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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针锋相对

      “快起来!快起来!”西歧侯一脸的兴奋,亲手扶起吕奉先说:“如此佳姻,岂有不允之礼?”

    西夷光的脸色越来越冷,瞄了一眼身边的张崇弛,淡然说:“王室规矩,还请爷爷遵守!”

    西歧侯脸上的笑容有点发僵了!凡是王室子女,其婚配必须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否则就算是私奔淫婚。当年他就是凭这一规矩,让西伯昌不得不舍圣雨霏而去,当然,这其间还有圣雨霏自身的原因,但不管怎么说,至少西歧侯以为这一规矩是铁打的家规,如今西夷光用此来反驳他的话,他一点辙也没有,讪讪地笑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夷光,这事你不必担心,我自会让伯昌同意你们的婚事!”

    夷光求助似地看了张崇弛一眼,他知道自己该出头了。人家西歧侯再怎么说也是夷光的爷爷,有些话夷光可说不出口。他轻咳一声说:“君君臣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知爷爷和夷光何者为君,何者为臣?”

    “当然夷光为君,退位国王不过形同亲王而已!”西歧侯回答得很快,当这么多年国王,这些规矩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

    张崇弛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好!既然知道是夷光为君,何曾见臣子强逼着君主下嫁他人?”

    “你?!气死老夫!气死老夫!”西歧侯暴怒说:“你凭什么插手我王室内务?”

    张崇弛冷笑一声,手中的金香玉符高高举起说:“想必爷爷认得这金香玉符,原国王西伯昌亲手赐予我,封我为古越国亲王,后又亲手为之开封!”

    西歧侯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枚金香玉符,喃喃地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伯昌一定是疯了!他居然将外姓王的金香玉符开封了!”

    张崇弛干脆得寸进尺说:“原国王西伯昌在天神山脉昆仑境中亲口向我许婚,答应将夷光下嫁在下,如果爷爷还有什么疑问,可以去天神山脉向岳父大人亲自询问!”

    这话不仅说得理直气壮,连在埋头吃菜的张巡都差点被口里的那口菜给噎死,忙功行喉口,用天骑士的黄金斗气将那口菜击为粉末,才顺利下肚!阿弛啊阿弛,在天神山脉中我可是从头到尾一步都没离开过你,更没见西伯昌跟你有偷偷交代。想不到你一表面老实的人,说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殊不知,这年头,只有表面老实的人说谎才有人信!要是换成一个老鼠眉、三角眼、塌鼻歪嘴的家伙,一百句能让人信个十句八句就算是天见可怜了!

    张崇弛说得理所当然,第一个反映的西夷光脸上顿时绯红一片,低垂螓首,只觉得心里怦怦直跳,双手将衣角拧过来拧过去,估计不出一时三刻,这衣角都会被拧出水来!另一个接着脸红的人是吕奉先,那可是发怒的脸红!

    他迅速走到张崇弛的面前,将一只白手套从手上褪下,丢在张崇弛面前的玄檀木桌上,凛然说:“我要跟你决斗,以定西施归属!”

    张崇弛拿起手套,却没有按骑士决斗的规则那样将白手套丢回给吕奉先,而是放到嘴边擦了擦,随手又丢到桌上,说:“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决斗?夷光是一个人,有自己的判断,有自己的喜好,凭什么我们两个打一架将决定她的归属?爱一个人,首先是要尊重她,就算岳父大人亲口将她许配给我,如果她觉得还有人更好非要离开我,我也只是祝福她而已!决不会拿着枪去找人决斗!”

    张崇弛慷慨激昂之余,好象忘了把这段话的最后一句给说出来!“我不会强夺她的身,但我会用尽一切手段,就算是坑蒙拐骗也要将她的心弄过来不可!”

    吕奉先戟指张崇弛说:“你!你居然敢污辱骑士的挑战?”

    “我来!”另一张桌子上的张巡站起身来,右手一张,幻晶龙枪出现在手中,浑身黄金斗气升腾而起说:“居然向一名低等级的骑士挑战,吕奉先,你还知道什么叫骑士的荣誉吗?阿弛不接受你的挑战,但我可以!做为以轩辕之誓向他效忠的骑士,我可以代替主人出战!”

    除了知道张巡实力的五个人外,其余的诸人都吓了一跳,想不到这个原本只是金星骑士的家伙短短几天没见,就已晋阶为天骑士!深蓝宝石大陆三大,不!四大天骑士之一者居然向张崇弛以轩辕之誓效忠,另一位天骑士霍去病看起来对张崇弛也是言听计从。这位年轻的亲王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包容如此两大强者?

    谁也料不到,在吕奉先这位不二人选之外,居然还出现个张崇弛。身为古越国重臣的太傅和左右相看张崇弛的态度有点变了!身为一个上位者,不在于自身有多大力量,而在于能够掌握和运用多大力量!如果有两个天骑士为古越国所用,再加上霍去病在炎黄城的影响,古越国的声势一下子将凌驾于东夷九国之首!加上他又身怀已开封的金香玉符,似乎比吕奉先更加名正言顺!

    吕奉先起先脸色一肃,待他看清楚张巡的黄金斗气中还不时闪过一缕淡淡的银光时,轻蔑地说:“不过是一刚刚晋阶的天骑士!就算你比我的武技略高一线,在我的魔武双xiu和神器精灵器的辅助之下,必败无疑,何必出来现眼?”

    张巡手中的幻晶龙枪一抖,正想报上来历,就觉得杨玉环在边上轻扯了他的衣服一下,站起身来,向吕奉先娇笑说:“今天是为西歧侯陛下接风洗尘,大家打打杀杀的,不觉得失礼吗?国王陛下的婚事马虎不得,岂是我们这样轻率所能下的决定!不如,大家喝杯酒,这个话题先放一放,如果明天还觉得心中气愤难平的,不妨再来决战也不迟啊!”

    吕奉先的目光落在杨玉环的身上,不由地眼光一亮。先前,他只是注意西夷光,根本没有在意另一桌上还有杨玉环这个角色。如今见她挺身而出,面如桃花,目如秋水,那一缕笑容中似乎含着无穷的甜蜜,直让人心醉。在调和了地水两种元素后,身材虽丰满,却不见一丝赘肉,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惹火至极。若将夷光比做空谷幽兰的话,眼前这人就是含笑春风的带露牡丹。

    他风度十足地向杨玉环施了一礼,说:“这位姑娘芳名可否赐教?”

    “奴家杨玉环!”杨玉环回了一礼,似乎没看到他灼灼目光,仍巧笑倩兮!

    “原来是裂土国公主,人称羞花的杨玉环姑娘!久闻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吕奉先的套词一串又一串:“既然杨姑娘为张崇弛说情,在下取消这场决斗!”

    这话说得可够有心计的!一来卖了杨玉环这大美女一个面子,二来挑拨西夷光,你看,四大美女之一的杨玉环这么帮张崇弛,他们的关系不简单啊,三来更是将张崇弛置于需要女人庇护的弱者地位。

    张崇弛哈哈一笑:“对于比试,我倒有一事可以跟吕兄比试比试!”

    “什么事?”吕奉转脸正面张崇弛说:“不妨说来听听!”为免中了张崇弛的圈套,以吕奉先的精明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答应下来!

    张崇弛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地划着,口中说:“我们不妨以国王庆典遇刺一案的真相为赌,一个月的时间,谁能将其内情挖得越深,谁就是赢家!”

    “如何双方都找到了真正的主谋呢?”吕奉先信心十足地反语相问。

    张崇弛说:“那就看谁抓到了主谋!”

    “没问题!”吕奉先点头说:“赌约呢?”

    张崇弛微笑着说:“先别忙着定赌约!我还有一个条件!”

    “说吧,别婆婆妈妈的!”

    “很简单!无论是探查真相,还是捉拿主谋,都不得过分扰乱古越国百姓,更不能逼得人家狗急跳墙,来干举兵谋反!”张崇弛眼角的余光在房遗爱身上扫啊扫!

    吕奉先顺着他的眼光,也顺带瞟过房遗爱一眼,说:“那么赌约呢?”

    当然不能赌夷光的归属问题,刚才自己还一本正经地将吕奉先训了一顿呢?张崇弛胸有成竹地说:“谁若是输了,在赌局完成之日起,一年之内,不得再踏入古越国一步!”

    “这算什么赌约?”吕奉先不由地大失所望说。

    张崇弛凑到他跟前轻轻地说:“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足三百六十五天,不踏入古越国,当然不能接近夷光。如果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在这么一段时间里,都不能讨得夷光欢心,成为国王丈夫的话,何必再在这里丢人现眼,干脆找个地方自行了断算了!”

    “赌了!”吕奉先目光炯炯,罩定张崇弛说:“是男人的!就赌了!”

    靠!这赌约还是我提出来的呢,哪轮到你在这里慷慨激昂?张崇弛耸耸肩,向四周做了个罗圈揖说:“今天在场的诸位,想来都已听到我跟吕兄的赌约了!请诸位做个中人,共同见证这一赌约!”

    吕奉先也站起身来,同样的罗圈揖,同样的话,说完了之后,还有意无意对房遗爱说:“你说呢?房将军?不!也许明天,国王陛下一下旨,我得称你为房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