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不是输给我，你是输给了你自己。”凌文轩也轻咳一声，手捂住肚子处被林家成打穿的伤口。

    刘一菲金一等人飞奔过来。

    “你自以为是，如果真的要对我出手应该在最初阶段就斩草除根，可自以为是的你并没有，导致我有机会在两年后翻身。”

    “你刚愎自用，多次刺杀就能看出你对我的恨意，可你还是没有彻彻底底下死手。说到底刚愎自用的你还是没有把我看在眼里，让我再次逃生。”

    “你冥顽不灵，在你父亲进了监狱之后你还未醒悟。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的父亲才会入狱。可你冥顽不灵到现在还没有醒悟，还在认为是我让你变成这样。如果当初你不对我做这些事情，没有触碰法律你何至于此？”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原因！林家成，是你害得你父亲入狱，是你害得自己输给我，是你害得自己家破人亡，是你害得自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句句如刀，字字珠玑。林家成想要反驳，喉间卡住，脸色因为失血过多变得无比苍白。

    凌文轩看到林家成这幅模样冷笑：“还在想着反驳吗？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依旧想着反驳我，依旧想着为自己辩解，你这种人，死不足惜。连你父亲都被你害得入狱竟然还不知悔过，你真的死不足惜！”

    刘一菲等人冲到了凌文轩身边，开始着手替凌文轩进行粗略的止血处理。这里的金一长流经常执行任务，对这方面自然很是熟练。

    至于林家成，无人管他。

    林家成死死瞪大着眼睛，听着凌文轩的话他怒火直冒，并且心底还有着难言的悔恨。凌文轩说得很对，林夕人的入狱和他有莫大的关系，如果不是他做的那些事，他父亲也不必替他顶罪。

    怒极之下，加之林家成失血过多，身上四处伤口五人替他处理血流不止，视线开始模糊。

    凌文轩看着林家成这幅模样无比快意：“林家成，很久之前就一直想和你说一句话，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凌文轩深吸口气：“林家成，我草.你.妈！”

    在旁边的金一等人一愕，凌文轩竟然说这话？据他们了解，凌文轩从来不说脏话，这句可算是突破了。也足见凌文轩对林家成的愤怒。

    林家成全身在发抖，他愤怒，可他连咬牙的力气都没有。失血过多，他的意识都开始涣散，眼前一片模糊。

    “林家成，你这种人还是特么的去死吧！害死你的父亲，你这种人还有什么用？你该死！”凌文轩骂的不尽兴，又接着骂了几句。

    林家成瞪大了眼睛，再也没没闭上，趴在地上侧着脸死死盯着凌文轩。

    “他……”刘一菲指着林家成。

    兮流看了眼：“看来应该是死了，失血过多，又急火攻心。”

    “我这算是把他骂死吗？”凌文轩一愕。

    “你要这么想也无不可。”金一淡淡道。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失血过多。”长流用力一绑，凌文轩闷哼一声，“好了。”

    “兮流背上文轩，我们去医院。”长流起身。

    ……

    在车里，兮流急速开车，副驾驶座上的长流不时看着后面的金一。刘一菲靠在凌文轩的怀中，今晚过度惊吓的她已经睡过去。

    “谢谢。”凌文轩开口对身边的金一道。

    “不必，你要是听我的话不去不至于如此。”金一说着有些动怒，“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理智。情况我想我已经给你分析得很清楚了，可是你呢？竟然还去？如果我晚到哪怕一秒钟你都死了！”

    凌文轩闭嘴不说话，可一看怀中的刘一菲，他不后悔。

    看凌文轩的神色金一轻声一叹：“这件事我一定通知黄清荣，你这个家伙，真的太冲动了。”

    “别啊！”凌文轩忙道，他一定会让黄清荣骂得狗血淋头的。

    “哼。”金一哼声不说话，凌文轩苦着脸。

    金一看着凌文轩这样的神色心中是点头的，因为，凌文轩重感情。这一点他很欣赏。

    “你就是当年的二号？”长流突然开口问道。

    金一看了眼长流嘴角微微一牵：“是的，长流的名字当年我就有听说。”

    “……”长流。

    “我有一点想问。”长流又开口。

    “想问我为什么不在‘暗夜’了对吧？”金一神色收敛。

    长流颔首。

    凌文轩也将注意力投过来。

    金一深吸了口气：“本来这件事我是不准备告诉任何人的，这只是我个人的事情。可是，现在事情的发展让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们。”

    长流兮流和凌文轩都认真听着。

    “这件事说起来应该从头开始。”金一声音变低，“‘暗夜’中最初二十七个成员，每一个人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每一个人都是踏着无数人的尸骨走到那一步。”

    “我们二十七人在小的时候都是孤儿，让人拐卖到国外。我是在七岁那年吧，当时的我，呵呵，应该算是远比同龄人成熟吧。被拐去之后的一切我都明白。”金一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凌文轩大致猜测，或许，金一七岁以前也是有着什么故事？

    “一共一万个同龄人，我们一起接受的各种人体构造的东西。起初我还以为是医学？呵呵，太天真了，那都是为了杀人打下的基础。”

    “学习，锻炼，拼命的锻炼。十三岁时绝大多数人被洗脑，我们开始了杀人知识的学习。十五岁，我们第一次见到了总负责人！”金一手微微一颤，到现在他还在恐惧，“巨丑无比的脸，那张脸看过一次绝对忘不了，太过难看。他当时下了一个指令，一万人只能存活二十七人。”

    “并且，boss还说，如果每天发现没人死亡，他会杀一百人！没动手的人里挑选一百人，一切都逃不过监控。”

    凌文轩心中剧颤，好残忍。

    就连长流兮流都有些动容：“你，动手了？”

    金一淡淡一笑：“不然怎么会有‘暗夜’，怎么会活到现在。”

    “……”凌文轩背后汗毛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