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鹿撇了他一眼：“无能。”蜉蝣急了大声叫道：“靠，有你这样的吗？我只是感叹一下而已，你从哪看出来我无能啦？”灵鹿又撇了蜉蝣一眼：“哼~无聊”林东赶紧拽着要发怒的蜉蝣：“淡定~淡定~”

    蜉蝣吵吵道：“哎呦，我这脾气，气死我了”“好啦，请进吧”灵鹿对林东说，林东按捺着蜉蝣抬头一看，眼前是一座冰宫殿，不，应该说是冰宫殿是个假象，因为进去之后发现，这简直是一片小的灵鹿森林，树木，花草，小溪，还有正在饮水的灵鹿……外框虽是宫殿，但是这里的气氛却很好，看起来并没有首领。

    林东背眼前景象惊到了，问道：“竟然有如此仙境？可是为什么这么隐秘？”灵鹿的眼神瞬间黯淡下了，叹道：“原来的雪山只是山顶上有雪，半山腰及山下是一派春色，我们灵鹿家族当时是在山下生活的，那时的我们很快乐……而现在却只能隐蔽在这小小的山洞之中。林东不禁好奇起来：“为什么？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蜉蝣听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看着周围的这一片景象，和林东相视的一眼，两个人都同时想到了一件东西。

    从最开始进入在里面的时候，林东听到的声音就是灵鹿伪装林建逡的声音，而灵鹿竟然可以织造景象，伪装人声。

    而外面的一片风雪也是灵鹿的奇效了，只是灵鹿没有什么攻击力恐怕很容易让有心之人利用，所以当年那一批人类的闯入带给这里的灾难可以说是毁灭性的。

    林东皱眉，看着这一切的变化突然叹息起来。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有两个外来的闯入者，他们声称自己迷路了，我的父亲便出现给他们引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杀了我的父亲，然后在山顶上汲取雪能之源，冰雪融化，变成洪水泛滥成灾，我的家园，万万千千的同伴全都死了。”

    灵鹿说起这话的时候，那双无害的银色瞳孔的眼睛睁的很大，她看着外面被一片风雪遮掩着的山顶。

    林东能够看到，冰雪仍然在以很快的速度倾泻向下，形成一条很长的瀑布，一泻千里，好像是从天上而来的灾难。

    所谓的无垠山，他们能够存活的只有这个小山洞里。

    “那你们为什么对外来者还那么友善？”

    这是林东根本没办法理解的。

    他看着灵鹿那一对犄角，眨着眼睛疑惑的看着林东：“我爸爸妈妈告诉我了，来这里的人都是迷路的人，我们作为引路的要带他们回家。”

    这一句话，估计是一代传一代的，也正式因为这句话，当年他们才能这么容易的到手。

    “你们倒还真是善良，都已经这样了。”

    这是林东的无心之话，却被那小家伙听的一脸认真，她的脸颊是泛着红晕，银白色的头发随着她身子的倾泻而微微的晃动。

    那双银白色瞳孔的眼睛给林东的感觉好像就是一片白茫茫的雪，纯洁而宁静。

    她问了林东一个让林东没办法回答的话，那就是：“善良是什么？”

    那是灵鹿常有的认真的样子，她看着蜉蝣和林东的时候也是看的一脸认真，包括玩弄着蜉蝣的长发和摆弄这林东手中神笔的样子都是一脸认真的。

    林东想要颇有耐心的跟灵鹿解释这个词对于我们的理解，然而就连他自己都做不到的善良，怎么让灵鹿做到。

    林东慢慢俯下身子，看着那一双银白色的眼睛，笑着说道：“善良啊，就是不要纵容坏人，那些伤害你们的人不要沉默不反抗，那就不是善良是软弱了。”

    “你要分得清好坏，如果知道是不好的事情那就是纵容。”

    林东想了想，自己也开始重新审视这个问题了：“你可以帮助那些迷路回家的人，但是不要什么人都相信，善良是一种本能。”

    靠在山洞门前的蜉蝣斜着看了林东一眼，冷冷的加了一句：“不要认为善良就是原谅，有些人你根本没有资格原谅，就像是——林建逡他们。”

    林东的手指泛凉，匆匆的点点头：“这也是哦。”

    林东从视线的余光看到蜉蝣的样子，她望着雪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雪能恐怕已经被毁灭了，看来我们要走了。”

    蜉蝣看着林东，等待着他的回话，，缺看见了林东的迟疑，顿时明白他想要做什么，蜉蝣挑了挑眉毛，一个表情都懒得给林东：“你想要改变这个情况？想要用你的善良救他们？”

    蜉蝣并没有等到林东搭话，他只是看着灵鹿的样子又补充道：”善良也是无能的一种表现。“

    林东突然嗤笑一声，摸了摸灵鹿的脑袋，没有看蜉蝣，他也看着外面的山顶：“看来你得需要见识一下所谓的善良的力量罢了。”

    最开始林东并不相信这个词汇，直到灵鹿的做法，让林东突然羞愧起来，他羞愧的也自然是替人类感觉到羞愧。

    “你是说，你有办法？”

    蜉蝣突然来了兴致，林东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他很好奇，这个人究竟会想出什么样的办法，只是每次林东的想法都在给蜉蝣出难题，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从林东打算接手管的那一刻开始，就代表着，林东要管的事情，有一半的是需要为难蜉蝣的。

    这次，蜉蝣估计同样也是。

    ——你们人类真是奇怪，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毁坏就毁坏，就恢复就恢复。

    “你去看看吧。”

    在这样的风雪下了，林东寸步难行，别说是到那么远的山顶上，而蜉蝣正好可以，更有甚者的是，蜉蝣的角度可能更加直观一点。

    蜉蝣了却的点头，一个闪行再看的时候蜉蝣已经在很远的地方，只剩下一粒很小的黑点。

    林东看着蜉蝣去的方向，同时也开启了红瞳在蜉蝣的帮助下，他就像是身临其境一般，到达山顶，发现这座山是真的是很高，耸立在云霄之上。