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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婚 第2节

      想走却没有那么简单。
    钟连成并不是吃素的主,被谢妤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挑衅,他面子都丢光了,一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到底是个男人,身高和力气都占了优势。钟连成二话不说一把拎着谢妤茼的衣领,逼着两人四目相对。
    拉扯之间,谢妤茼的衣服紧紧贴着身体,包裹着的曲线更加别致。
    女人身上带着甜腻的香,熏得男人五迷三道。钟连成这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前一秒还怒气滔天,这会儿看着谢妤茼这副任人拿捏的样子反倒觉得有趣,他靠近朝谢妤茼吹了个哨,动作不算老实,吊儿郎当地说:“跟老子道个歉,这个事情就算翻篇。”
    今晚这场晚宴,加上fun-house并不非一般的娱乐场所,嗅觉敏锐的安保和晚宴负责人和主办方闻讯而来,一面牢牢按着要发作的钟连成,一面安抚谢妤茼。
    谢妤茼的助理司雨见势不妙,连忙拿出手机开始找救兵。
    这是谁的地盘她再清楚不过。
    谢妤茼淡淡勾唇,气势不落钟连成:“好啊,我给你倒杯酒赔礼道歉。”
    她的声音婉转好听,反而显出一番小清新来。
    钟连成听得骨头都苏了,得意洋洋放过谢妤茼,不成想,下一秒一杯酒泼在了他的脸上,快狠准。
    几乎是一瞬间炸开了锅。
    钟连成被这一激,发了疯似的,拿起酒瓶往地上砸,发出刺耳的声音。
    在坐都是看客,没人上前制止,也没人上前帮忙。周围的空气似乎凝结了片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黏在这两位“戏子”身上。更有人事不关己地期待着更精彩的表演。
    钟连成全无君子风度,破口大骂:“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拿酒泼老子?不就是个靠男人上位的东西吗?”
    谢妤茼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可见的灰尘,笑得飞扬跋扈:“我不是东西,你更是猪狗不如。”
    “谢妤茼是吧!什么玩意儿!老子记着你了!从今以后,在南州城,有你谢妤茼,就没有我钟连成!”钟连成的嘴巴如同机关枪。
    谢妤茼轻笑。
    钟连成随即被一名黑衣的保镖的人员一脚踩在地上,全无反抗的力气。
    正在这时,有道一道低磁的声线从后方传来:“fun-house可不是随意闹事的地方。”
    而后,看客们到了不远处的霍修廷。
    霍修廷这张脸,在南州城里大概没有人不认识,更别提这是在他的地盘上。就连今晚的女性之夜,也都是霍氏集团冠名赞助。
    窃窃私语如潮水伸出的无形藤蔓铺张开。
    霍修廷一袭白衣黑裤,颜值堪比在场顶流。他脸部棱角分明,眉眼硬朗,解开三颗的衬衫领口清晰可见喉结凸起。
    灯光晃人,他眯了眯眼,缓缓走来,周围的人仿佛作鸟兽散,给他让出一条道来。而霍修廷的目标也很明确,他大大方方走到谢妤茼的面前,没有在意旁的目光。
    没人能猜到接下来的剧情。
    霍修廷轻而易举掌控着眼前的局面,绚丽的灯光忽明忽暗地打在他的脸上,也凿出他立体的轮廓。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谢妤茼,凌厉的眼神坦白而裸.露。
    反观谢妤茼,她倒还是刚才那副铁骨铮铮,不畏惧地与霍修廷彼此对视,甚至,眼神里带了些许不屑。
    俊男美女的交锋总是吸引人眼球,不明所以的人开始猜测这两人之间为何暗潮汹涌。
    音乐声不知何时全部停止,没有半分喧嚣。
    偶有几只落地的酒杯被人无意用脚踢开,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谢妤茼很不喜欢当下的场景,忆起刚才的点点滴滴,明白那一切全被暗中蛰伏的霍修廷尽收眼中,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霍修廷精致凌厉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问谢妤茼:“被欺负了?”
    谢妤茼眉眼平平:“没有。”
    弱小的助理司雨看看左侧的自家老大谢妤茼,又看看右侧的南州城大佬霍修廷,只觉得自己像是夹缝中的一只小蚂蚁。
    可很显然,霍修廷并没有打算让谢妤茼走的意思。他站在她的面前挡住去路,也不说话,微微歪着脑袋看她,表情略有几分戏谑。
    “我让人送你。”霍修廷道。
    谢妤茼拒绝:“我自己有车。”
    话说完,谢妤茼的脚底下就有些泛虚,整个人忽然晕头转向起来。自己是个什么酒量她心里清楚,不至于两杯白酒下肚就这副德行。传说钟连成这个人手脚不干净,有在别人酒里面下药的这个习惯,她刚才喝的就是钟连成递来的那杯白酒。回味一番,那杯白酒异常刺激辛辣不说,还有一些不同滋味。
    谢妤茼绕开面前的霍修廷,咬着牙又走了几步,可免不了重心不稳,摇摇欲坠。
    意料之中的,她被对方锁在温暖的怀里。
    一股淡淡的玉龙茶香夹杂着烟味,肆意窜进谢妤茼的鼻端,将她整个人裹挟。
    霍修廷勾着谢妤茼的手臂微微用力,贴着她的耳低声道:“放心,谁敢欺负我老婆,我让他跪着从南州城滚出去。”
    第2章 你叫我什么?
    重要人物离场后,晚宴才重新活络起来,各路人马开始明目张胆地议论纷纷:
    “话说,霍修廷和谢妤茼是什么关系啊?”
    “这一听不就是不正常的关系,还用猜吗?”
    “霍修廷结婚了吗?我怎么印象中他好像结婚了的?”
    “这个我清楚,他的确结婚了!好像结婚刚满一年吧!”
    “不过话说回来,谢妤茼的长相真的绝了,我一个女的都会把持不住。”
    霍修廷一年前低调结婚,只不过坊间至今不知他的妻子是谁。
    关于他结婚传出来的各种版本都有,说什么霍修廷是被迫娶妻、又说什么霍修廷有把柄在女方手里、还说因为霍家迷信女方能带来财运云云。
    但流传甚广的一个版本是霍修廷在新婚之夜送酩酊大醉的前女友回家,作为新郎的他还彻夜未归,让新娘独守空闺。这事是有真人坐实的,那人便是霍修廷的前女友。
    而婚后这一年,霍修廷更是花边新闻无数,坐实了渣男名声。据说他和很多女人出双入对,唯独对自己的妻子漠不关心。
    “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思哦。”
    “你懂什么,霍家大少奶奶是人人都能随便当的?”
    “也是,有钱就行了。”
    “可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
    “这么看来,这位霍太太也不是什么省油的小白花。”
    ……
    另一头,钟连成仍然不死心,撑着最后一口气起身。刚才那名黑衣男踩着他,让他动弹不得,他整个人跟废了似的。
    有好心人将钟连成拉起来,拍拍他肩膀:“你今天算是惹错人了。霍少爷轻易不在这里露面,估计你也甭想在南州城混下去了。”
    钟连成伸手擦擦自己的唇角的血迹,问:“什么霍少爷?那男的谁啊?”
    “霍少爷你都不认识?”
    钟连成嗤笑一声:“二十一世纪了,神他妈还叫霍少爷的?”
    那人说:“那就是你孤陋寡闻了,他还真担得起少爷这个称号。南州城寸土寸金那块地方有个祠堂,你见过没?”
    钟连成当然听过。那个祠堂名头不小,落座南州城中心位置,世界500强企业高楼林立环绕四周,没人敢动它分毫。这个祠堂在城中所占的面积大,有人保守估计过,那块地皮都价值好几个亿。若拿块地能被开发利用建成高楼大厦,能够创造更多的财富价值。
    不是没人打过祠堂的主意,但祠堂族长曾扬言,谁要是敢动这个祠堂,他便将对方直接收购。
    的确有强大的财力物力人力,才会说出如此有底气的话。
    “那就是霍家的——霍氏祠堂。”
    一语惊醒梦中人,钟连成不再出声。
    大家都叫霍修廷少爷,自然是有原因的。
    南州城是一个宗族观念非常强的地方,霍氏家族在这一代影响力十分巨大。
    在宗族的观念里,谁的能力越强,就能当这个宗族的族长。族长掌管宗族,带着一整个宗族的人壮大。霍修廷年幼时,霍氏宗族的族长还是他的爷爷。后来他爷爷退位,族长的位置就给了他父亲,所以大家都亲切地称霍修廷为小少爷。随着年岁增长,少爷一词就成了霍修廷专属的称谓。
    *
    外头的雨势已经小了许多,街对面的广告牌被雨水冲刷得焕然一新,成串的雨水在灯光前落下,轮廓清晰可见。
    霍修廷索性打横抱起谢妤茼,让她整个人缩在自己的怀里。司机送来的伞堪堪能挡风遮雨,但不及霍修廷的人形遮挡。他倾身护着谢妤茼,自己身上湿了大半倒也不在意。
    上车后,周任递来毛巾,一并道:“司雨已经和司机回去了。”
    霍修廷低头仔细为谢妤茼擦拭发梢上的雨水,面色如凝了层霜。
    周任接着说:“至于那个钟连成……”
    正说着,谢妤茼拧着眉咕哝了一声,大概嫌这声音太吵。
    霍修廷伸手阻止周任继续说下去,轻轻拍了拍谢妤茼的脸颊:“难受?”
    谢妤茼拧着眉,整个人如被火灼烧般,面颊潮红。想要推开霍修廷,却只能无力咬着牙:“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霍修廷的指尖一顿,声线沉了不少:“你再说一遍。”
    谢妤茼纤细的手按在霍修廷的肩上,本意是想推离,却仿佛更拉近了彼此距离。
    她很难受,药物的作用她想象中来得更快更猛。早前谢妤茼就听说过有人会玩迷魂药这种东西,她未亲身经历,不知道是何种感觉。现在看来,她就像是一只要变身的兽,伤害的会是身边的人。
    如同一杯纯净水里滴入一滴浓黑的墨水,开始肆意蔓延。理智清晰又染上浑浊,谢妤茼觉得很热很热,渴望找到能够解救自己的甘霖。
    霍修廷伸手解开谢妤茼的衣领,给她足够喘息的机会:“这么多年,你这意气用事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谢妤茼挣扎:“霍修廷,我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你没有资格来指责我。”
    “良心喂狗了?”霍修廷按着谢妤茼,“老实点,别动。”
    她挣扎地更厉害:“你别碰我。”
    “我可以做到不碰你,你呢?”
    长轴版幻影缓缓上路,车内灯光柔和,堪堪照在谢妤茼的脸上,倒比在fun-house的时候能让霍修廷看得清晰。遥想那些年霍家将他扔在厄瓜多尔时,本是想让他和谢妤茼断绝关系,却不知道,他就连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谢妤茼的轮廓。
    他对她,真是咬碎了吞肚里的心都有。
    霍修廷撩开一缕落在谢妤茼面颊上的发:“难受就求我。”
    谢妤茼闭了闭眼,难以抑制内心的欲念:“麻烦把车窗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