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酒后失态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宋金花认为目前的局面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所以对丈夫的变化一直隐忍。其实好多男人随着地位的不断提升,在外面受到的诱惑会越来越多,能守住本心的人反而寥寥无几。
“人人自有定盘针,万化根源总在心。却笑从前颠倒见,枝枝叶叶外头寻。”梁惠凯心想,崔大福变成这样和你并没有多少关系,他对我不依不饶就说明心眼小,睚眦必报,这都是他本性使然。不过,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这话也不能说呀!
而且,女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不可否认的是在不断的“贬值”,也越来越不自信,对家庭也越来越依赖。传统的女人大多这样,梁惠凯能理解她,所以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把人家逼上绝境。
想了想,梁惠凯说道:“姐,那些照片我也不会随便放出来,你老公混到这一步不容易,只要他以后对你好,我就不会针对他。不过,他还要是还这么对你,如果你要想教训他,我就当着你们俩人的面把照片拿出来,吓唬吓唬他,这样他应该会收敛吧。”
宋金花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你别笑话姐没本事,在孩子的眼里,我们是一个幸福的家庭,过去确实是这样,所以我也希望能把这个家庭把挽救回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爱。”梁慧凯说:“我理解!”
聊了一会儿天,宋金花心中的怨气也渐渐的消失了。想着自己刚才竟然当着梁惠凯掀起上衣,退下裤子,除了关键的地方,隐私差不多都让他看到了,咋就不把他当外人呢?羞死了!可这混小子怎么就无动于衷?过去若即若离,肯定是担心老崔,现在已是仇人了,还有什么顾虑?
又想到,既然你老崔找小的,我也找个小的,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宋金花的心不禁怦怦直跳,感觉脸颊发烫,估计自己的脸红的像猴屁股了吧?那就不要脸一会?伸出颤抖的手,搭在梁惠凯的大腿上说道:“你处处为姐着想,姐却帮不上你,心里愧疚啊。”
梁惠凯见她大眼睛水汪汪的,小脸白里透红,妩媚极了!心里一颤,要不我也收点利息?不行,那样自己也太不烂了!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应付道:“姐,你多心了。说真的,咱俩联合把裴振群搬到,现在看来这件事对你是不利的,好事变成了坏事。所以,我心里反而觉得对不起你。”
宋金花身子贴的更近了,说道:“咱们的目的都是好的,只是后来他知道了我同学的存在,才发生了变化。这也怪我,我要是不忍让,他也不敢得寸进尺,骂他一顿下手也就不重了。嘻嘻,你说咱俩姐弟不是姐弟,情人不是情人,算什么关系呀?”
梁惠凯说:“我可是总叫你姐的。”宋金花用身子撞了梁惠凯一下,咯咯一笑道:“姐问你个事儿,正月十五那天你带的那个小冬冬是怎么回事?你的小情人吧?别骗我,我可是知道你对象在北京的。”
梁惠凯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宋金花心里一乐,干脆放开了,抱着梁惠凯脖子说道:“你真是个小坏蛋!哎,姐有时候特孤单,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有和你在一起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有时候我想,如果我要是年轻十来岁说什么也要追你,哪怕是做小的我也愿意。”
女人柔然的身子让人心猿意马。梁惠凯深吸一口气,清清脑子说:“姐,你想错了,如果是动了真感情,没有名分会更孤单,注定很痛苦。有句话说得好,动什么别动感情,只要动了感情,就会对你的生活产生影响。”宋金花说:“那你的意思是小冬冬过的很不舒心?”梁惠凯说:“对,看不到未来能好吗?”
宋金花问道:“你说姐这年龄了,还能动感情吗?”梁惠凯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所以咱俩还是保持距离为好。”宋金花说道:“有点道理,姐还真喜欢你。不过你不恨他?不想报复他?”
梁惠凯说:“生气的时候我也恨不得给他戴几顶帽子,可静下心来觉得那是对你不负责。要知道纸永远包不住火,咱俩还没有什么他就如此嫉恨,如果真的发生点什么,恐怕对你不好。我无所谓,甩甩手就走,可你呢?我对你负责不了,最后受伤害的只能是你。姐,我说的是心里话。”
宋金花笑眯眯的说:“说的我都感动了!可我就想报复他一次,你说怎么办?你不想报复他解解恨吗?”梁惠凯说:“姐,报复之后呢?能起什么作用?说白了偷偷摸摸的感觉很刺激,容易让人上瘾,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就像你老公,他不惜开车几十里地也要和人相会,就是戒不了心瘾,知道不?”
宋金花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只要去市里总是想见欧阳奋发一面,也说不上多爱,就是单纯的渴望。可摩挲着梁惠凯宽阔厚实的胸膛,感觉自己倒是喜爱更多一些。若真的再进一步,他年轻壮实的身体肯定让人迷恋,那样真怕是离不开了!一时间也犹豫起来,问道:“你不是嫌弃我吧?”
梁惠凯说:“姐,虽说你的年龄大一些,却也风华正茂,不然能得到老同学的垂青?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你还想挽回家庭的幸福,既然这样你就要为此努力,而不是自暴自弃,那样可能就是一条不归路。”
“我知道,你是真心对姐的,谢谢你。”宋金花抱着梁惠凯的脑袋猛地啃了一口,恋恋不舍的站起来说道:“你走吧,不然我会反悔的。”
梁惠凯松了口气,说道:“姐,你也劝劝你老公,好日子刚开始,不要因为自己得意忘形而太过狂妄,最终毁于一旦。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不管现在有多成功,无论此时有多优秀,都不要太张狂,更不要小看别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低调做人才能站得稳,走得远。”
宋金花悻悻的说:“我劝过,可是不听啊。”梁惠凯说:“说不定这次受了惊吓,就是契机。”宋金花摇摇头说:“他这人就是有自己的蔫主意,哎,但愿他能及时回头吧。”
出了门,冷风吹来,梁惠凯感觉后背上汗津津、凉飕飕的。熟透了的女人发起浪来真有点招架不住,能够顺利出来,梁惠凯暗自庆幸。以后和崔大福恐怕是很难和解,说不定会兵戎相见,所以和宋金花纠缠在一起,人情这一关就很难过的去啊,于情于理都不能再胡混了!
正感慨间,穆武打来电话说道:“办妥了!”梁惠凯心里已经没了一点惊喜,说道:“谢谢啦!等你回来一起喝点儿酒?”穆武说:“你别说,还真的要回去吃,现在恶心的吃不下饭。”梁惠凯说:“那有多恶心的?难道你没看过片?”穆武骂道:“滚,低俗!”
等穆武回来估计饭店都关门了,梁慧凯去买了一大盆羊蝎子,配了几个菜,什么花生米,水晶粉,白菜,红薯之类的,回到了家里。刚把电磁炉插上,碗筷、酒杯准备好,就听到门外汽车嘀嘀直响。扒着窗户往外一看,穆武的车,梁惠凯纳闷,这家伙飞回来的?他怎么对路这么熟悉?
出去一看,秦楠楠跟着来了!他俩真的到一起了?梁惠凯胸口忽然一阵刺痛,强打精神说道:“这点小事儿让两位大老板亲自出马,感恩戴德呀!”看到梁惠凯,秦喃喃心里不由得一阵凄苦,忍不住骂道:“虚伪!”梁惠凯涩涩一笑:“赶紧进屋吧。”
秦楠楠进到屋里,挨个房间看了看说道:“我以为你要金屋藏娇呢,咋没人呢?这不是你性格呀?”秦楠楠越坦然,梁慧凯心里越难受,爱干嘛干嘛,爱说啥说吧!讪讪一笑说:“不饿吗?吃饭吧。”
酒过三巡,三人忽然感到不知道说什么好。暂短的沉默后,穆武问道:“照片我给你拍回来了,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梁惠凯说:“崔大福现在是个红人,而且有点背景,单凭这几张照片估计也扳不到他。我想等到矿山换证的时候,给他来个猝防不及,能顺利换证就好。”
穆武说:“这个人胆子特别小,当场就吓尿了,这样的怂货你都收拾不了?”梁慧凯笑笑说:“人都两面性,自卑的人常常表现的特别自傲;胆小的人也一样,总是通过虚张声势来给自己壮胆。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低头啊。”
秦楠楠骂道:“别笑话崔大福,男人都是怂货,不敢承担责任。你梁惠凯好吗?不敢给我打一个电话,不敢见我一面,就连我哥结婚你都躲避,吃干抹净躲得远远的,算什么东西!本来今天我不想来你这儿,但是我憋着一肚子气,就想来臭骂你一顿。”
穆武随声附和:“骂的好!你要是早告诉我,我打他一顿。”秦楠楠瞥了他一眼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穆武尴尬一笑说:“我肯定是个负责任的人。”
不管是不是秦楠楠主动的,但人家一个大姑娘被自己祸害了,骂几句不是应该的吗?梁惠凯端起一杯酒说:“楠楠,对不起!我知道我给你造成了永远不能磨灭的伤害,也知道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这种伤害,也不敢求得你谅解,这杯酒我干了,略表寸心。”说完,也不等秦楠楠表态,一口把酒干了。
秦楠楠冷笑道:“你就是把一瓶酒干了,我也不能原谅你。你咋就一点脸都不要呢?王冬冬那么好的姑娘却被你霸着,你能给人家什么交代呀?”穆武惊道:“你真的金屋藏娇啊?到北京我问问钟灵去!”梁惠凯怒斥道:“关你屁事?先管好你自己吧!”
穆武瞪着眼睛问道:“我去!你还敢惹我啊?”梁慧凯苦涩一笑:“大爷,你就别添乱了好不?我是人渣!我该死!我向你们道歉!”说着说着,梁惠凯悲从心来,打开一瓶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穆武连忙说道:“刚开始你就这样,不想让我们吃饭了?”秦楠楠生气的说:“别理他,矫情!”
一瓶酒下去,再看俩人就有点儿重影了。梁惠凯酒意上涌,把酒瓶墩到桌子上说道:“我他妈的就是个窝囊废,找个媳妇吧,本以为能够安安稳稳的当一辈子小农民,没想到她给我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布衣之怒,亦……什么来着?以头抢地尔!我把他们打的生死不明,逃了出来,不敢承担责任呀!
然后就遇到了我生命中最喜欢的一个女人,喜欢到什么程度?甚至愿意为她去死!但是她太高贵,太漂亮了,我不敢表白,觉得自己纯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我知道,她最起码不讨厌我,当时我要勇敢点,可能就再也没有以后的事儿了,你们说我窝囊不窝囊?
我在这儿扎根以后,又遇到了几个爱我的女人,你们知道的只是一点而已!说真的,我自己也痛恨自己,瞧不起自己,纯粹是渣男一个!楠楠,你被我的表象迷惑了,我不是个东西,恭喜你能够早点离开我,对你绝对是个解脱!我特别佩服你,敢爱敢恨,我就缺这个勇气。”
秦楠楠惊讶不已,问道:“听你的意思,你不只有王冬冬,还有别人?”梁惠凯摇头晃脑的说道:“跟你说你也不认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过的风流潇洒,日子很惬意?错了,其实我心里很苦的。”秦楠楠骂道:“得了便宜还卖乖,又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秦楠楠骂什么,梁惠凯已经麻木了,哆哆嗦嗦倒了一杯酒说道:“来,我再陪你们喝一杯。”穆武说:“别喝了,你已经醉了。”梁慧凯说:“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来,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