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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回村过年

      “要不我去找找黄毛好了,他应该有什么线索,毕竟他曾经也算是祁平信任的人!”我说。

    “也好。”

    第二天,我给黄毛打了个电话,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很意外,我到他工作的地方找他,是一家洗车行。

    黄毛穿着灰色的工作服,挺像那么回事。

    他一眼看到了我身后的景言,眼神瞬间变得不善。

    “有话快说。”他点了支烟。

    “我想问问祁平的事…”我说。

    黄毛看了我一眼:“老爷都被他害死了,你还敢来问这些?”

    我咽了咽口水:“那个真的不是景言做的!”

    其实自从见到那个和景言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开始,我就怀疑那件事是那个人做的。

    黄毛冷哼一声:“嘴长在你身上,你当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叹了口气:“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景言棺材钉的事!”

    黄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即使知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们吗?”

    这是知道?

    “难道你不想查清楚祁平的死因吗?”我问。

    黄毛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想不想的都不重要了,你看看我,我现在要为了生计奔波,那些事我早就不关心了。”

    我冷哼,这人口是心非。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他。

    “这里有十万,如果你能给我找到棺材钉,我再给你二十万。”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也能这么牛叉叉的拿钱收买人。

    黄毛犹豫了下,还是接过卡:“我可以试试,不过找不找得到不一定。”

    “找到了我把二十万给你 ,找不到这十万我也不要了。”

    黄毛嘲讽的笑了一下:“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爬在地上求我放了你呢。”

    我暗骂,这人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

    “是啊,我还得谢谢你们把景言送到我身边。”

    其实我也很感慨。

    黄毛摇头:“把你送到景言身边的可不是我们。”

    我一怔。

    “什么意思?”

    黄毛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当时老爷会找上苏伯达,找上你,的确是有人给老爷通了信,至于那个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我抬头时,他已经走远。

    回到景言身边我问:“你怎么看?”

    景言耳朵尖,一定早就听到了。

    “这个我也早就有怀疑,不过祁平已经死了,再纠结这些也没用了。”

    …

    转眼到了年底。

    景言盯着电脑屏幕我们订的机票,若有所思。

    我知道,他心里难过。

    我又何尝不是。

    “我们再走一次吧?”我问。

    景言摇头:“没用的。”

    我长舒了口气,心里有些堵的慌。

    “你觉得是谁不让我们走?”

    他没说话。

    “是任雪对不对?”

    虽然那副画没有确定真的是任雪,我们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世,可我就是觉得那件事是她做的。

    “你是不是也不想走?”我有些赌气的问景言。

    他回头看着我:“我想走。”

    我没在说什么,我们走不了,不收拾了背后阻碍我们的杂碎,我和景言哪都去不了。

    “要不要跟我回老家过年?”我问。

    景言一怔:“村里的?”

    “嗯。”我点头。

    他支吾了一下,似乎不太想去。

    我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这个表情我再熟悉不过!

    “嗯。”他很诚实。

    “什么?”我想了想,他在村子里也就呆了不到三天,他难道还做了什么?

    “张喜发。”

    这个名字提起得时候我错愕了一下,才想起是谁。

    犹记得景言给他下了鬼疮。

    “我记得你给他下了49天的鬼疮,后来我让你改成7天了。”

    景言支吾了下:“你把我丢下走了后他们家人又来闹了,我就把的日期从49天,变成了81天…”

    我一个哆嗦。

    81天,张喜发要是还能活,那才是奇迹。

    我错愕的看着他,他当时下手就毫不手软了。

    他被祁平关了一百年,这一百年应该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虽然非他所愿,可是终究是他做的。

    那个和景言一样的人话又出现的耳边。

    “如果他真是什么狗屁的风水大师,为什么会被人钉在地下一千,而且清平盟那么多人为何不去解救他?”

    我怔怔的看着他。

    “你是谁?”我问。

    景言一怔,脸上现出一抹灰败:“苏苏,我是景言。”

    我摇头:“景言是风水大师,不会那么多邪术,祁平那种换命的术法,明显就是邪术。”

    景言一双眼睛黯淡无光,他很小声的说:“苏苏,我是景言。”

    我舒了口气:“你还有多少谎话?”

    他越是这样否认,越是承认了。

    我觉得自己有些可悲,开始被他当成替代品,而现在我连他是谁也不知道。

    “景言,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么?不管你生前做了什么,你是什么身份,日子都过了这么久,为什么还不能说?”

    景言低着头,无力的瘫坐了下去:“苏苏,你不会原谅我,没有人会原谅我,所以我不能说!”

    我闭着眼睛,任由眼泪流下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疼的不行。

    可是景言,你到底做过什么?

    我们俩在地上坐了许久,谁也没说话,时间悄然流逝。

    我突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和疲倦。

    为什么最近的事都这么让人绝望。

    我咬了咬嘴唇。

    “苏苏!”他抱了抱我:“不要再问了,现在我就是景言,我们会好好的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我点头,终究什么都没问。

    想回老家的心情忽然变得强烈起来,于是在某个下午我和景言出发了,我们买了好多的年货,我给爷爷打了电话还是关机。

    开了一天的车,终于回了村里,一进村子我就感受到村里人异样的目光。

    没错,我们这辆车实在是有些招摇。

    回到家,我把买的糖分给了围观的小孩子。

    一进院子就看见家里的玻璃都被人砸了。

    我心一沉。

    景言把大包小包的年货搬进屋子,看了看玻璃什么都没说。

    张婶子知道我回来,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小颜,回来了!”她笑的合不拢嘴。

    “嗯。”我点头:“婶子你最近好吗?”

    “好…都好…”

    婶子看了看被砸烂的玻璃说:“都是张喜发媳妇闹的,不用管她,下午去镇子上划两块玻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