    青龙先生接过布包,并没有看,而是郑重的揣进怀里,然后道:“我们该走了。”
    重新上马的青龙先生心里热乎乎的,虽然凛冽的寒风已经让他的脸麻木了,他却不觉得冷,怀里的那个布包承载了云昭对他所有的信任。
    这东西在这个时候,比烈酒暖人心,比财帛更让人踏实。
    或许,这就是信任的力量。
    骑在马上的洪承畴最后哀嚎一声道:“陛下!洪承畴真的死了!”
    陈东虽然痛苦不堪,他听到青龙先生的哀嚎之后,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脸。
    青龙先生的哀嚎崇祯皇帝自然是听不见的,倒是正在看书的云昭心有所感,抬头朝东方看了一眼,心情莫名的好。
    一行南归的大雁从他的大书房上空飞过,叫声嘹亮有力,听得出来,它们还有很多的力量可以支持它们飞到温暖的南方过冬。
    每回到了入冬时节,玉山都会抢先一步进入寒冬,天空中的朔风吹过,已经落雪的玉山峰顶就会白雾弥漫。
    云昭最喜欢此时的玉山,雄伟,高大,且神秘。
    他相信,此时那些从玉山走出去的男女豪杰们,正如同南归的大雁一般向玉山聚拢,最终在玉山聚拢成一团,捏成一个巨大的拳头,等这只拳头砸出去的时候,定会让这天下震动,且无坚不摧。
    不过,这种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因为,第一个赶回玉山的领军大将是——云杨!
    就连云昭自己都没法子解释为什么只要见到云杨就想要骂他。
    这一次骂他的原因是他带领了太多的部下回到了玉山城。
    他在文书里说的很清楚,一旦蓝田大会召开,玉山城必定会成为蓝田最重要的地方,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也需要一支最忠心的军队来屯守玉山城。
    云昭是不同意的,但是,韩陵山,钱少少,张国柱他们异口同声的同意,且当着云昭的面给云杨下达了准许带兵进入玉山城的命令。
    这道命令云昭是用了印鉴的,即便如此,他依然不高兴。
    “你相信那些从天南海北赶回来的人,我不相信!等他们有意见的时候,你就这么说。”
    云昭看着云杨叹口气道:“你嫌我不够无耻是吧?”
    云杨摇摇明光锃亮的大脑袋道:“以后,但凡有无耻的事情你尽管往我身上推,都是我干的,杀头也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