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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胡老三“呵呵……”轻笑,轻蔑的看着刘柱子,道:

    “哎,你现在挺行事儿啊!不是当初在我身后,一口一个‘三叔’叫着的时候了?媳妇儿找的不错吧,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话落,作坊的人,全都看向了刘柱子。

    他们两口子的确都在作坊做事,他媳妇儿做的也还可以,不过就是……

    “胡老三,你瞎说八道啥呢?我咋地了?我告诉你,我……”

    “怎么,属猴属猪凑一起,日子过得还好?”胡老三挑眉,丝毫不以为然。

    辽东关于婚配当面,有些俗话。

    白马犯青牛,羊鼠一旦休,蛇虎如刀错,龙兔泪交流,金鸡怕玉犬,猪猴不到头!

    刘柱子娘听到胡老三提及属相,气呼呼的怒吼——

    “当初不是你说他们俩不犯冲吗?为这儿,我特意拎了一斤烧刀子,一匣子槽子糕去你家问的。胡老三,你个骗子——”

    刘柱子娘这一声吼,村里人全都知晓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胡老三仰头大笑,十分得意的道:

    “就是我说的,你能把我怎么的?一斤烧刀子,你也好意思往外拿!我告诉你,他们俩婚配下等,你这媳妇儿以后会不断给你儿子惹祸,到时候你大儿子衰运,你小儿子战死,你……”

    “啪——”

    胡老三没等把话说完,云巧直接扬手,狠狠甩了一巴掌。

    突如其来的巴掌,让双手被绑的胡老三,身子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噗通——”一声还挺响,村里人都觉得解气。

    云巧慢慢蹲下,伸手薅住他的脖领,道:

    “三叔,我敬你,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呸——”

    胡老三直接冲她吐口水,却被小叶子一个纵身扑,那口水也不知道吐到了哪里。

    不过小叶子的口水,正一点一点的往他脸上滴。

    云巧蹲在一旁,笑眯眯的看戏。

    “云巧——不用你看戏。用不了多久,这阵启动,你们家首当其冲走霉运。啊,你个傻狗,快滚啊,好恶心啊——”

    胡老三哇啦着乱叫,云巧不以为然。

    村民们全都气的不行,当然也有慌得。

    唯有云雷,凝神贯注的看着妹妹,总觉得转变太大了。

    云巧蹲在小叶子身边,故意趴在它的背上,道:

    “恶心?有你胡老三做的事儿恶心吗?明知道人家属相犯冲,可还告诉人家没问题。的确是没问题啊,属相是一方面,生成八字是另外一方面。”

    “刘伯娘不会傻到成亲就听你的一面之词,不去庙里合婚!你一个半吊子跟庙里的师傅比,你还能行事儿吗?还有一点你别忘了,摆阵、破阵、反噬,这三个词你爹不会没告诉你吧。”

    胡老三闻言蹙眉,随后扭头冲向一旁,说:

    “你不用在这儿糊弄玄虚,老子学这些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哪儿和泥呢!你以为我会信你?”

    “啧啧啧……”

    云巧得意,笑嘻嘻的看着他,说:

    “的确如三叔所说,您学的时候我是个傻得。可偏偏有句话叫: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化灾解煞改气运,要不要了解一下?”

    说完,拍拍小叶子,让它去一旁玩耍。

    胡老三转过头,疑惑的瞅着她,轻蔑道:

    “你还能自学成才?”

    云巧耸肩,笑眯眯的说:

    “能不能自学成才不知道,反正强行破阵,我还是可以的。”

    “你敢吗?”胡老三嗤笑。

    胸有成竹的样子,还真是欠扁。

    看着那些怒目圆睁的村民,得意的又道:

    “告诉你们,这招厄阵如果不是我亲自解开,谁也不好使。她就算懂,也不敢强行破阵,所以你们就等着跟我一起陪葬吧。”

    话落,村民们全都傻了。

    虽然一个一个心里都很慌,但却没有人说话。

    毕竟这个场合,他们不易吱声。

    胡老三撩眼看着杨二乐,冷“哼”着又道:

    “当初在我爹面前各种表忠心,如今怎么,忘恩负义?杨二乐,你大儿子娶妻三年没有孩子,你难道就不想想?”

    “你——”杨二乐惊讶,怎么都没想到,老胡家还有这手。

    胡老三扭头,看着张庆年又道:

    “老张家过得好是不?过得好又怎样,你大哥不照样跟你离心?还有老郭家……”

    林林总总,胡老三说了一大堆人名。

    村里人几乎所有人在内,除了张癞子家,谁都说了。

    而且每家的确都有问题,只不过程度不深,平时不当回事儿罢了。

    这下,彻底捅了马蜂窝。

    以张庆年、刘柱子二人为首,想都不想,直接冲上前就要揍人。

    云雷、杨茂拦着,云巧站起身,瞅着激动的大家伙儿,道:

    “别着急,让他慢慢说。总得让他说明白了,咱们好找人来处理啊!”

    云雷捏了一把张庆年,摇摇头。

    村里人听到这话,都冷静了下来。

    胡老三看着仅仅因为一句话,就让大家消停的云巧,眉头紧锁。

    好一会儿,才撇嘴道:

    “你想听?我还不说了呢!”

    云巧不在意的挑眉。

    “是说的差不多,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不用胡立回答,单单看他的表情,就能猜到一二。

    云巧叹口气,幽幽的说:

    “我不明白啊,你爹这么费劲心力的给全村人下绊子,为啥?就是怕大家过得比你们家好?”

    这个问题,也问出了大家心声。

    一个村住着,没什么深仇大恨,为啥一定要如此?

    “还有啊,为什么偏偏张友良家没有遭你爹毒手?”

    胡老三听到这话,嗤笑着翻个白眼,说:

    “他家唯一的小子生下来,身上长癞子,这辈子娶媳妇儿都难,自然就不动手了。”

    “哟呵,你们还挺照顾弱者。”云巧揶揄。

    胡老三翻个白眼,轻叹口气,道:

    “难道就不照顾你们家?”

    “你可拉倒吧。”云巧嫌弃的冲一旁吐口水,“你还照顾我们家?但凡你照顾,你爹当初都不能告诉张氏在水缸下面摆木楔子。胡老三,我就问你一句,这阵你解不解?”

    “不解!”胡老三霸气回答。

    如今,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他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看着眼前的黄毛丫头,撇嘴又道:

    “云巧,别以为你瘦了、读过书,你就能行事儿。如果你懂这行,你就该知道强行破阵会有什么效果。你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