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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对峙

      小赵氏哭的撕心裂肺,李智柏、管家、李平等人,全都看傻了。

    尤其是李智柏,这种接待女客的事儿,本该是他夫人来做。

    可他夫人早早过世,一直未娶,就只能他来。

    饱读诗书,打交道的永远都是明理之人,像小赵氏这样撒泼、耍浑的村妇,还是第一个碰到。

    云巧对小赵氏的表现很满意。

    就该这样,指责、猜疑,都是给人家留有把柄。

    无理无奈,扩大事实,才是重中之重。

    李智柏打量着面无表情的云巧,深吸口气,道:

    “女娃娃,你说你是杨家表亲,为何送亲的时候你没来?”

    “表姐成亲太突然了,我们家也来得及安排啊。”云巧说完,挑眉又道,“李员外,我还想问呢,为啥那么着急成亲,过了年不成?”

    李智柏摇摇头,道:

    “你们农村不讲究娶个媳妇儿好过年吗?”

    “哦。”云巧懂得的点头,故作伤心又说,“既如此,那我想问下李员外,为啥我表姐过世,你们不给娘家信儿呢?”

    理由要的合情合理,李家人无言以对。

    如果他们一味吵闹是梁儿害了媳妇,那他可以理直气壮的把人轰出去。

    可是如今……

    就在李智柏跟管家都苦无回应的时候——

    “哭哭哭,谁特娘的在这号丧?眼瞧着就过年了,不知道让人过消停日子?!娘的,一天天丧门星怎么就这么多……”

    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即近。

    等人进屋后,小赵氏“嗷——”的一声起来,薅着来人的衣襟,不住的摇晃,质问:

    “你媳妇为啥没了?你媳妇怎么没的?人没啦为啥不给我们娘家去信,干啥不給信儿,啊——”

    小赵氏的质问,让云巧跟李平都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云巧打量一番后,扭头看着管家。

    管家急忙躲避视线,不敢瞅她。

    如果现在的李梁,是刚刚管家口中瘦削的那位,那原来的李家三爷,得胖成什么德行?!

    圆盘的大脸,肉几乎横着长。腰粗的跟屁股一样,不看性别,还以为是要生的媳妇儿。

    这叫思念亡妻瘦了?

    呸,骗人!

    就在云巧打量人的时候,李梁回过神来。

    愤恨的把小赵氏挥开,呵斥着——

    “你特娘喊谁妹夫呢?你以为你是谁?你们家骗婚,姑娘有病还往这送,要不要脸,啊?!”

    小赵氏“蹬蹬蹬……”后退好几步,撞到了云巧、稳住身子。

    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梁,道:

    “你,你刚才说啥?我家小姑子有病?”

    “对,就是有病。”李梁义愤填膺,愤恨的道,“回门之后就病了,我们家订亲可是下了五十两银子的聘礼。”

    小赵氏听到这话,顿时咬牙的反驳:

    “五十两银子聘礼不假,我小姑子成亲可给你们带回来了。嫁妆我婆母、公爹还给添了五两银子,我们没占你们便宜——”

    说这话的时候,小赵氏特别有底气。

    云巧赞赏之余忙又把跑偏的话题,拉回来。

    “嫂子,咱们现在不是讨论嫁妆聘礼的事儿,咱们试问表姐啥时候没得,为啥不给信。得病的时候咋不告诉,为啥不让咱看最后一眼。”

    小赵氏回过神,附和着道:

    “对对对,我妹子病了,你干啥不给信?人没了就下葬,最后一眼也不让看是为啥?寒冬腊月,你别说怕坏,搁不了。”

    “我……”李梁终于说不出来话了。

    跟杨家交涉了两拨人,这第三拨是惹女人,倒还让他们父子招架不住了。

    李梁下意识的看着父亲,可李智柏也没法回答,一时间客厅安静了。

    管家思索片刻,热络的走到云巧跟前,笑眯眯的说:

    “表姑娘,亲家嫂子,天儿不早了,你们大老远过来肯定没吃饭。我这就让厨房安排,你们吃些东西。咱们现在火气都冲,吃完饭再说,成不?”

    小赵氏要拒绝,云巧拦住她,笑着颔首,道:

    “好啊,就听管家大叔的。李平哥,咱们吃饭去吧,反正今天也回不去。”

    “行。”李平颔首,没有异议。

    云巧看着李智柏,平静的道:

    “李员外,刚才令郎说我表姐生病,那麻烦李员外一会儿告知一下是什么病,为什么没给我们消息,有劳。”

    说完,转身笑眯眯的看着管家,又问:

    “三公子思念我表姐,瘦多少啊?”

    管家语塞,卑躬屈膝的带他们三个人出去了。

    李梁急匆匆的来到父亲面前,担忧的说:

    “爹,他们问为啥不给信,这咋回啊?”

    李智柏本就头疼,如今看着不争气的儿子,气的扬起巴掌就拍了下去。

    李梁没躲,生生挨了一巴掌,疼的龇牙咧嘴。

    李智柏见状蹙眉,恨铁不成钢的说:

    “当初你咋答应我的?你说你不动手了,不动手了。可是后来呢?啊?”

    李梁翻个白眼,憋屈的道:

    “不怨我啊爹,她一直抱怨,说我不如他们村的云震。我特娘哪儿不如?我气不过就扬手呗,她跟我撕吧,打不过我,就上吊了。根本不怪我啊!”

    “这还不怪你,人都被你逼上吊了,你还想怎么的?你……咳咳……咳咳咳……”李智柏气的咳嗽。

    李梁也不敢造次,急忙帮着父亲拍背,消停了。

    等他咳嗽稍微缓解,轻声地说:

    “爹,要不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都给……”

    话没说完,但手势已经表达了意思。

    李智柏沉思,管家从外面回来,见到李梁的手势后,忙说:

    “三爷,不可啊。”

    “为啥?”李梁立眼。

    胖墩的李梁一脸横肉,再加上那双眼睛,着实骇人。

    管家拱手,赔笑谄媚的说:

    “三爷有所不知,刚才送出去的男子,是平阳县县令的常随。他们来之前,去拜访了咱们县的县令。真出事儿了,不好交代啊。”

    “怕啥!”李梁不为所动,“表姑家的侄女的表姐,可是宫里的娘娘,那是咱家实在亲戚。”

    李梁犯浑,管家不能犯浑。

    知道跟他说不通,看着李智柏,道:

    “老爷,您的意思呢?”

    李智柏瞅着不争气的儿子,叹口气,说:

    “我能啥意思,好吃好喝供着。你去好好说,多给些钱们赶紧打发了吧。记得,把那丫头带来的嫁妆也都拿回去。”

    “爹,你不能……”

    “你闭嘴——”李智柏呵斥,冲管家摆摆手。

    等人走之后,叹口气,道:

    “你啊,啥时候能长大?你二哥疯疯癫癫,李家就指着你,你就不能不动手?”

    “我……”李梁挠挠头,委屈的说,“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气性大那么大,好死不如赖活着。”

    李智柏皱紧眉头,突然看着儿子,道:

    “那丫头说你不如谁?叫什么?”

    “云震,他们村的。”

    “云震,云巧……”李智柏不停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