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打开顶部射击窗,端着突击步枪对着一个还在喷着火舌的窗口打了一个长点射,窗户里的武装分子应声而倒,临死前枪口随着枪手的倒下把一梭子弹都打到天上。
随着步枪密集地响起,装甲车上的大口径机枪开始咆哮,道路两旁的破旧建筑物承受着密集的子弹,单薄的墙体在12。5毫米子弹的催残下纷纷破碎,倒塌,武装分子的攻击开始变得稀疏,不时可以看到有人中弹倒下,黄瓜已经恢复了活动,并且开始对敌人进行还击,正如李雄他们所遭遇的一样,火箭弹对这样的装甲车并不能造成危胁。
“木瓜报告,武装分子大多藏在建筑物里,装甲车有太多攻击死角,而且不能造成多角度火力,不能对武装分子产生火力优势,无法确保有效杀伤,我们要求下车进行巷战。”车长再次报告,在装甲车内虽然安全,但是仰角攻击显然很不适合这样的战斗。
喇叭里安静了好久,片刻后才传来指挥官的声音:“木瓜注意,同意下车巷战,另三辆车将给你们火力掩护,下车速度要快,下车后对敌进行火力压制以掩护同行车辆下车,一定要保证人员安全,不赞同进入建筑物作战,你部应尽可能使用远距离火力对建筑物进行直接破坏,十分钟后必须脱离战场,若有必要,可申请空中支援。”
“木瓜收到!”车长应道,然后对车内的作战小组下令:“准备下车作战,好好运用生命探测器,虽然现在红外探测受气温影响比效大,但是,有提示的地方尽量使用榴弹或火箭筒对可能存在武装分子的建筑进行攻击,步枪及机枪手进行火力压制!一定要注意安全。”说完他解开安全带,抓紧手中的自动步枪,等待车后门打开,心中也在纳闷,真是老爷兵,在战场上不求战果却一直要求保证安全,
咣铛,装甲车的后门被坐在门旁的士兵推开,车长第一个跃下车,然后猫着腰快速向一旁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着:“保持警戒!注意搜索残敌!十分钟后脱离!”
李雄紧跟着跃下,这是训练多次的动作,虽然此时是在战场上第一次使用,倒也没有犯什么错误,落地后他就势一滚,滚到路旁的一堵破墙旁,举起手中的自动步枪就向前方楼上的几个窗口扫射,其实他并没有确定敌人的位置。
“轰!”
前方三十米远的一幢建筑的二楼突然炸开了一个两米多宽的大洞,气浪一下子把半蹲的李雄推得仰面跌倒,‘妈的,谁打的炮?整的这么大动静?’李雄快速地爬起来,咒骂了句,防护服的优良性能让他哪怕摔了个大跟头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再一看,那大洞里又一次爆炸,很显然,大洞里已经不可能有什么活人了,正想看是谁干的,却见张老六快步跑到自己身旁,手里的六发转轮式35毫米手持榴弹发射枪又对准了另一个目标,口里嘟嚷着:“真他妈的爽!高爆榴弹威力确实很赞。”
“屠夫!”李雄不爽地说了一句,然后再次取起手中的枪,瞄向远方…
“轰!”张老六又是一发榴弹,然后扭过头:“彼此彼此,所幸的是,枪口下的不是我们的同胞…”
战斗进行得很顺利,很快就到了尾声,路边已经没有太过于完整的建筑,反击已经消失了许久,甚至通过生命探测器也找不到还活着武装分子,士兵们有序地返回了装甲车中,离此一百多米远的路旁,一间地堡式建筑冒着滚滚的黑烟,火舌从被炸开的洞口窜出一两米的黄焰,房屋里发出噼哩啪啦的声音大火,几名在爆炸中昏过去的武装分子被高温带来的剧痛弄醒,发着凄惨的嚎叫声满身火焰地爬到洞口想跳出来,却在几声枪声过后倒在洞口旁,任火舌吞没,随风飘荡的浓烟中似乎杂着一些令人作呕的焦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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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名身穿迷彩装,面上涂满油彩的士兵手握自动步枪分散开来,在众多尚未倒塌或即将倒塌的房屋里,下水道里等地搜寻着,任何有生命迹象的地方,任何有金属制品及易爆物品的地方,都会引来他们的注意,甚至任何一个被判定为有危险性的动作都可能会引来一串子弹,而每一样被确实是危险品的物品都会被他们集中起来,如果有细心的人注意的话,可以在顾巴里市区里发现这样一个奇怪的现像,那些画着脸谱的士兵经常或抱或扛着重逾一百公斤的金属制品行动如飞….
通往市中心广场的路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整齐的平行履带印,那是由于路面年久失修,无法承受重达五十来吨的坦克辗压而导致,而离中心广场不远的各个路口处都各停着一辆坦克,那是华夏的牛13型主站坦克,这些坦克把路面堵了一大半,而且主炮黑洞洞的炮口都在对着来路,没有任何车辆敢冲击这样的地方,哪怕是主站坦克也无法抵挡95毫米穿甲弹的攻击。
广场旁停着两架大型运输直升机,直升机旁站着几名脸谱士兵,他们背对着直升机,目光注视前方,双手握着的黑色自动步枪枪口呈45度斜指天空,没有人会怀疑他们在遇到危险时会不会把枪口对准人们,在这附近还聚集了几辆履带装甲车,从车辆尾部的排气管上不断排出的有色废气可以看得出,这些装甲车都在待命,可以随时开动到需要支援的地方。
广场正中停着一辆坦克,坦克两旁放着两个高音喇叭,坦克上站着一个手拿话筒带着黑边眼镜的年轻黑人,此时他正在嘶声对着话筒呐喊,而在他前方,站着几百个和他一样肤色的百姓,有老有小,大多衣衫不整,不时还传出些小儿哭闹的声音,不过秩序还算好,因为在他们最外围站着几十名手执自动步枪的士兵,还有一些或低着头,或骂骂咧咧的百姓在执枪士兵的押送下正缓缓往这广场上走来。
“…..改变我们的现况,组成一届合格的政府,这本身就是一项严肃的任务,但是大家一定要记住,我们正处于索牛里历史上一次最伟大的战争的初期,我们的部队还在许多地方和叛军进行战斗,在今天战斗结束后,和平已经来到顾巴里,然而我们还有更多的同胞还陷入饥饿和战乱的包围之中,为了他们,我们必须继续战斗,这场战争决定了我们的存亡。”
“今天,我们对叛军的军事行动对大家的家园造成了破坏,甚至还有些不可避免的误伤发生,我并不想为我们给大家带来的伤害而辨解,我们将会在最大限度上给予大家一些补偿并尝试在允许的情况下尽快重建这个城市,我明白,失去家人,失去家园的痛苦是任何物质也无法补偿的,我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宽恕,我还希望大家予以我们充分的谅解,因为我们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奋斗着,为了重建索牛里的和平与秩序而奋斗着,为了索牛里远离战争,远离饥饿而奋斗着,为了这个目标,我们的战士还在前线战斗,在流血,而且这一切都还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继续,作为一个临时的总统,在这个时候,我要向大家说:我没什么可以奉献,有的只是我的热血,辛劳,眼泪和汗水,还有我这颗热爱着索牛里的心。”
“在我们对将来的选择里,已经没有妥协,我们十几年的混乱已经证实了这里的武装组织无法带给我们和平与幸福,而在我们作出选择的同时,我们也要面对着失去兄弟战友的痛苦,没有任何胜利是无需付出的,历史证明,西方的东西不适合索牛里,西方国家的所谓帮助只是在想瓜分着我们的利益,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场极为严峻的考验,而这,并不能成为我们退缩的借口,如果可以退缩的话,那么我们甚至没有必要开始这一切,因为战争带给我们的人民只会是无尽的痛苦。”
“我们饱尝了战争及无政府秩序的苦,在我带来和平的同时,我也带来新的秩序,这了保证这个秩序得以维持,我们将没收大家手中的所有武器,而且在很远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将不会制订任何允许私人拥有武器的法律或者条例,与此同时,我们还会制订许多利于重建我们的家园的条例,对于不支持我们这些做法的人们,我们将不得不以妥善的方法把送到适合他居住的地方,还在战乱的北方,或者同意接受他的邻近国家,我们不允许任何可以或者可能破坏或影响我们重建的因素存在…..”
“或许会有人认为我们的行动是过激的,或许会有人对我们进行指责,但是,在此之前,我想提醒大家一点,除了我们自己,还有什么人会在乎我们的苦难?战争他已经离开了顾巴里,幸福即将到来,但是在我们面前,还有许多许多漫长的斗争和苦难的岁月,此时此刻,我觉得有必要要求大家的支持,因为重建家园是我们大家的事,我要说:来吧,同胞们,让我们同心协力,一起为重建我们的家园而奋斗吧。跟我一起喊:奋斗….”
刘山与张天水并排坐在装甲车里,通过小屏幕观看着南科洛克的演讲,虽然听不懂,但是刘白的同声翻译还是能让他们了解他所讲的话,看到那些原本萎靡不振的人们开始有人跟着南科洛克一起喊着口号,张天水有些惊讶地对刘山问道:“看不出来这家伙倒有点搞传销的潜质,他演讲这么久,连稿件都不用,你的眼光很不错。”
刘山听后一笑:“什么啊?演讲稿是徐镇国写的,我昨天把那稿件给他的时候告诉他,如果他演讲的时候讲错一个字,我就让他吃枪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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