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落水
没让苍伶就等,她还没来得想好等会看到他说什么,刚刚离开的两个保镖就带着一个一身西装,气场全开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到彼此的瞬间,两人都愣了一下,被苍伶卡住脖子的男人借机睁开了她的束缚,退到保镖身后,指着她破口大骂。
“闭嘴!”男人的眼神冷的如同腊月的霜雪,他冷冷的扫了猥琐男一眼,有些无奈的把声音放低了几分,“带牟少回去。”
说完他又看着身边的助理道,“清场。”
“是。”他身边的助理深深地看了苍伶一眼,很快便把酒吧里的客人和工作人员都带了出去。
一会儿之后,两人坐在吧台上沉默着,气氛有些凝重,也有些尴尬。
比三年前成熟了不只一点的秦桑轻咳一声,语气僵硬的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苍伶看着面前的酒杯,压着心头的酸涩,声音低沉。
秦桑端着就被的手背上青筋凸起,用力的仿佛要把手中的杯子捏碎一般,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你见过他了吗?”
他问完之后屏住了呼吸,眼神格外复杂,不想让苍伶看到他眼底的心虚和慌乱,又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的情绪变化,稚嫩小心翼翼的掩饰着眼底的情绪,死死盯着她的脸。
“没。”苍伶面色冷淡,语气毫无波澜,平静的很不真实。
一向没心没肺的秦桑莫名的有些难过,一向口无遮拦的他意外的发挥失常,无数的疑问埋在胸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想问苍伶当年跳海之后去了哪里,伤的严不严重,是谁救的她,为什么不回来,可又不忍心把这些锋利的刀子往苍伶的心口插。
沉默片刻之后,秦桑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苍伶的杯子,把心中无数翻滚的情绪都化作了一句淡淡的,“欢迎回来!”
“谢谢。”苍伶抬起眼眸,清冷的看了他一眼,压下所有的情绪,忍者眼中的酸涩,仰头喝下了杯子里的半杯酒。
两个就这样,揣着无数的疑问,惜字如金的喝完了吧台上一瓶新开的酒。
直到眼前的东西有些恍惚,面色微红的苍伶才长长的叹息一声,轻声道,“明天牟老爷子的葬礼,能带你进去看看吗?”
虽然刻意回避了牟家和那个人的消息三年,可她不用想都知道,牟家老爷子的葬礼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她没有被邀请,只能麻烦秦桑带她进去。
“地址给我,我明天去接你。”秦桑答应的很爽快。
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临上车前,她还是忍不住交代了一句,“我回来的事,先别告诉他。”
她还没有做好见牟聿的准备,不想仓促的和他相遇,甚至不知道这次回来要不要见面。
秦桑的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垂下眼眸,若无其事的耸耸肩道,“好。”
直到目送苍伶坐的出租车远远离开,他才皱着眉,长长的叹息一声,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转身离开。
苍伶应该还不知道牟聿的情况,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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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家老宅
阳光穿过层层乌云洒在挂满白帆的重重宅院里,宅子里无数身穿黑衣的宾客在佣人的带领下进灵堂祭拜,肃穆庄严中莫名的带着几分颓败。
苍伶跟着秦桑走进牟家老宅,刺骨的凉意从脚底升起,她的全身仿佛被冻住了一般,机械的往前走。
越往老宅里边的正堂走,苍伶的胸口就越堵得慌,好几次她都想转身离开,可身体又不受控制的往前走。
片刻后,她艰难的开口,“我去旁边走走。”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秦桑看到她苍白的脸颊和血色全无的嘴唇,不放心的道。
“我没事。”苍伶说完就快步往旁边的花园走去,没有给秦桑再开口的机会。
苍伶心慌意乱,一头了扎进花园里,大步往偏僻的地方走。
她满脑子都是当初被纪瑶光撞到肚子,她躺在地上,下半身全是血的模样,小腹剧烈的疼痛清晰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双眼通红,呼吸越来越乱,脚步踉跄的往前跑。
“哗啦!”一声。
苍伶脚步一顿,疑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假山,刚刚的声音是那边传来的,有人落水了?
她想走过去看看,又觉得牟家的泳池和池塘这些危险的地方应该会有专门的人守着,不需要她多管闲事。
她站在原地纠结的时候,那边有传来了一个男子慌乱的声音,“救命!”
她确定是有人落水后,苍伶来不及多想,快速穿过假山,看到一个偌大的游泳池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里面扑腾。
看到那张脸的刹那,她全身的血液倒流,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手脚冰冷,嘴唇颤抖的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牟聿怎么会这,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在游泳池里胡乱扑腾,她完全无法想象,刚刚那个惊恐的“救命”的声音会是这个男人喊出来的。
苍伶面色冷然的站在游泳池旁,目光深沉地看着他,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疑问和不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牟聿看到苍伶的刹那,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酸涩,温暖,欢喜,还有几分慌乱,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可不管是什么感觉,他有一点非常笃定,这个女人很可靠,是他可以信任的人。
“救我!”他漆黑的双眸格外认真,仿佛满眼都是苍伶,在水中扑腾的慢了些,满眼信任,仿佛笃定苍伶会下去救他。
苍伶站在水池边,淡淡地勾了勾嘴角,她倒要看看牟聿究竟想干什么。
看到她并没有下水,游泳池里的牟聿有瞬间的愣神,眼底闪过几分不解,他还没来的想明白,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见死不救,身体就因为体力不支,渐渐沉入了水中。
看着牟聿渐渐沉下水中,苍伶的心不知不觉中被一只大手揪住了,又涩又苦,刺的她眼眶泛酸,恨不得立马跳下去把这个不知道想干什么的男人从水里揪出来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