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失控的顾蔓均
顾蔓均定定的站在那里,站在韩雨睿庄园的门口一声不吭的足足沾了半个小时。
无论警卫说设什么,顾蔓均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这个人真是奇怪,看起来穿着不俗的样子,没有boss的命令,自己也不能轻率的把这个那人怎么样啊。
警卫们面面相觑,都没敢吭声,也没有上前去对顾蔓均做些什么,只是站在门口处盯着顾蔓均的一举一动。
韩雨睿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把自己手里的白庭雪的手机随手放在了书房的桌子上,轻轻按下遥控器,关上了落地窗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窗外一切的纷乱。
白庭雪对此一无所知,只是以为韩雨睿只是用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而已,就去洗澡了,对于之后顾蔓均大的电话,以及顾蔓均在深秋的夜里站在庄园的门口半个多小时,只为见她一面,这些种种的事情,白庭雪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顾蔓均深深的看了一眼主宅的方向,转身离开了。这让警卫们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低调的奔驰跑车飞驰在路上,相比较前往庄园的路上,现在的顾蔓均已经冷静下来很多了。没有了一开始的愤怒,但是,在内心深处依旧躁动着压抑着不发作出来的愤怒。
是夜。
西顿酒店。
顾蔓均一路飞驰把车开到了酒店正门,把要是甩给了门童,就走进了酒店。
事实上,从顾蔓均离开乔家,把乔永淳告上法庭之后的那段时间起,顾蔓均从来没有住在像样的一栋公寓里,尽管他现在名下的房产依旧不少,可是顾蔓均一个都不想去。
那里没有气息。
没有"家"的气息,更没有亲人的气息。
在这个世界上,已经饿米有那个地方足都自己用家这个字来形容了。
虽然在很久以前,自己还不知道乔永淳的展示面目,白庭雪还住在乔家,所有的阴谋,算计都还没有浮出水面的时候,顾蔓均不得不承认,乔永淳给了自己一个假象,一个自己依赖着回忆的假象。
就仿佛自己曾经住在的乔家,就是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尽管在乔家没有父子的温暖,没有亲切的母亲,但至少在那个时候,乔家是自己可以用"家"来称呼的地方。
但是现在,乔永淳葬送了自己的回忆,也毁了自己的温情。
自己没有家,也不奢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家。
所以,从那之后的顾蔓均一直住在西顿酒店里,酒店大堂经理和员工们对于这一位常驻的客人也都十分的熟悉。
"roomservice,给我来瓶红酒,现在准备醒酒,一会儿送到我房间里……哦,不,放在餐厅。"顾蔓均接通了客房助理的电话,点了一瓶红酒。
今晚,自己注定是不会入眠的,因为白庭雪的事情,也是因为他自己的事情。
顾蔓均现在只想找到白庭雪问清楚,但是自己不但没有见到白庭雪,还遭到了韩雨睿的"羞辱"!这让顾蔓均愈加的无法忍受。
白庭雪在想什么!
浴室里,顾蔓均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任由冰冷的水滴流过自己已经冰凉的身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止住猛烈的头痛。
这个时候的自己需要一个不这么安静的环境,以及喝不完的酒。
顾蔓均脱下身上湿透了的衣服,换上一件丝质睡袍就走出了套房,坐电梯来到了餐厅。
这个时候的西顿酒店的餐厅,虽然没有什么什么客人在用餐了,但是依旧灯火通明,处处占着随时准备服务的服务人员,以及偶尔来来往往的客人,都让顾蔓均觉得舒服。
自己,不想要待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黑暗的安静的环境里。
顾蔓均拿起高脚杯,到了半杯酒一饮而尽。
明天,再过几个小时的天明,自己一定要见到白庭雪,自己要问清楚,白庭雪究竟为什么这样做?
为了离开乔家?那为什么不能找到自己?自己可以给她提供他一个很好的住处,不被乔永淳和乔婉婷打扰的住处不是吗?
还是为了报复乔永淳?报复乔婉婷?那为什么和韩雨睿那个混蛋钱什么契约结婚?
可笑,人生大事就是这么当玩笑的嘛?
顾蔓均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红酒,此时的红酒已经不是闲情逸致的助兴工具,而淡出的只是顾蔓均发泄的途径而已。
白庭雪究竟把婚姻当作什么,一场儿戏吗?可笑啊,竟然会因为某种目的而假结婚,那那个结婚的对象为什么不能是我?顾蔓均在心里咆哮着。
白庭雪到底把他顾蔓均当做什么?自己明明那么爱她,也承诺过会给她幸福,可是她竟然就这样轻率的交代了的婚姻?
不可原谅!
顾蔓均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抬高红酒杯,一口喝下那殷红的液体。本就和易迁勋在酒吧里喝了少许的威士忌,又喝了这么多的红酒,两种究竟在顾蔓均的身体里混合,让顾蔓均很快就陷入了迷醉。
"为什么?可恶!"顾蔓均趴在桌子上,嘴里一直偿付这自己最强烈的想要知道的事情。
"红酒可不是这么喝的,这位先生。"华丽的声线在自己的耳边响起,让陷入迷醉当中的易迁勋瞬间有些熟悉的感觉。
伊斯瑞尔经过餐厅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性感"的东方男人。
明明浑身散发着颓废、失意、低落的情绪,可是偏偏因为红酒洒落在真丝的睡衣上,氤氲了胸口的样子,让人觉得移不开眼。
"君,还是尽快回房间的好。"身后的保镖的声音响起,可是伊斯瑞尔依旧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保镖们只好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跟在伊斯瑞尔的身后,警惕的看着这个东方男人,以及周围的环境。
有什么办法呢,毕竟君很少会听他们的劝告不是吗?虽然现在周围的环境这么复杂,这次前来中国,身边危机四伏,可是君似乎很是高兴这场奇妙的"旅行",原本冷淡的性格,怎么到了中国,就变得这么活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