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腹背受敌
我吓得身体猛地痉挛了一下,后背直冒冷汗。眼看着就要躲不过去了,诡异的一幕却在我眼前发生,旋转的短柄斧在距离我不足两米远的时候,突然改变方向,朝我的一侧飞了过去。紧接着,一块石头掉落在我的面前。 我下意识看向梅姐,发现梅姐一只手攥着折扇,一只手平伸在身后,摆出一副投掷的姿势。
竟然凌空击落了短柄斧,我再一次被梅姐的身手给震惊了。
“哼!没想到你养了一只了不得的狗!”鸭舌帽不屑的吐了一口痰,又从腰里拔出两把短柄斧:“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在鸭舌帽准备朝我扔短柄斧的时候,梅姐像是一阵风般,冲向了鸭舌帽,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到了鸭舌帽面前。梅姐明明穿着小高跟,又是高叉旗袍,很难想象她是如何发挥出这种惊人速度的。
“你的对手是我!”梅姐娇喝了一声,一个高鞭腿,踢向鸭舌帽的脑袋。两条腿几乎劈成了一百六十度,一条腿穿着黑丝袜,一条腿光着,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一个劈到极致的圆规。
“你找死!”鸭舌帽脑袋往后一扬,躲过了梅姐的腿,手上的短柄斧横扫而出,直取梅姐的胯下。
“潇潇,快走!”
梅姐做了个后空翻,躲过了短柄斧,又冲我娇喝了一声。
我不再迟疑,趁着梅姐缠住鸭舌帽的空档,钻进林子里,继续往北边跑。耳边不断传来梅姐和鸭舌帽的打斗声,担心归担心,但是我信任梅姐,绝不会轻易的倒在这。
大约跑了两三分钟的样子,我终于冲出了林子。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面积惊人的葡萄园,而在葡萄植株的尽头,便是一栋雪白的建筑物,必然就是天隆庄园的主体别墅!
我心里一喜,刚要冲进葡萄园,耳边却响起贪念的声音:“冥妃大人,小心!”
遭遇了刚才的鸭舌帽,我已经意识到周凤薇并非孤身一人前来,而是带了不少帮手。此刻被贪念一提醒,我立刻感觉到危险逼近。可我毕竟身体羸弱,就算是比起一些普普通通的女人,也要弱上一些。
一个没反应过来,我就感觉肚子一疼,身体止不住的往地上跌。
还没等我完全跌倒在地,我拎着人面灵貂的手腕就被人一把抓住,下一秒,一阵刺耳的刺啦声响起,人面灵貂脱离了我的控制。
这时我才重重的摔倒在地,而且是脸朝下。
我顾不上疼,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爬起来,惊愕的发现,一个二十来岁,穿着马甲,染着黄毛,流里流气的青年,正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而他手上,则抓着人面灵貂!
短暂的错愕之后,我立刻认清局势,无论眼前这个黄毛身手如何,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我不能放任他把人面灵貂带走,急中生智,娇喝道:“人面灵貂是大晦之物,你用手碰它,极损阴德,会不得好死!”
结果我刚说完,黄毛就啐了我一口:“老子知道!老子早就做好不得好死的心理准备了,所以在死之前,老子要好好享受,下辈子的事儿下辈子再说!”
“什么?!”黄毛的反应出乎我的预料,眼看着他要把人面灵貂带走,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沃日!”黄毛骂了一声,紧接着我就被黄毛一拳砸在地上,疼得我差点断了气。
“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对女人出这么重的手。”我疼的爬不起来,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故意说道。
可惜,我却低估了黄毛的‘畜生’程度,他竟然冷冷的看着我,不屑道:“惹急了,连我爸我都踹他两脚,更何况女人!”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黄毛说他早已经做好了不得好死的准备,合着是个连亲爹都敢打的牲口啊!
对付这种人,讲道理是完全没用的,必须硬碰硬!
我一咬牙,把心一横,豁出去了,趁着他转身的机会,再次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腿,故技重施的咬在他的手背上,比上一次用的力气更大。
“啊!”
黄毛可能没料到我居然还敢上,疼的惊呼了一声,手里的人面灵貂一个没抓稳,掉在地上。刚才还蔫了吧唧的人面灵貂,一落地,立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嗖的一下跑了个没影。
“你找死!”黄毛怒吼一声,一把掐在我的脊梁上,手劲儿特别大,疼得我止不住惨嚎。
黄毛把我拎起来,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疼得我直掉眼泪,感觉喘不上气来。
“死女人,带不回灵貂,雪影飞鸾不会请饶了我,我先让你给我当垫背的!”黄毛一把将我按在地上,骑坐在我的身上,两只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除了窒息,最让我害怕的是脖子和颈椎传来的压迫感,我感觉喉管都快被黄毛给掐断了。
可惜,我从黄毛身上感觉不到半点阴气,很显然,他并非圈子里的人,很有可能是周凤薇花重金聘请的打手。我身怀冥妃之躯,阴气滔天,又有冥王宝玺和白玉蟠龙两大冥界圣物,可是面对这个圈外人,却毫无反抗之力。
倘若小黑还在的话,一口就能结果了他!可惜……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我感觉眼前有些发黑,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声冷喝在耳边响起。
“滚开!”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脖子上的压迫感骤减,紧接着黄毛就从我身上弹开了。
氧气涌入心肺,我贪婪的喘着粗气,睁开眼睛,看到黄毛竟然倒飞出去了两三米,满脸是血,仿佛被人踢了一脚,眼神则是惊恐无比的四处扫视。
我看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难道救我的人不是活人?错愕之际,刚才那声爆喝在我耳边响起,那么的熟悉,一个我最不愿意想起的名字,自我的脑海里冒了出来,苏靖!
还没等我来得及庆幸,心里又被浓浓的疑惑占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