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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 迟则生变

      至于这第三层,最外围一层,反倒是最重要的,乃是由大批便衣人员组成,数量大、质量高,倘若发生任何意外,最外围的一层若是无法阻挡,那么里面的这两层防卫,根本就同样无法阻挡,只能起到‘推延’的作用。  而我和苏靖等人,则作为‘自由人’,社会主义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并没有特定的岗位。

    由于人手众多,神咒伏魔大阵很快就刻画完毕,十六名道行精深并且意愿慷慨赴死的卫士,以内外八卦的方位分别站列在伏魔大阵的十六个位置。此时,时间已是午夜时分,剩下的便是等时间了,必须等到凌晨三点,阴气最重的时候动手。

    杰森已经赶回来了,我让他和虎头潜伏在暗中,帮助蓝队长严密监视周围动静。

    我和苏靖还有乔娜,坐在厂房边缘的围墙上,面前是静谧的夜,身后却是动火通明的伏魔现场。

    苏靖细心惯了,墙很宽,我坐的很稳,可是苏靖还是担心我掉下去,一直用手揽着我的肩膀。虽然有些多此一举,可是爱情之中,很多时候不正是因为有着这些‘多此一举’,才显得‘非比寻常’吗?

    我依偎在苏靖的怀里,享受着温柔的胸膛,拂面的夜风,良辰美景佳人,倒是些许冲淡了危机之际的肃杀。

    乔娜在旁边好不识趣的当着电灯泡,她双手撑着墙头,晃荡着双腿,微笑道:“之前你还说羡慕我的生活,现在还不是我羡慕你?说起来也奇怪,论性格、论学养,我哪点比你差?就连姿色却也是半斤八两,怎么每次你都走在我的前面?我多少有点不服气呢。”

    以前我认为乔娜绝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但是她因为眼睛甚至舍弃了阳人的身份,让我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此时听到乔娜的话,也不敢妄下断定,是真是假。因此我没有顺着乔娜的话往下说,而是反问:“刘安云呢?就那么算了?”

    乔娜耸了耸肩:“那个男人,不适合当老公,甚至不适合当情人,木头一样。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那家伙竟然……竟然……”

    “什么?”

    乔娜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轻易占有我,他却像个木头似得,屡屡错过。最可恨的,我一个成年女性,有的时候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为了给他创造机会,我有一次故意装醉,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脱得已经不能再脱了,结果你猜猜那家伙怎么办的?”

    虽然我对男人‘乘人之危’很不齿,而是有的时候,凡事无绝对,要学会察言观色,有的时候女人是需要被‘乘人之危’的。

    乔娜摇头苦笑:“他竟然给我把衣服穿好,然后给我吃醒酒药,当时我就懵逼了,心想这男人,要么是那活儿不行,要么就是初哥儿,害羞到不行。我瞬间对他就没了兴趣。”说到这,乔娜瞥了一眼苏靖,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满怀深意的笑容:“还是像苏靖这种男人好啊,能斯文,能霸道,该柔的时候柔,该强上的时候能冒着‘弓虽女干’的风险,霸王硬上弓。陈潇,你捡了个大便宜。”

    我故作惊恐的搂着苏靖的胳膊,惊慌道:“名草既已有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乔娜仰头哈哈大笑,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仿佛我们之间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一心为了彼此的时光。

    苏靖饶有兴趣的看着乔娜:“你刚才的话,是对我印象改观了,还是纯粹开玩笑?”

    乔娜笑容尽失,轻哼了一声:“当初的一眼之仇,我还没有忘记,你别想得太多,在我心里,从来都是陈潇是陈潇,你是你,不要混为一谈!”

    突然凌厉严肃的话题,让融洽的气氛瞬间跌入冰点,我们所有人都沉默了。

    “娜娜……”我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称呼乔娜为娜娜了,再次叫出这个亲昵的称呼,心里突然间感慨万千,我轻叹道:“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回不去了。”乔娜没有给我任何美妙的幻想,干脆利落的让我认清了现实,她扭头看着我,眼神诚挚道:“潇潇,其实,我们之间的问题,并不只有我们遇到,这世间有很多情同手足的朋友,都可能遇到这种问题。那些共苦难却不能共富贵的兄弟,因为观点不合而分道扬镳的姐妹。人都会长大,人生观,价值观这些东西,也会随着长大变成熟,而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人与人,任何事都可以磨合,唯独三观无法磨合,若是存在了差异,那么最好的结果就是分道扬镳,否则就有可能反目成仇。”

    我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是啊,多年之后,若是再见面,能笑着说一声你好,已经实属不易。多少曾经交心的朋友,时隔多年之后,街头偶遇,却装作没有看见一般,视如陌路,擦肩而过。”

    乔娜脸色也浮现出一抹伤感,她低着头,踢哒着脚,轻声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的三观毁了,我走的路,是一条千夫所指,罪大恶极的路。虽然这世间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可是从客观角度来看,我就是恶。兴许我不会有好下场吧,但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回头路从来都不会没有,缺的是能否放下。”我看着乔娜,真诚的说道。

    乔娜摇了摇头,苦笑道:“放不下了,若不能流芳百世,那就只能遗臭万年,我不甘平庸。”

    话止于此,心意已明,再说无益。

    我静静地享受着和昔日姐妹,再次坐在一起的时间,仅仅坐在一起,就足够了。

    苏靖没有打破我们姐妹相逢的画面,但是我却感觉到他脸上有愁意,似乎在忧虑着什么。

    我轻声问道:“有心事?”

    苏靖轻轻点了点头:“今夜,怕是危难大于平静了。”

    “怎么说?”

    “迟则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